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何醇全族近百口被绑缚至十字街处死。
诛九族这种惩罚可以说是最严苛的了,只适用于谋逆、叛国等极重的罪行。
偏偏何醇就是犯了叛国罪。
如此罪大恶极之徒就不要怪国法无情了。
万县的百姓有不少都赶来围观,有的对何醇破口大骂,甚至是吐唾沫。
足以见得何醇平日里为富不仁不得人心。
包括何醇在内的何家一家都身穿囚服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地,神情沮丧如行尸走肉一般。
“时辰已到准备行刑!”
监斩官正是晋王李定国。
清楚天子真实想法的他恨不得立刻结果了何醇一族。
刽子手都是明军将士们兼任,他们更是对何家人深恶痛绝。
李定国下令后他们就把跪在第一排的何家人拖拽出一些,举起手中钢刀奋力挥下。
但听噗噗的一声声闷响,一颗颗脑袋便滚落在地。鲜血如柱喷涌而出,无头尸体砰的倾倒在地。
后排的何家人直是被吓傻了,个个吓得面色惨白牙齿打颤。
有些甚至吓得大小便shī_jìn。
明军将士们厌恶的看了一眼黄白之物,像拖死狗一样把第二排何家人拖出。
照样是手起刀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行刑的效率是很高的,没过多久何家近百口人就被全部处死。
而何醇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天子特地下旨,命将何醇最后处死。
便是要让这个叛国贼亲眼看看背叛大明的下场。
对围观的百姓来说,之前只是开胃小菜,现在正菜终于来了。
何醇现在已经是后悔不已,自己一个决定害得全族陪葬。何家也落得个亡族灭种的下场。
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事到如今何醇已经放弃了抵抗,任由明军将士把他拖着绑到一根柱子上。
行刑的将士虽然知道凌迟是杀千刀的意思,但并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从何处下刀确实是个不小的问题。
他拿着刀在何醇面前比划了半天最终在其胸口一划,算是开了头。
本已经浑浑噩噩的何醇吃痛之下痛呼出声,真疼啊!
他却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等待他的还有数百上千刀…
围观的百姓也被这场面刺激的纷纷高呼,让行刑人割的慢一些。
“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了。”
第二刀,第三刀下去何醇已经快要崩溃,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狗贼还想死的痛快,呸!”
行刑的士卒呸了一声,随即挥刀又割了一刀。
“狗贼,这就是叛国的下场。”
…
…
也许是行刑之人经验不够丰富,手法不够纯熟,只用了三百余刀何醇便一命呜呼。
行刑者只得将何醇的首级割下,和何家其他人的首级一起悬挂在万县城墙上示众。
至于何家自然被抄家,家产全部充作军费。
“陛下,何家族人已经尽数被处死!”
李定国随即前往朱由榔处复命。
朱由榔闻言点了点头:“希望可以警示后来之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从万县再向南去便是重庆府的地界了。
朱由榔决定和李定国商议一番行进路线。
却说君臣二人来到一张简易的地图前,朱由榔率先道:“要去重庆府城必过忠县。晋王觉得东虏会在忠县布防重兵吗?”
李定国思忖片刻道:“启禀陛下,以臣对东虏的了解,他们应该不会守忠县。”
李定国说的很自信。
“东虏是很务实的。他们只拿那些他们拿的到的。拿不到的他们不会去够。”
“晋王的意思是东虏根本不会去守忠县了?”
朱由榔颇为惊讶的问道。
“不出意外应该是如此。”
李定国顿了顿:“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派出一支斥候队侦查一二,以防东虏使诈。”
朱由榔点了点头。
“这个却是自然。”
“重庆方面的虏兵不会太多,这种情况下分兵的概率不高,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定国侃侃而谈道:“如果一切顺利,这些沿途州县基本都不会抵抗,我们可以直接抵达重庆附近。当然,铜锣峡东虏是一定会守得。”
铜锣峡可谓是重庆门户,清军便是放弃任何关隘也不会放弃这里。
若是放在以前,要想攻下铜锣峡无异于痴人说梦。
文安之都是把船停在江畔,命大军步行前往重庆城下攻城。
这样做有一个致命的隐患,那就是明军水师随时暴露在铜锣峡清军的视野下。
如果明军成功拿下重庆还好。如果攻打重庆失败明军想要撤退时,就会面临铜锣峡中清军的猛攻。
几个月前文安之所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当时二谭临阵反水,杀的袁宗第部大乱。
溃败之下明军只能选择撤退,但这时铜锣峡中的清军突然杀出,将不少明军战船击沉。
突遭变故,本就是溃败之军的明军阵脚大乱,士兵们都争抢着希望能够上船。
但船只的数量是有限的,又损毁许多,最终不少明军将士没能上船,被清军追兵赶上惨死在江畔,连江水都被染红。
更为可怕的是,因为地势的原因,铜锣峡中的清军可以看到明军,明军却看不到清军。
所以最理想的情况下是一举拿下铜锣峡。
这样不仅可以水路进攻也可以陆路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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