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显已经朝着她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着!这让她还真突然一阵欣喜若狂,似乎又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而叶峥嵘却压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顺手丢掉手中仅剩的那洋酒瓶子的半截瓶颈,又只是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怡然自得无比慵懒地吸了一口,然后又缓缓在身后沙发上坐下。 。
找了一个舒坦无比的姿势,高高翘着二郎‘腿’,这才抬起头再次将目光锁定在周蓬安身上。只是与刚才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阴’冷与暴戾截然不同,眼神中更多的已经是一片赤‘裸’‘裸’的嘲讽与讥诮,弹了弹烟灰,“我都已经警告过你了,我在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你还没资格‘插’嘴说话,你还就是不听!真t的不知好歹!”
“不过还算你运气好,也算是这两年来,我这人脾气收敛了不少,个‘性’也变得随和了不少!要是放在前几年,恐怕我早就将你直接丢进海里面喂王八去了!”
时间已经完全定格,周蓬安大口喘着气,滔天的羞愤与屈辱,以及脸颊上脑袋上火燎火烧钻心的痛苦,让他已经完全变得丧心病狂,连最后一点理智都彻底丧失,只是死死咬着牙关,怨毒而又仇恨地瞪着他。
半晌,才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挤出一句话来,“行h然这样,那可也就别怪我周蓬安不讲情面了!就算你叶峥嵘,是什么神话集团少东家那有如何?今天晚上撞破我周蓬安的好事,反正我也还没想过,要放你活着离开这里!”
一边说着,当下便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语气与态度倒是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多少带着些献媚讨好溜须拍马的味道,“赵哥,赵哥,我是蓬安啊……这么晚打扰您,还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三楼包厢里,临时出了点状况,能不能麻烦您马上叫几个兄弟过来!”
“那小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了……”
挂断电话,神‘色’又迅速恢复了刚才的‘阴’狠与仇怨,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继续捂着头破血流的脑袋满是歹毒地瞪着这个男人,任凭脑‘门’鲜血顺着指缝还在向下渗透!
可又带着些忌惮,似乎生怕这个男人再突然动手,只是站在远远的地方不敢靠前!
一时间,本来才刚看到一线希望,神经好不容易松懈一些的韩诗韵,全身神经又彻底紧绷起来!
浑身无力躺在沙发上,心中突如其来又是一阵莫名的紧张,手脚又开始变得有些发凉。( 直到这时,她才突然发现,即便是这个曾经被她恨之入骨视为生死仇敌的王八犊子,总算还有着一点基本的良知,愿意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可形势却依然那样不容乐观啊!
周蓬安这个道貌岸然的败类,刚才可就清清楚楚地说过,这艘游轮的后台老板,那可是他‘私’‘交’好几年的朋友!而且在东海市道上,好像也算是什么势力不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啊!
虽然她不属于道上的人,倒也并没听说过什么南方太子。党,可是从刚才周蓬安的话中,她又何尝听不出来,那个什么南方太子。党可绝对是一个放眼全国都只手遮天的庞大地下组织啊!
作为那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地下王朝旗下,一个有着一两百名兄弟的头领,游轮的那个后台老板,要为了周蓬安而撑腰,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与这个名叫叶峥嵘的男人直接残杀,神不知鬼不觉沉尸海底,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然她不是道上的人,也不了解道上的那些事,可是在她的观念中,那些心狠手辣的道上成员,要在自己地盘上‘弄’死两个人,那还不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就算自己是韩家大秀又怎样,就算这个男人是神话集团少东家又如何?人家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到最后还不是只能不了了之?
此时此刻,她又何尝再意识不到,自己与这个男人今天晚上要想安全离开这里,那绝对是一件比登天还困难的事情?
所以一时间,韩诗韵还真不由得彻底紧张起来!虽然刚才,被那个杀千刀的畜生落井下石耀武扬威地嘲讽一番,早让她气得快要心脏病发作,早已恨不得直接爬起来跟他拼命同归于尽,可此时心中还真不由得涌起几分莫名的愧疚!
她怕死,可自己今晚上命该如此,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就算了,还真不愿意连累这个男人同样死无葬身之地!
可此时此刻,她又能如何?心脏剧烈跳动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强迫自己扭着头朝那个男人望过去!
然而一瞬间,眼前的一幕却让她不由得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悲由心生!
只看见那个活该千刀万剐的无耻牲口,此刻似乎压根还没意识到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危险境遇一般,压根如同没事人一般,居然还八风不动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
神‘色’说不出的慵懒,无比懒散依然高高翘着二郎‘腿’,虽然不至于如同刚才落井下石时那样猥琐欠‘抽’,可也只是一边不紧不慢‘抽’着烟,一边为自己倒上一杯啤酒,怡然自得一口一口地抿着!
却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周蓬安,反倒饶有兴趣地将目光锁定在面前茶几上一只做工十分‘精’美的水晶杯上,只是眼神中带着些让人看不懂的玩味与讥诮的‘色’彩!
于是韩诗韵顿时更加急了,还真没想到,这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