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
听到这个词,林创简直无言了,什么时候偷情成了施es恩图报非君子。我没那么想,我是想,守正年富力强,又有当监狱长的经历,老是窝在家里浪费人才。”林创边使劲揉搓着庞一萍,一边厚着脸皮说道。
“嗯……,听先……生的。”
“你是不是雇个老妈子帮着带带孩子?别太辛苦,女人太辛苦皮肤不好,也老得快。你只管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想干点啥就干啥。”
“嗯,先生,听你的,你真是太好了。”
……
回到前院,见易莲花回来了,正帮着艾婉怡做饭。
林创把张守正喊过来,问道:“守正,我想让你出去做事。原来想着让你去厂子里,现在我当了警察局长,又多了一个选择,监狱那边你也可以去。
你是想干老本行,还是去分厂当个副厂长?”
张守正见林创从后院回来,老婆和珠珠没有立即跟过来,心中甚喜。
又听问工作的事,略一思考说道:“先生,若按我的本意,还是想去监狱,毕竟是老本行,做熟不做生嘛。可是,这么大一个家,没人照看也不行,要不再等等看?”
“家里的事别操心了,就这么几个人,又有警卫,还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做做饭,谁在家谁做吧,不能把你拴在家里,年富力强的,还是做点事吧。”
“要不,雇人吧?怎么也得雇个做饭的。”
“我已经跟一萍说了,你们家雇个老妈子,帮她带带孩子,做做饭什么的。兰园这边暂时先不雇人了,说实在的,不托底的真不敢用。”
“我老家倒是有一家人很合适,只有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孙女,老太太今年不到五十岁,干净利索,家里的活计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尤其是做菜,真是一把好手。孙女十二岁,长得很伶俐,当个丫头很合适。要紧的是忠厚实在,知根知底。”
“他家老头和儿子儿媳呢?”
“老头年轻的时候得病死了,儿子成年后,娶了媳妇,然后一家人去了fz做生意。去年日本人攻占了fz,城里的女人可遭了殃,她儿媳长得俊,被日本人给祸害死了,儿子也是条汉子,揣着砍刀在街上砍了一个日本兵,结果被乱枪打死了。老太太很厉害,听说也没哭,连儿子儿媳的尸首都没收,连夜带着孙女逃回老家。”
林创听了,沉吟着说道:“倒是托底。可是,她们的经历这么惨,对日本人能没有仇恨?咱们头上可是戴着汉奸的帽子呢,让这样的人来家里,不大妥当吧?”
“先生,我觉得您过虑了。一是她跟我家是邻居,我让她来,是可怜她们祖孙生活艰难,断不会恩将仇报的;二是现在只要日本人侵占过的地方,谁不跟日本人有仇?就算没有被日本侵占的,也难保证心里不恨日本人。只不过大多数老百姓都在保命罢了。”张守正道。
只跟日本人有血仇这一条就足够了。
林创点点头同意了:“好,你给家里写信让她们来吧。”
“是。”
“打过点路费去。”
“是。”
……
次日,林创在警察局办公室看到《申报》发表了一则新闻,《京剧名伶“小百灵”阎氏玉珠香消玉殒》,具体细节则是“于十一月七日晚不慎中煤毒身亡。”
有时间有死亡原因,没有死亡地点。
虽然有些模糊,但这家报纸还是保留一丝良知,没有替阎玉珠美化遮掩。
林创看罢这则新闻,暗道:“追名逐利无可厚非,但大节有失却不值得可怜,戏子,呸!”
把报纸顺手撇到一旁,拿起昨日的《警情简报》看起来。
看得出来,丁曼丽很用心,《简报》上的消息都是发生在昨天的案子。
不过,林创扫了一眼,除了打架斗殴的,没什么大案子,也没有有价值的情报。
放下简报,林创忽然想起马场浩二来:“不知道这家伙招没招供?若没招供,我有没有参加审讯的可能呢?”
想到这里,林创拿起电话,打到中野云子办公室。
正好中野云子在。
“云子小姐,忙什么呢?”林创问道。
“有什么事?”中野云子一听是林创,语气就不大好。
“没什么事,想你了,想我没?”林创故作正经地说道。
“林大局长,你不忙别人可忙,别说这些话恶心人行不行?”中野云子一个字都不信林创的。
“不要这么无情嘛,是吧?想你说明你美丽性感,要是你长得跟八万似的,让我想还不想呢,别不识趣好不好?”
“有没有正事,没有正事我挂了。”中野云子没好气地说道。
“别挂别挂,有正事。”
“说!”
“我们的老朋友怎么样了?”
“马场浩二还是田中因和?”
“都算吧。”
“田中因和全招了,反正三浦三郎也没打算抵赖。可马场浩二只说是个人行为,没人指使。”
“不对,这人不老实,肯定有深层次原因。他跟西尾寿造又没有仇,为什么要上三浦三郎的贼船?”
“是啊,他的这个说法没有说服力。”
“用刑了没有?”
“田中因和没有用刑,马场浩二用刑了。可惜没用,这家伙受过训练,熬得住刑。”
“我觉得你还是顾念旧交,不肯来狠的,要不要我帮忙?”
“我倒是想,可惜晚了,今天一大早就被送回国了。”
“啊?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