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红羊脸‘色’顿时又是猛的一颤,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至少直到此刻,我已经可以深信不疑地断定,舒富贵这个老狐狸,恐怕早就已经预料到今天晚上的这一场变故!”微微一愣,‘花’轻舞又小声呢喃着,“而且从这个老狐狸这一次生日宴会上,所表现出来的太多东西,更深切地验证了这一点!可是最终,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将计就计,甚至不惜惨死最终只留下一堆可悲可叹的白骨!然而你却恰恰忘了,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条命,却已经为他换来了什么;来了从此以后这个名叫叶峥嵘的男人,一举登上舒家地下产业权利的最核心,代替他重新执掌着整个家族产业!也同样换来了,从此以后这个名叫叶峥嵘的男人,终究不得不与整个舒家的命运捆绑在一起,不得不彻底改变之前置身事外的立场与姿态,从此彻底卷入这风口‘浪’尖之中!”
“只因为舒富贵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局势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早已经心知肚明自己再没有任何机会活下去!而要想让整个舒家,能够继续在西南地区生存下去,甚至在这一场巅峰的较量中笑到最后,唯一的希望都已经寄托在了这个,今天晚上彻底被他推向前台,推向舒家权利最核心的男人!所以说到底,也终究只是因为你的急功近利,从而为他顺利地实现舒家核心权利的‘交’替,推‘波’助澜而已!”
一时间,曹红羊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早已变得羞愤‘交’加,双目赤红,茫然而又呆滞地望着街道对面,此刻依然还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的杀戮!
太阳‘穴’剧烈跳动着,全身的‘精’神力似乎已经完全崩溃,终究再找不到座位堂堂西南曹家继承人,应该有的自信与意气风华。
对于身边这个,早在十年前便已经一手执掌着华东‘花’家最核心实权的男人的话,他自然深信不疑!可是他又何尝能够想象得到,终究还是因为自己急功近利,只希望能够迅速地向整个家族‘交’出一份满意的答案,而做出的这样一个决定,终究带来这样的局面!
早已彻底超出了他的想象,已经彻底失控!
‘花’轻舞也再没有说什么,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长长的一声叹息,沙哑地呢喃了一声,“罢了,罢了,既然局势已经变了,既然那个可怕的男人,终究还是如此始料不及地开始走向前台,开始一步一步走向舒家权利最核心,今天晚上就暂且如此吧……”
说完,再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身旁早已崩溃跌坐在地上的曹红羊。
只是病入膏肓那样艰难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朝不远处的大楼楼梯入口走去。
“难道……”可就在这时,曹红羊又突然转过身来,双目赤红得可怕,喉咙沙哑突然发出一声嘶喊,“难道我就注定,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个男人这样手起刀落,一个接着一个地收割我们曹家人最鲜活的生命吗?难道我就注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今天晚上把我们曹家的尊严和脸面,踩在地上狠狠地践踏吗……”
“可是那又能怎样?”可让他想不到的,却是就在这刹那间,不等他把话说完,眼前这个同样拥有着太深不可测的心机与城府,同样如同魔鬼一般可怕的男人,脸上刚才那几分风淡云轻的平和,顷刻间就彻底变了!
变得铁青一片,再也掩饰不住全身上下滔天的杀意与悲愤,喉咙沙哑突然就是一声低沉的怒吼。
情绪更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失控,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嘴里大口喘着气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摸’向腰间,全身最浓烈的杀意与‘阴’冷,似乎就要在这刹那间将曹红羊彻底吞噬,就要手起刀落彻底将他送进十八层地狱之中。
眨眼间,楼顶天台上的气氛,也突然变得剑拔弩张压抑起来。
“你又能希望我怎么做?难道你还能指望着,我‘花’轻舞能够为你犯下的弥天大错去埋单?难道你还能希望,我‘花’轻舞也跟你一样犯傻,马上就领着我华东‘花’家的‘精’英,把脑袋伸到那个男人面前,再让那个男人受累一下,掀起一场单方面屠杀?幼稚!可笑!”‘花’轻舞紧紧咬着牙关,嘴角更已经是一片嗜血的冷笑,可拒如此,眼神中的冷酷与‘阴’沉总算强行压制下来,只是大口喘着气嘴角满是讥诮与嘲讽的味道,“你曹红羊可以初生牛犊不怕虎,只因为你还年轻,年轻就还有机会犯错误,至少在你的背后还有曹俗人这个老匹夫替你撑着!可是我‘花’轻舞不一样,我‘花’轻舞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任何资本去意气用事,也从来没有任何的资本去走错一步棋犯下一丁点错!至少天底下,太多人都在眼睁睁看着我,等待着我犯错!”
曹红羊一动不动地跌坐在地上,眼神茫然呆滞到极致,似乎也根本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之间情绪如此失控。
眼神中,已经是最刻骨铭心的绝望!
“但是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犯了错,尚且还有机会重新再来,还有机会去改正!”‘花’轻舞又是一声冷笑,紧握着腰间利刃的手总算缓缓地松开,可是情绪依然说不出的‘激’动,更多的却是一种近乎悲愤的羞恼,“但是有些人,一旦走错一步路,代价恐怕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性’命!”
“太幼稚!太可笑!”紧跟着鼻息中又是一声冷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