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未雨仗剑起舞,脚尖微微离地,全身悬于空中翩翩起舞。一时间祭典平台之上剑锋闪烁、灵光灿烂,未雨身姿曼妙轻盈,深银色的长发与剑光融为一体,可谓是美不胜收。这剑舞约有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全程未雨脚尖不曾触地半分。
台下习院弟子无一不懂仙术,但却都看得瞠目结舌。因为这剑舞之中,未雨不曾施展一次悬空之术。整个过程中,身体分量只是被手中长剑带动而离地。若不是身形轻若鸿羽,并且以剑人合一巧妙地抵消重量,是万万不可能像未雨这样不依赖仙术就能做到的。
虽然祭典现场要求肃静,但依然有弟子按捺不住而在下面低声叫好。
未雨一舞已毕,收起长剑的同时脚尖触地,并未发出一点声响。她恭敬地双手拖住长剑,将其放回祭典长桌之上。之后天极子迈步上前,与未雨一起焚香祷告。
“这是告知天界各路众神众仙玄武祭典开始。随后两位护法会上高台,施法护阵。”太上小君压低嗓门。
“刚才真是太美了!”花盛还沉浸在未雨刚才的剑道,“这每年都是门生委员会的正副主簿前来祭拜?”
“是的。自从在下入学以来,每年都是天极子护阵。原来的女护法长他几岁,去年满师毕业离开习院了。而新来的未雨又天资聪颖,是习院公认的非常难得的法术奇才,所以就由刚来的未雨当新一届的祭典护法。”
“想来若不是一等一的仙术高手,也难以担当此任。”花盛说出了心里话。
祭典台上的未雨和天极子焚香完毕后,一左一右从祭典台两侧漫步走下。随后径直来到凌岩塔旁新建的两座直立高台前,两人腾云驾雾而起,飞上空中的高台盘腿而坐。
没多久,高台上亮起两道圆柱形金光,与高台合为一体,犹如两根巨大的香烛一般。
此时,位于下方的弟子们开始发出欢呼声。花盛赶紧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只见一位眉目清秀、瞳孔金光四射的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郎,身着寓意紫气东来的紫金道袍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少年一登场,顿时山顶霞光万丈,瑞彩千条,少年便在全场的欢呼声中缓步登上祭典平台。
“哟!这位小道士气宇不凡,大家都认得他,想必不是凡人。难道也是护法?”花盛问道。
太上小君差点没趴下,赶紧冲着花盛作了个低声的手势。
“哪里是护法童子!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道灵星君!术道习院的院长!”
“哦……啊?!”花盛惊讶地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你不是说道灵星君是个老者?但他看上去比我们年纪还小?”
“在下什么时候说过是老者?在下只说道灵星君是一万八千四百多岁。”
“这哪有一万八千多岁?这连十八岁都没有吧?”花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好距离祭典平台不远,他百分百确定台上站着的是位少年,而不是身材矮小的老人。
“师尊不光是术道习院的院长,道灵星君还是建立圣平宁的七位仙圣之一!”太上小君说。
花盛暗暗道,今天真是大开眼界,自己做梦也想不到术道习院的院长居然是这少年模样。如果不是太上小君提醒,他万万不可能猜到这看似十二、三岁的少年有如此惊人的身份。
道灵星君拱手往天空、大地、玄武凌岩塔,各作一揖,随后开始念出祭文。
“时有古今,民俗亦异,仰惟圣神,万世所法。于维神圣,挺生邃古,开物成务,立极继天。小仙道灵星君于此,携众弟子,谨遵大道,仰惟圣神,为天地立心,为生者立命,以求术道扶以众仙,习院万世以开太平。圣灵不昧,其鉴纳焉!”
道灵星君的少年声音清脆嘹亮,虽不算声如洪钟,但整座术道习院竟无一处不可听闻。
念完祭典文字后,习院的各位仙师纷纷登上祭典台。花盛在当中看到觉光仙师、于然仙师、火雷仙师、清妙仙师的身影,他们无不穿戴整齐一新,神情恭敬肃穆。
在道灵星君带领下,百位仙师和数万弟子一同拱手往天、地以及象征术道习院的玄武凌岩塔参拜行礼三回。
花盛正在全神贯注参拜之际,猛觉心口一阵发烫,紧接着感到烧灼的刺痛,竟然有种胸前瞬间被火烫到的错觉。他低头一瞧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这不是错觉,而是怀中所藏的时光菩提正散发火苗,将花盛的道服点燃!而火焰竟然越烧越大!
花盛胸口烫的疼痛难当,赶紧猛拍道服想把火苗扑灭。始料未及的是,怀中的那颗时光菩提竟从道服烧破的小口中突然飞出。在一旁的太上小君也被花盛的反应也吓了一跳,一见时光菩提飞出赶紧伸手去抓,但那菩提仍从他手中滑脱而出。
花盛察觉不对,立刻手指时光菩提,念道:“急急如律令!收!”
那颗时光菩提顿时停在离自己手掌半丈距离的空中。
太上小君见此状也赶紧念道:“急急如律令!收!收!收!”
但无论两人如何努力,时光菩提都纹丝不动,似乎有股巨大的力量将它往空中拉扯。
“收!收!”两人企图将菩提拉回。但随着嘶的一声,太上小君和花盛的手指上同时像是被蛮力撕开了一道口子。只听啪的一声,力量一松,那时光菩提发出耀眼的亮光直射空中而去。
原本祭典现场寂静肃穆的数万习院弟子,此刻注意力顿时被空中这枚光亮神物吸引,人群立刻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