二门打开,门外的下人提着水桶、拿着脸盆冲了进来。
无奈人太少,水也供不上,火势一点也不见小。
“不行,人太少,快去喊人,让邻居们都来救火!”唐扬杜大声喊道。
“铛铛铛……。”
立即就有下人敲着脸盆跑出去,边敲边喊:“着火了,救火啊。”
他这一喊,不多时胡同里就冲进好多人来,有邻居,也有陌生人。
人多力量大,这么多人打水的打水,泼水的泼水,火势很快得到了控制。
唐扬杜定了定心神,长吁一口气,这才想起要感谢众位邻居。
唐扬杜拱了拱手:“唐某遽然遭难,多蒙众位高邻仗义出手……”
这时候他才发现,站在庭院里的,除了自己的家人就是前邻后舍相熟的几位,那些陌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
“今日就不虚留各位了,明日一定一一登门拜谢。”
唐扬杜没往别处想,那些陌生人应该也是周围的居民,明天让管家带上钱,一一拜谢也就是了。
听到他这样一说,邻居们这才拿起救火的家什,各回各家。
“啊!”
就在这时,唐扬杜忽然听到东厢房传来一声尖叫。
“念祖,念祖,老爷,念祖不见了!”四姨太惊慌失措地从房里跑出来,扑到唐扬杜身边,哭道。
“什么?”唐扬杜一惊,一下子瘫软在地。
着火那么大的事,唐扬杜都没有被击倒,一听儿子不见了,他却坚持不住了。
无缘无故失火,陌生人救火,儿子失踪,再想到明日之事,唐扬杜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有人要弄他啊。
“怎么办?怎么办啊老爷?”
听到儿子失踪,再见自己老爷瘫倒在地,大太太赶紧过来,扶着唐扬杜问道。
“快,报警,扶我起来。”
众人慌忙把唐扬杜扶起来,搀到正房。唐扬杜拿起电话,要打给警察局。
可摇了几下手柄,感觉非常轻松,暗道:“糟糕,电话线被剪断了。”
拿起听筒一听,果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张皇失措之时,忽听门房来报:“老爷,门外有两个人求见。”
“啊?快请,快请!”
唐扬杜一听,就明白这是绑匪上门了。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说了个请字。
门房答应一声,转身去请。
“老爷,要不要派个人悄悄去报警?”大太太小声说道。
“啪!”正在气头上的唐扬杜一听此言,一巴掌打在老婆脸上,骂道:“不要念祖的命了?人家敢上门,还怕你报警?都滚回房里去,没我的话,谁也不许出来!”
把人都撵走了,唐扬杜站到满是水的院子里,等着来人,心里不住地打鼓:“他们绑架念祖,只要不是为了板田寿之的事,怎么都好说,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要是为了板田寿之之事,我可怎么办?日本人也不能得罪啊。”
就在这时,就见门房引进两个人来,一个高大英俊,另一个身材略矮,有些胖。
来人正是林创和吴良策。
见二人不带恶相,唐扬杜心下稍宽之际,又有些发愁。
“二位先生,家宅刚刚走水,四处狼籍,怠慢了,请!”唐扬杜见二人深一脚浅一脚走进院子,连忙说道。
林创和吴良策没有说话,进了正房之后,坐到客位的林创才开口。
“唐先生是吧?”
“正是敝人。不知这位先生深夜登门,有何见教?”唐扬杜知趣地没问名姓,只问来意。
“一为令郎失踪之事,二为救唐先生一命。”林创直截了当地答道。
“二位先生,犬子在你们手里?有何信物吗?”唐扬杜急急问道。
他并不傻,虽然断定绑匪是这两个人,但也不能凭这番话就信了。
万一是来诈自己的呢?
“你看看,这是不是令郎的鞋子?”吴良策拿出一只小鞋,递给唐扬杜。
看到这只鞋,唐扬杜再不怀疑,儿子肯定是在这两个人手里。
这两个人既然第一时间上门,那肯定是有所图,只要儿子性命无碍,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这位先生,唐某与二位素不相识,不知有何冤仇?”唐扬杜心中有了底,问道。
“个人之间无仇无恨。”林创答道。
“那绑架犬子却是为何?”唐扬杜问道。
“民族之仇,家国之恨!我这么说,唐先生明白吗?”林创咬着牙,冷冷地说道。
唐扬杜被林创带着寒意的目光一看,心中一寒,连忙说道:“唐某身为议员,代表着百姓利益,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什么民族仇家国恨,唐某不知先生所谓何事?”
“呵呵呵……,唐先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家先是失火,后是失人,难道这是巧合吗?既然你装糊涂,那我们就没得谈了。告辞!”林创冷冷一笑,站起来就走。
“且慢,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先别忙走嘛。”唐扬杜连忙拦住。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令郎现在就在我们手里,但请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他不会少一根毫毛。可是,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那对不起,令郎不但回不来,你全家的性命都难保。”林创说道。
见唐扬杜张嘴想要说什么,林创一伸手,止住他,接着说道:“刚才我说救你性命,你可能不信。那我告诉你,历史上任何国家和民族的背叛者,都没有好下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