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如坐针毡来形容此刻遏必隆的心情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仅李定国的大军兵临城下,就连郑成功的军队也从背后包抄了过来。
而且二者很有默契的将宁远城团团围住。
看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别说是突围了,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但现在他也只能死守,期待明军犯下重大失误,这才有机会翻盘。
现如今命运却是交到了其他人手中别提有多难受了。
至于索额图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再没了往日的光彩。
他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处境的艰难。一旦明军发起攻势,宁远城危!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明军会集结如此多的军队进攻宁远,至于领命将领方面更是夸张。
李定国、郑成功...这可都是当世名将啊,这什么配置啊。
这不是欺负人吗!
索额图觉得自己被耍了。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不会来宁远。
但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硬刚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索额图打算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向沈阳方面求援。
但不知道放出去的鸽子能否成功抵达沈阳,只能存着一丝念想靠这念想活着了。
却说这日一早隆隆的炮火声就把索额图从睡梦中惊醒。
他仓皇的从床上跳起来,本能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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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到一名亲兵索额图就问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明军开始攻城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索额图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来的这么快,为什么。
明贼真是一刻也不想让他们好贵啊。
这帮该死的贼人。
“遏必隆大将军呢?”
“遏必隆将军此刻应该正在城头指挥防守呢。”
亲兵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索额图心道这个遏必隆在尽职尽责这点上倒是真的没得挑。
眼下也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还是应该劲往一处使,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比起一年之前,索尔图已经成熟了许多。
他能够分的清什么时候该干什么。
现在显然不是内耗的时候。
却说索额图披甲之后匆匆忙忙的登上城头,见到遏必隆正在城楼边上指挥,他立刻迈开步子快步走上前去。
“大将军,如今战况如何了?”
“少将军睡得可好啊?明贼都要打进城里了,你还在睡大觉。本将军真是佩服啊。”
遏必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然要好好怼上索额图一番。
不说新仇旧恨一起报,至少也不能让索额图好过。
索额图的脸上登时就红了一片。
遏必隆说的确实在理,这件事上他理亏了。
“大将军,我昨夜睡得晚了一些。不过听到炮声立即就爬起来了。”
遏必隆也不想继续跟索额图争执,沉声道:“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战斗吧。你的亲兵你自己指挥。”
索额图直呼内行。
他定睛瞧去,只见城头下上茫茫多的明军士兵。
黑压压的明军士兵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索额图感觉自己的喉咙好似被人掐着,别提有多难受了。
“怎么会这样?”
他口中喃喃道。
其实他很清楚,眼下的情况是必然的。
只不过明军展现出来的决心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皇帝陛下和太皇太后不知此刻在想什么。”
索额图在心中暗暗道,但不管他们现在想的是什么,都帮不到索额图,帮不到宁远城。
求人不如求己,眼下索额图能够靠的只有自己。
“明贼一直用火炮轰射,很显然是想压制住我们,便于他们正面进攻。”
索额图强自使自己镇静下来,只有镇静下来才能冷静的分析问题。
“果然,明贼真的发起冲锋了。”
见明军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索额图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好难啊,真的好难啊。
但是再难也得咬牙坚持。
“放炮,还击,还愣着干什么。”
索额图近乎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遏必隆扭头瞅了一眼索额图,心道果然是个纨绔子弟,不堪大用。
“放炮吧。”
但听一声声炮响,清军的大炮立刻对明军开始了轰射。
只是他们的红衣大炮过于笨重,虽然威力很可观,但对明军的实际打击很有限。
强大的火力输出掩护下明军快速的向宁远城挺进。
仅就目前看来,明军确实有一股狠劲,这让清军士兵们感到本能的畏惧。
跟这样的狠人打,他们真的打的赢吗?
明军准备好了冲车撞木等大型攻城器械,在火力的掩护下他们快速的抵达了宁远城外。
和中原的城池不同,宁远这样的城池是没有护城河的。
是以明军可以快速的对城门发起冲击。
三处城门,三面攻势。
明军各处开花,清军疲于应付,十分狼狈。
面对如潮的攻势,清军只能被动的放箭,企图用箭雨压制住明军的势头。
但明军士兵都是全副甲胄,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寻常的箭矢根本伤不到他们分毫。
“搭建云梯,准备攻城!”
明军有备而来,建立优势之后自然不打算给清军喘息的机会,
只要他们攻的够快,清军完全就反应不过来。
“杀虏报国,先登上城头者记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