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听完易莲花的汇报,林创兴奋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了几步。
“这说明我的判断是对的,娄方怡就是日本间谍,代号野菊,而且她手下还有一个小组,这个小组的负责人代号叫梭子蟹。”林创说道。
“你把那张纸放回去了吗?”林创停下脚步问道。
“放回去了。”易莲花道。
“日本人真特么邪性,竟然将死信箱设置到公用厕所里。不过,同时也说明他们非常聪明。”林创道。
“他们再聪明也比不过公子。要不是你派我而是派男的去,也不能进女厕所检查啊。”易莲花说道。
“不不不,你不用往我脸上贴金,我只是误打误撞而已。”林创道。
他确实不是有意为之,当初派易莲花去,完全是无心之举。
“反正在我眼里,公子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了,谁也比不了。”易莲花坚定地说道。
“不说这些了。哎,莲花,不对,你说娄方怡从厕所出来就去上班了,肯定不对,她一定还有别的举动。因为,她在死信箱放好信之后,一定会留个暗号。你再好好想一想。”林创说道。
“没有啊……,没有可疑举动了。”易莲花皱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
“在告示栏那里停没停?”林创提示道。
“告示栏?噢,停了,她在那里停了一小会儿,还拿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我以为她是在上班前整理一下妆,也没在意。公子,她真是在那里留下记号了吗?”易莲花问道。
“走,你跟我去看看。”林创说道。
“好。”易莲花答应一声。
“你先出去,我换下衣服。”林创还穿着短衣短裤呢,总不能穿这身出去吧。
“我伺候公子换衣服吧。”易莲花请求道。
“不用,你先出去吧。”林创推了她肩头一把,易莲花只好怏怏退出去等。
林创换好衣服,悄悄打开门,驾车往糖坊巷而去。
……
二人把车停在一个隐蔽处,先去了菜市场公共厕所。
这个公共厕所非常简陋,就是用砖砌的敞棚厕所。
易莲花去了女厕所那边?林创则进了男厕所这边。
厕所里没人?林创打开手电看了看,发现厕所很脏?很臭?苍蝇乱飞,林创一进去就捂住了口鼻。
“真难想像?娄方怡那么干净的一个人会来这种地方上厕所。”林创暗道。
“公子,就是这块砖。”对面传来易莲花的声音?林创用手电一照?最里边茅坑左侧墙上四层一块砖动了动,被易莲花给抽走了。
“公子,纸条没了。”易莲花在对面说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林创见易莲花把砖又塞进来?冲对面喊了一声。
“是。”易莲花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林创蹲下来?用手轻轻一拉,那块砖就被抽到这边来了。
“这个设计虽然很臭,但不得不说很有创意。公共厕所虽然人多,但娄方怡完全可以假装蹲坑,等完全无人之后?把情报放进去或者取走,连身子都不用动一下?妙!”林创暗赞一声。
出了厕所,易莲花问:“公子?咱们去告示栏看看吧。”
“不用了,情报已经取走?就算有记号也被抹去了。好在我让人拍过告示栏的两张照片?你先去我的住处等我?我去特务处再仔细看一下照片,看能不能找到不同的地方。”林创道。
“好。”易莲花乖巧地回道。
二人开车回了林创住处巷口,易莲花下车后迅速消失在巷子里,林创则信步往特务处走去。
进到办公室,林创取出两张照片,反复对照,仍是没有新的发现。
“不对,告示栏一定有信号。在哪里呢?”
林创站起身来,在屋里一边踱步一边苦苦思索。
“根据以往的经验,日本人如果居于楼上,则会放置花贲作为信号;如果是平房,像山口民也,则是在橱窗里放花,另外在水牌上写上相应死信箱号码的方式发出信号。而发出信号的地点,往往都是在同伙上班或者居住地附近,便于同伙一眼就能看到。
回到娄方怡这个案子上,娄方怡住的是平房,死信箱设在公共厕所,那么,发出信号的地方,应该也会在中央日报社到菜市场中间某处。从易莲花报告的情况看,也只有告示栏这一处可疑了,甚至可以肯定,这个信号一定是在告示栏上发出的。”
林创通过分析,再次断定,告示栏一定有问题。
“娄方怡在告示栏呆的时间很短,只照了照镜子,没有贴广告或者撕广告的动作,如果有,易莲花不可能看不见。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很可能手里有支笔,在站立的同时,借照镜子随手划下一个简单的符号。”
林创根据已知情况,作出如此推断。
“符号?”
林创心中一动,急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两张照片仔细对比。
果然发现了不同之处!
第一张照片显示,告示栏下方砖墙上有三条白色的平行线,而第二张照片上则没有!
啊,原来如此啊。
过去一直以为秘密在告示栏里,原来是在栏外啊。
三条平行线,画起来容易,不易引人注意,很好操作。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平常。
寻常人可能会画一道线,也可能会乱画,但三条平行线,肯定是有意为之,绝不是胡乱涂鸦。
更何况,白天还有,到了晚上就没有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