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座把追捕三名逃犯的任务交给了我们。我看弟兄们非常辛苦,再者说了,马科长正在调用警察进行全城戒严,咱就不给他添乱了。舒齐,你把三名逃犯的通缉令写好,发到各个检查站,另外让弟兄们在大街上贴一贴。”林创接着说道。
“是!”舒齐连忙高声答道。
这几位都是人精,一听林创的安排,就知道组长大人根本不想在追捕三名逃犯身上下真功夫。
就是不知道他是顾念张守正的同僚之情,还是另有意图。
但谁也不敢把这个疑问问到明处。
上边有处座和科长,人家都不说什么,做下属的多这嘴干吗?
……
舒齐和孙胜利、但庆明走了,邵纪军留了下来。
“组长,谢谢你。”邵纪军单独留下来,就是为了道声谢。
邵纪军生性不好言送礼巴结上司,所以在认识林创以前,他一直在中尉衔上原地踏步。
自从跟了林创以来,乔迁速度很快,数年没有得到解决的上尉军衔刚刚得到解决,这回又要给解决校级军衔,不能不让他感动。
可以说如果没有林创,这一切都是绝无可能的。
“有这个机会,我不照顾自己的弟兄照顾谁?”林创说道。
一句“自己的弟兄”,让邵纪军感动地无以复加,眼里竟然泪光闪烁:“组长,啥也不说了,卑职深感荣幸。”
“去吧,忙去吧。”林创看不得一个大老爷们如此作态,连忙低下头,挥挥手让他去了。
接下来无事可做了,林创想起了张守正夫妇。
他们被救的事,林创不想现在告诉庞星汉。
现在街上全是警察和特务处的特工,追捕他夫妇的通缉令也发下去了,在这个时候通知庞星汉,百害而无一利,不但于事无补,弄不好还添乱。
就让庞星汉和张守正夫妇暂时先焦灼着吧。
此时越是焦灼,等他们亲人相见的时候,也越是欢喜,对他林创的感激之情就会越重。
至于给张守正夫妇送饭的事也不忙,饿一天饿不死。
诸事无挂碍。
他的心思转到追捕娄方怡的事上来,不由得替陈树担起心来。
陈树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行动能力还是不错的。
动用这么多资源去抓一两个人,相信陈树应该能够胜任。
当然,从成功逃脱陈树的抓捕这事看,娄方怡也不是省油的灯,狡猾狡猾的。
“陈树啊陈树,你千万给点力,一定要把那个美丽、优雅的女间谍给抓住啊,要不日后哥们可有危险。”
想到这里,林创不由地暗暗为陈树祈祷起来。
……
陈树憋了一口气,所以他的行动非常迅速。
次日天还没亮,除了车站、码头早已经设立了多个检查站之外,各个交通要道也全部设卡,盘查行人。
另外,又组织警力对全市旅馆、客栈、医院和租房客进行一一盘查。
上述措施算是“广撒网”。
另外,他还进行了“重点逮鱼”。
陈树对于林创关于娄方怡假扮老太太逃走的判断,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
他想,娄方怡二人逃出特务处的监视之后,一定会坐黄包车出逃。
于是,他派人对全市黄包车行进行了调查,重点调查昨天七点前后,在文园酒店和糖坊巷拉过客的黄包车。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不到中午,就找到了两名黄包车车夫。
据这两个人讲,昨天晚上傍黑天的时候,在中央日报社门口拉了两个客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一个是精壮汉子。
这二人描述的老妇和精壮汉子的相貌,跟张富林见到的母子二人极为相似。
陈树一听,精神大振,问道:“他们去了哪里?在哪里下的车?”
两名车夫中年长点的一位回道:“长官,我拉的是那男的,他拉的是那女的。那男的让我们拉他们去下关火车站。那女的一直没有说话,到了兴中门之后,看到有警察在盘查,那女的突然说话了,让我们停下,往回走。”
“你听声音,是老人还是年轻人?”陈树问另外一名车夫。
“是年轻的。当时我还有些奇怪,这女的头发都白了,怎么听着这么年轻呢。”年轻一点的车夫回道。
“你们原路返回的吗?他们在哪里下的车?”陈树一听,基本确定这两人就是娄方怡和东山了,连忙问道。
“没有原路返回。那男的让我们在福建路停了车,付了车钱就让我们走了。”年长车夫回道。
“他们下车的时候大约几点?”陈树问道。
“老总,我们没表,哪知道钟点啊?反正天全黑了。”
“好,你们先回去吧,如果再看到这两个人,要赶紧报告警察,听到没有?”陈树说道。
“是,老总,我们记住了。”两名车夫连忙躬身答应着,退出去了。
“马上重点对福建路附近民居进行调查,另外,查访昨天晚车,看有没有人拉过他们。”陈树迅速调整了调查重点。
不能说陈树的部署不周密,可以说,他做到了所有应该做的。
但是,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他也没有再接到一个好消息。
娄方怡和东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信息。
……
昨天,娄方怡和东山确实是假扮成一对母子出逃的。
正如林创所料,娄方怡虽然改扮成了老妇,但行动起来,怎么装也装不成老太太,最后还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