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林创睡梦中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玛德,朱兴这小子这么早就来了?这不扰人清梦吧?送礼也特么不会送!”
林创判断砸门的人是朱兴。
因为侯明许了自己一枝老山参,他那么会做人,一定会早早把礼送来。
不过,尽管断定是朱兴来送礼,他也没动窝,把被子捂得紧紧的。
他在等吴良策起来。
他知道吴良策一定也在等自己起床开门,但他性子急,一定靠不过自己。
“不对,不是朱兴。”听着砸门声越来越响,林创感觉不对。
“朱兴不会砸门,更别说这么用力砸门了。一定是别人。会不会是找胖子的?对,一定是他手下那帮糙货。”想到这里,林创安心再睡。
“谁呀?大清早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听到胖子的声音,林创心里一乐:“哼,就知道你个死胖子靠不过我,从小到大,你就没靠过我。”
听着大门开了,然后听到胖子惊叫:“怎么是你?”
“我靠,不会吧?小瑜怎么来了?”
接着听到熟悉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林创彻底没了睡意,骨碌一下子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找衣服,慌里慌张把衣服穿上,用手拢了拢头发,赶紧打开屋门。
果然,第一眼就看到了田碧瑜曼妙的身姿,正往院里小桌上放早点,而胖子跟哈巴狗一样乐呵呵地在一旁帮忙。
显然,这是送早点来了。
对于田碧瑜的心,林创哪有不明白的?
他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双手捂头,心道:“唉,战争可以让人性扭曲,而政治可以让爱情之花枯萎,同样是残酷无比啊。若是和平年代,小瑜这样的美女,我是豁出命去也要追到手,可现在……追到手就等于豁出命啊。”
“真是农村出来的,土得掉渣!是不是给你端个大碗来,蹲在门槛上吃?洗脸去!”田碧瑜看到林创的样子,回头冲着他嚷嚷道。
林创无语,心道:“看来,想竭力保持距离,把与她的关系维持在同学和好友这个层面上,不容易啊。谁能想到她会这么疯狂啊。”
林创苦恼地站起来,进屋去洗脸。
没想到,田碧瑜竟然跟进屋里来。
“瞧瞧,你这屋里乱成了什么样子,跟猪窝差不离!白毛巾都成黑的了,被子快成铁的了,真不知道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田碧瑜捂着嘴,在屋里走了一遭,看到哪里都不顺眼。
“这还用问吗?哪个单身男人有个好样?”林创心道。
不理她的唠叨,林创自顾自洗脸,然后拿起毛巾就擦脸。
“你恶心不恶心啊?毛巾不光黑,都酸了不知道啊?”田碧瑜走过来,一手夺走了他手里的毛巾,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随手给扔到了地上。
“哎,你别糟蹋东西好不好?就这么一块毛巾,用什么擦脸?眼杀得慌。”林创刚用了香皂,眼杀得睁不开。
“装什么会过日子的?你买块毛巾的钱都没有?给!”田碧瑜取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林创。
“嚯,赠送香帕吗?”林创心道。
手帕果然很香,纯棉的,吸水性也好,把眼睛擦了擦,回手递回给田碧瑜。
田碧瑜对林创这种不解风情的动作给气着了,不接手帕回身就走:“你用过了,我才不要了呢,熏死个人。”
林创无奈,只得把手帕揣进裤兜。
来到院子里,吴良策已经把碗筷都备好了。
小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一盘子蒸包,一盘回卤干,三碗皮蛋瘦肉粥。
既来之,则吃之。
林创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就吃。
见他开动,吴良策也赶紧开吃,田碧瑜没动包子,只是端起一碗粥小口喝着。
“唔……,小瑜,这包子一咬一流油,真好吃,郑妈的手艺真不孬。”吴良策吃了一口包子,赶紧献媚。
“那就多吃点。这些包子都是给你的做的,小宅也就是跟着你沾光。”田碧瑜道。
“听到了没?小宅,你别秃子跟着月亮走,沾光不觉哈。”吴良策一点电灯泡的自觉都没有,得意地冲林创炫耀着。
嘴上这样说,心里在暗暗心疼:“可惜我苦心孤诣炖的那盆鸡了,晚上回来就得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