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朱由榔的不懈努力,南京城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稳准狠,这是朱由榔治疫抗疫的诀窍。
没有什么人是不可得罪的,只要有人在这场抗疫战中敢挑战朝廷的权威就必被拿下。
哪怕他是王侯将相也不例外。
抗疫战卓有成效,明军在正面战场上也毫不手软。
在拿下徽州府后,南直隶腹心最后一块地盘也被明军收入囊中。
除了背靠山东的徐州、淮安明军已经控制了全部局势。
在朱由榔看来拿下这两地只是时间问题。
一方面他派大军向两地持续施压,一方面主动派人去诱降。
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两地自然是最好的。毕竟明军这场仗打的实在太久了,急需要时间来休息。
这么持续的打下去整个军队疲了不说,战斗力下降也会很快。
抗清是一场持久战,节奏的变化实在是太重要了。
将士们在前线拼命,后方也没有闲着。
燧发铳的制造工艺经过几番调整已经优化到了最佳的状态,加上明军控制地盘的增大,工匠的数量也随之增加,一年赶制的燧发铳数量从一千杆增加到了三千杆。
当然这也得益于尚可喜“进贡”的佛朗机匠人和火器制造原材料。
不管朱由榔愿不愿意承认,在火器制造这方面广东是走在全国前面的。
现在看来朱由榔没有处死尚之信是再正确不过了。
这哪里是个俘虏啊,这明明就是一个摇钱树啊。
只要尚之信在朱由榔手中,尚可喜就得乖乖的进贡。
不然朱由榔小手一抖,尚可喜的宝贝儿子就得人头落地。
当然朱由榔也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尚可喜身上。
他从全国范围内征集工匠,尽可能的将燧发铳的制作工期缩短。
朱由榔的理想是一年制造五千杆到一万杆燧发铳。
这个数量其实并非遥不可及,在工艺得到优化的情况下,只要工匠数量和原材料能够跟上,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强化火器优势这点上朱由榔是十分坚决的。
文安之痊愈后朱由榔重新思考了如何使用这些老臣。
不得不说大明文官的断层很严重,这使得朱由榔不得不倚重这些已经花甲古稀甚至耄耋之年的老臣。
但这自然不是长久之计。
这些老臣还能撑几年?
没有新人顶上,朝廷的整个体系迟早会崩塌。
一开始朱由榔寄希望于科举,但他渐渐的发现科举并不是一个完美的选择。
科举更多的是选官而不是选吏。
眼下的大明真正缺的是做实事的,而不是满口跑火车耍嘴皮子的人。
科举选出来的官更多是在维护朝廷正统性。
毕竟儒家强调的那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十分利于朝廷的统治。
抛开这些不谈,其实科举真的很一般。
当然在这个年代科举是一定不能废除的。
从隋唐创立科举到现在,科举已经存在了千年。
虽然朱由榔不想承认存在即合理这种话,但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其确实是有道理的。
朱由榔若不想人心尽失,就不能一刀切的把科举砍掉。
即便是想要变法,也得采用并行的模式。
之前皇明军校培养武官的模式很好,为大明军队中层培养了一批优秀的人才。
朱由榔觉得可以把其移植到文官培养上。
变皇明军校为皇明大学,增设文科,使其成为一个综合性的大学。
日后或许还可以根据需要增设工科、理科。
毫无疑问朱由榔会继续出任皇明大学的校长,以此来增加皇族的影响力。
皇明军校的目的是培养高精专人才,以此来逐步填补大明此部分的空白。
至于皇明大学何时能够替代科举朱由榔还不敢说。
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许需要五十年。
但总归会有那一天。
如果朱由榔看不到那一天,他的儿子可以。
如果他的儿子不行,他的孙子也可以。
皇明要想不陷入历朝历代的怪圈,就需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自己革新改革。
“陛下,晋王求见。”
朱由榔正自批阅着奏疏,韩淼在他身旁恭敬的说道。
“传他觐见吧。”
朱由榔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高效的办公模式。
相较于大朝会,这种有根据的召集臣子的模式效率更高。
一事一办,不会为了开会而开会。
不久李定国便来到乾清宫,对朱由榔行了臣礼之后被朱由榔赐座。
“晋王此来所为何事?”
朱由榔和声道。
“陛下,臣此来是为了请罪。”
朱由榔闻言大为惊讶道:“晋王何罪之有?”
“臣的犬子冲撞了太子殿下,臣特地来向陛下请罪。”
朱由榔这下更迷糊了,便令李定国详细道来。
原来李定国的世子按照规定入宫侍奉太子,在和太子下棋时因为太子悔棋起了争执。
照理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太子朱慈煊也是个好面子的。被晋王世子直接点出悔棋心里大为不爽,两个人竟然打了起来。
年轻人不讲武德,没有点到为止,晋王世子甚至掀翻棋盘打伤了太子朱慈煊的额头。
这下可是炸了锅。
太子是半君,是国储。
晋王世子是臣。
以臣犯君还把君打伤了,可把李定国吓了半死。
若是在以往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