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京师给本将军老实点。要是被我发现你在耍滑头,本将军一刀劈了你。”
刘兴明望了一眼囚车上的噶尔丹,冷冷的威胁道。
“啊呸,一个败军之将在这里逞什么威风。被本王子打的满地找牙落荒而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威风啊?”
噶尔丹丝毫没有示弱,而是针锋相对的呛起了刘兴明。
虽然如今他是阶下囚,但一点也没有囚徒的惊恐,而是冷冷的威胁道:“我劝你对本王子好一点,不然我兄长率部杀来,定会把你们杀个鸡犬不留。”
刘兴明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你兄长?还在这里想你兄长呢。不妨实话告诉你,你兄长已经把你抛弃了。”
刘兴明顿了一顿,随即接道:“你兄长若是真的在意你的安危,怎么可能在派出使者谈判后立即改口称准噶尔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这不是等于把你卖了吗?你这傻小子倒好,被人卖了还笑呵呵的替人数银子。”
噶尔丹闻言面色通红,攥紧拳头道:“住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兄长。”
“呦呵,你现在倒是逞起威风来了,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啊。”
刘兴明挥起马鞭就朝噶尔丹抽去。
噶尔丹本能的举起手臂来挡,但这哪里挡得住,瞬间就被刘兴明抽开了血花。
“嘶...”
剧痛使得噶尔丹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蜷缩一团不再发声。
“哼,俘虏就要有点俘虏的觉悟,在本将军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实话告诉你,这次把你送到京师就是献俘给陛下的。你识相的话最好老实点,若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少不了皮肉之苦。至于跑,本将军劝你大可不必。就你这形单影只的就算跑了,能跑到哪里去?被抓到自然少不了一顿毒打。圣天子仁德,若是念在你诚心悔改的份上或许会留你一条小命。至于你能否活下来便看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刘兴明拂袖而去。
噶尔丹在囚车里发愣,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要知道,准噶尔一直是占据优势的啊。
他为啥要傻傻的自己来到明军大营中离间什么刘兴明跟李定国的关系。
事实证明李定国跟刘兴明的关系别提有多好了。
二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矛盾,一切不和都是做给他看的。
而他竟然傻傻的送上门来,真是愚蠢啊。
如今明军竟然要把他送去京师去。
噶尔丹不知道京师在什么地方,但他知道京师一定是很远很远的。
不远万里把他送去京师,就为了大明皇帝逞一时的淫威,真是太可恶了。
可是现在噶尔丹有什么办法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像是刘兴明说的那样,如果噶尔丹想要逃跑,就要承担逃跑失败的巨大风险。
毕竟这里他没有一兵一卒,即便他跑掉了,在没有人接应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跑的远。
只要刘兴明一声令下,明军就会四散搜查。
人怎么可能跑的过马,两条腿注定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啊。
如此一来,噶尔丹被捉住只是时间问题,绞尽脑汁逃跑换来的恐怕只有一顿毒打。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
他噶尔丹的前路到底在何方?
噶尔丹不是一个认命认怂的人,所以他一定要想出应对之法。
...
...
“我说若甫兄,咱们是去西域,不是去江南游玩,你带这么多的衣裳作甚啊?”
“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吧,岚和,西域那地方昼夜温差极大。别看白天里艳阳高照,毒日头能把人晒蔫。可一到晚上啊,那大风刮得都能把人刮跑。这昼夜温差如此之大,若是不多带上两件衣裳,还不得染上风寒了啊。”
“啊若甫兄真的有如此神奇?可你也没去过西域啊,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仿佛你在那里待过十几年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没去过西域,难道就不能从去过西域的人口中听到一二?再说了,去过西域的人不少,留下的典籍更是很多。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哈哈,若甫兄说的在理,方才是我犯傻了。”
“可是我们带如此多的东西,朝廷会同意吗?”
“怕什么。朝廷既然让我们去西域教书,总得给我们相应的待遇才是。若是这个也不允许,那个也不让。好嘛,那还教个屁的书啊。”
“还是若甫兄看的透彻。不过这一去三年,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这心里啊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啊。”
“怕什么,咱们是去教书的,又不是去打仗的。有十几万明军将士守卫咱们,咱们有什么可怕的?”
“咱们要做的就是把儒家文化传授给那些蛮夷,让他们懂得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二人正自聊得兴起,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较为年长的男子走了进来。
“若甫,岚和,你们两个怎么还在磨蹭?再磨蹭下去,可就赶不上去西域的马车车队了。”
“慧文兄!”
二人齐齐冲着年长男子抱拳行礼。
“我们这不是怕西域条件恶劣,想要多带一些衣裳嘛。怎么,慧文兄已经都收拾好了?”
“我还以为你们在忙什么,竟然是为这个。还好是让我撞见了,若是传将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实话告诉你们吧,这西域啊最不缺的就是棉花,那里做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