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负手站在御阶上看着所有人离去的背影,仿佛能看穿了他们未来的命途,同样生而为人却能轻易主宰他人的生死荣辱,这种感觉真的是太让人膨胀了。
朱标呼出一口气准备去见自己父皇一面,然后再去宫外走一趟,刑部大狱应该很有意思,阎东来是早有准备,大狱里面埋着好几颗能把刑部炸翻的大雷。
朱标刚出奉天殿就被朱家三兄弟拦下,老二朱樉志得意满的样子,而其他两个家伙则是颇为不屑,但又仿佛有些羡慕,看见朱标出来后,老三朱棢赶忙问到:“大哥,老二说他在朝堂上受到了父皇和朝臣的夸赞,不是真的吧?”
朱棣也瞪着眼睛问道:“是不是准备让老二去乌思藏?也对,总得派个地位差不多的,忽必烈不也把自己一个儿子扔到乌思藏去了。”
话说到这儿,朱樉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一想到乌思藏的情况,朱樉骤然变成了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拉住自己大哥的衣袖委屈道:“哥,我不去乌思藏,就我这德行肯定是混不下去的,到时候丢的也是咱家的脸面,还是让老四去吧,他比我强!”
朱棢倒是不在意到底谁去那个鬼地方,一把拉下自己亲哥的手:“你别把大哥的袖子弄脏了,刚才我还看见你捏了好几片树叶子。”
朱标乐呵呵的说道:“还是老三懂事,要不你去吧,乌思藏可不小,那么大一片封地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朱棢立刻说道:“长幼有序,这般重任怎么能交给我,还是哥哥们辛劳一点吧,弟弟在旁辅佐就是了。”
朱棣也是立刻点头,老二脸都黑了,但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大哥,生怕真的被发放到乌思藏做个雪山王。
朱标也懒得逗他们了:“行了,我还要去见父皇,然后宫外的事情也不少,你们三个都老实点,宫外的房子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明日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说完后朱标就领着刘瑾等人朝着谨身殿走去,而留在原地的朱家三兄弟脸色也都平缓了下来,他们自然都清楚刚才大哥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
乌思藏现在有释迦坚赞他们去又能如何,更何况他们的可是晋楚齐三大王爵,而且又跟着太子立下了不少功劳,怎么也不至于被丢到那个破地方,说白了那是在政治斗争中失败皇子被流放的地方。
朱樉挥手让身旁的太监们都退下,朱棣有些疑惑的说道:“二哥做的那点差事是个人就能做,父皇又向来严厉,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在朝堂上夸赞?”
朱樉也是颇为不解,不过也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父皇虽然那样宠爱他,但好歹也是第二个儿子,应该不会害他,估计就是拿出来用一用,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用的。
朱棢倒是并不在意,他是皇子中铁杆的太子党,只要大哥不要他的小命,那什么都无所谓,他是早就看出来凭他们是斗不过大哥的,还不如当个好弟弟,大哥念旧,如何也会给他一世富贵。
朱标走进谨身殿,刘瑾等人都留在了外面,老朱还在看着陕西奏报看见朱标进来了就说道:“看来那边干旱是免不了了,得早做打算,绝不可酿成大祸,若是在逼出一些造反的,还得费力剿灭。”
朱标走进来说道:“若是父皇不放心,那儿臣走一趟就是了。”
朱元璋摇摇头:“你一个人能管得了几处,若说起来,治理河运征发徭役那边问题更大,咱们父子俩一人去镇压一处,也才解决了两个,天下这么大其他地方的还能不管了?”
朱标闻言也叹口气:“刚安稳两天,又是哪里出问题了,不会是蒙古吧?”
朱元璋扔给他一摞子信涵,朱标快速的看了一遍,巴蜀刘伯温那边虽然稳定了大局,但依旧还有不少顽愚抵抗之徒,不过问题不大,毕竟有刘伯温汤和这一文一武。
北边蒙古各部也不老实,听闻有三个前元王公私下接触了,不过到底是被打怕了,加上常遇春一直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管制,近几年问题不大,不过已经可以预见蒙古各部的野心又兴起了,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民族。
剩下的还有各州府的奏报,这些家伙向来是报喜不报忧,除非是出现了顶不住的天灾人祸,否则定然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朱元璋也下旨训斥过好几次,但成效不大,人家就说在皇帝的英明领导下万事顺遂百姓安居乐业,老朱也不能强令他们说自己治下吏治昏庸。
还有一道亲军都尉府传来的消息,建州女真部族近期与高丽大大小小的碰撞了好几次,女真败多胜少,毕竟高丽是一个正经的王朝,虽说国内民不聊生但是军队战斗力比还是部落的女真强不少。
若是放任不管,高丽的势力必然是要外扩的,不过朱标倒是不在乎,毕竟无论是高丽还是女真,现在一个日暮西山,一个还处于分散部落的情况,就是蒙古几大部都能吊打他们两个,
更别说面对能把蒙古压的死死的大明王朝了,他们俩当敌人都不够格,高丽已经被朱标逐渐渗透了,姚广孝现在已经是辛旽和尚的座上师了,蒋思德在高丽贵族面前也是长袖善舞,两方的矛盾日益加深。
而女真现在大体上分为三部,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以及野人女真,前两部都和大明有些联系,与大明没有联系的统称为野人女真,分布在极北极东地区,就连其他两部都很少与他联系。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