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盏燃烧,一盏熄灭。而是明明白白两盏燃烧的烛火!
虎灵大喜,暗道:想不到运气这么好!竟然都在!但他转念又纳闷起来。
“怪哉!天目试炼的统计怎么出错!显示的明明是一盏。”
虎灵猛地抬起头往空中望去。
“试炼者:二百九十二名。
烛火数:两盏。”
“怎么又变成两盏了?这烛火怎么可能灭了又被点燃?”
如果灭了还能点燃,那这试炼又有什么意义?岂不是所有灭掉的烛火又能点燃?虎灵脑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管不了这么多了。有两盏正好!不但能卖掉,我自己白捡一个名额,也能到下一局。刚才那蝼螘花盛全是白费功夫,没耽误老子任何事情。
虎灵嘴边哼了一声,弯腰去捡那火烛。但手还没碰到时,突然自己的身体呼的一声往后飞了数丈远。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摔在荷花池边上的泥地上。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从荷花池底飞出来,而且还被池边的淤泥滑了一跤。几乎是脸着地,摔个狗啃泥。他气急败坏地从泥地上爬起来,立刻往周围看去,但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谁!哪个混蛋偷袭老子?是谁!”虎灵喊道,但周围寂静一片。
再往前看去,虎灵愣住了。那池底的烛火边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那个人影很熟悉。虎灵好像在哪见过,对了,就是问他买烛火的那个阔少爷。
“你怎么会在这?谁告诉你我的烛火藏在这里?”虎灵咬着牙。
太上小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哎呀!师兄此言差矣!在下得先纠正你一个语病。这烛火既然摆在这荷花池底,烛火上面又没写名字。那可能是你的,也可能是任何人的。比如,它们也可能是在下的。你觉得对不对?”
虎灵恼怒异常,狠狠地叫:“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怎么会知道在这里?”
“在下不知道啊。”太上小君说道。
“那你怎么过来这的?”
“是你用转移术,将在下带来此地的。”
“胡扯!我施法的时候,周围没任何人碰到我。别说那蝼螘没碰到,就连只虫子都没碰到我过!”
太上小君说:“谁说在下碰了你?是你碰了在下。”
“我不信!我什么时候碰过你?”
太上小君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说:“你踩在在下脚上了。”
虎灵怒道:“不可能,我没有!”
“你有的。你当然有。”太上小君缓缓道:“你刚刚呆的那间屋子就是在下。”
虎灵愣住了,一时哑口无言。他的的确确没被任何人碰到自己,但无法反驳,他确实踩在那间屋子的地面上。
如果他踩在那间屋子的地上,而那间屋子就是眼前这人所变,那他就完全有可能跟着自己一起来这里!
“原来你和那个蝼螘是一伙的!”虎灵牙齿咬得咯咯响,“那窗外的火字是怎么回事?那字是火雷仙师所变,烛火明明只剩下一盏,岂能按你们想的说变就变?”
“确实,仙师变化而出的火字,以在下仙力无法改变。即使变了,也会被火雷仙师发现。但幸好还有个更简单的方法,只要挡住那些字就可以了。”太上小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也是为什么要把你关在小黑屋里。”
“窗外的火字是你变的?”
太上小君摇了摇头:“那是花盛变的。你觉得怎么样?术幻级的仙术,看来他掌握得很熟练。”
“术幻级而已!”虎灵气得跺脚,“我居然没能识破!”
“你本该能识破的,但你那时心神已乱,在下都觉得花盛的字体有点太细了,火焰色泽和亮度也明显外行。如果真假火字放在一起,或许谁都能一眼分辨。”
“实在太可恶!”
“缤呴!说得对,我们是点可恶。”太上小君竖起拇指,“但真正欺骗你的,可能不是我们。大家总觉得自己能永远占有某些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可能只是这种叫拥有感的错觉而已。”
虎灵怒火中烧,额上青筋暴露。对着荷花池的水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他想用池水浇灭烛火。他想要让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公子哥什么都得不到。
但那水面纹丝不动,池水依然停留在太上小君的两边。只听太上小君说:“比仙术,恐怕你不是在下对手。”
虎灵眼里几乎要喷出火,他一转身,身形迅速变得巨大。脸上、手上竟然同时长出橘色的皮毛,耳朵从侧面瞬间移到了头顶。而伴随着这种变化,手指甲开始伸长,变成尖锐无比的黑钩形状,不消片刻竟然化成一只重达数百斤的斑斓猛虎。
“显形?”太上小君轻蔑地说了一句,“那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虎灵将两只蒲扇般大小的利爪往地上一蹬,地上立刻被踩出两个坑来。随后它人立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太上小君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
“同样的招数,想来两次?”
太上小君抬起手掌,在身前半丈处立刻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幕墙。虎灵那怒吼出的震动声被无形的幕墙遮挡在外围,将两边的荷花池的水面震得水花四溅。
随后太上小君将手掌往后一缩,喊道:“起石平山!”话音一落,那道无形的幕墙便像一块坚硬的墙壁往虎灵直飞而去,重重撞到虎灵脸上。竟然将虎灵撞飞了三丈之远。
随后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