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大人您真是问倒小老儿了。”
那灾民一脸苦色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李来亨仔细想想似乎也是。
普通的灾民涌入城中,属于被人赶着走的存在。
即便机缘巧合下能够看到一些清兵,恐怕对于清军的数量也不会有个清楚的认识。
若是这灾民信誓旦旦的说出清军的数量反倒是有问题了。
李来亨摆了摆手道:“罢了。”
凤阳府下辖五州十三县,亳州、宿州、颖州、泗州、五洲。除凤阳、临淮、定远、怀远四县归凤阳府辖制外,其余各县都归各州直辖。
此番李来亨他们要攻打的就是定远县。
这倒不是李来亨特点挑的,实在是定远县的位置使然。
从南京出发,过了滁州就进入了凤阳府。而与滁州接壤的就是定远县。
李来亨别说挑了就是绕也绕不开定远。
照理说这个名字起的很边关,有点像边塞小城的样子。
乍一听来会觉得很别扭,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
毕竟这里是中都,当年太祖皇帝起家之地。起这个名字大概也是为了震慑宵小之辈。
定远不过是个县城,李来亨估计城中守军不会有一万,便下令直接朝定远行军。
这种绝对的兵力碾压局没什么好说的,打就是了。他就不信还能打输。
真要是打输了李来亨也不用回南京了,直接找个歪脖子树吊死就是了。
紧赶慢赶大军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定远城外。
李来亨并没有直接下令攻城,而是先扎营休息。
虽然说拿下定远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悬念,但也没必要搞什么夜战。
稳稳妥妥的等到明日一早攻城就是了。
李来亨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相反他喜欢稳扎稳打。
只要能稳赢的局绝不会给对手机会。
明军扎好营后,便开始埋锅造饭。
由于只是攻打邻近的凤阳,此番李来亨并没有带太多粮食,只有一个月的。
在他看来若是一个月都拿不下来凤阳,也可以找颗歪脖子树吊死了。
晚饭李来亨是和一众将领一起,吃的。
时至今日夔东诸勋在行军时还保持着吃大锅饭的习惯,就像当年跟着闯王走南闯北时一样。
只不过现在的伙食好了不少,再不需要像当年那样吃一顿省一顿,生怕饿了肚子。
“小老虎啊,我看这定远城都不用儿郎们蚁附攻城,只要拿炮轰上一轰就能把城墙给轰塌了。这他娘的城墙都没包砖,全是夯土的,还不是一轰一个准?”
袁宗第一边吃着饭一边念叨道。
“袁叔叔说的在理,可以先让炮手去轰。”
李来亨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就这种没有包砖是土城,根本扛不住几番炮轰。
城墙的高度也很低,比他想象中好要好打。
这真是送到嘴边的肥肉啊。
李来亨越想越兴奋。
皇帝陛下把这天大的功劳送到他面前他要是抓不住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小老虎,我估计,其余州县总共加起来也不会有多少人。”
袁宗第说的信誓旦旦,仔细一想也确实很有道理。
毕竟这些城池的规模和防御就决定了不可能守得住。
与其在这方面分兵驻守被打消耗,还不如合兵一处拼上一枪,多少还有点机会。
清军已经吃尽了分兵的亏,肯定不会再贸然分兵了。
“小老虎,届时我们一人攻一面城门,只要炸开城墙就冲进去。嘿嘿,我倒要看看这帮二鞑子穷途末路会作何反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如今明军强势,袁宗第自然要把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气好好发泄一番。
不然实在是对不起他这么多年来的坚守。
一直默默吃饭的刘体纯也发声道:“不论如何不能让这些汉奸跑了。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汉奸。这些二鞑子比真虏还可恨!”
李来亨连忙表示赞同:“二位叔叔说的在理。我们定要除恶务尽,不给这些渣子继续作恶的机会。”
“报!”
便在这时亲兵突然冲进账内,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大将军,营外来了一队人马,自称是这定远县的绿林好汉,想来投奔大将军。”
“哦?”
李来亨愣了一愣,旋即放下筷子道:“带进来吧。”
绿林好汉,到真是有些稀奇。
“遵命!”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的工夫便把几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带到了账内。
那几人见到李来亨后连忙跪倒行礼:“参见大将军。”
李来亨抬了抬手道:“起来吧,我这里不兴这个。男儿膝下有黄金,天地君亲师,除了这些别的都不需要下跪。”
这使得几人对李来亨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他们站起身来,为首一人向前迈了一步随后抱拳道:“大将军,某是这定远县本地人。因不满这鞑子压迫,率领一票弟兄钻进大山里行那梁山好汉事。我们只杀富济贫,锄恶扬善。穷苦人家从不会欺压。”
他见李来亨默然不语,咽了口吐沫继续道:“听闻大将军率部前来凤阳,我们几个弟兄一合计便率领手下来投。还望大将军接纳。”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王六虎,这几个是我的好兄弟陈铁锤,王二狗。”
李来亨一直在仔细观察账内的这三个绿林人士。
这些人显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