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棢朱棣也不客气,赶忙拽过垫在了膝盖下面,他们刚才因为害怕跪的急了,膝盖估计都磕青了,现在就疼的不行,更别提两个时辰之后了。
刘瑾开口道:“三位殿下稍候,奴婢这就去再找些膝垫来。”
老朱一走俩兄弟也就不紧张了,朱棢羡慕的开口道:“刘瑾可真好,大哥听说你宫里还有几个得用的,不如给弟弟一个。”
朱标没理他对刘瑾吩咐道:“你立刻回东宫,估计太子妃那边也听到消息了,去看着点,不要让她担心,本宫一会就回去了。”
刘瑾当即应诺,快速的膝行退后然后拔腿向东宫跑去,心情不好的朱棢又骂了两句身边的太监,让他们赶紧去找别的巾帕。
等周围的人都走了,三兄弟挺的笔直的腰杆也就松软了下来,慢慢的扭动几下,噼里啪啦的骨骼脆响不断传来。
“这他娘的可真是无妄之灾,就怪老二那家伙,是没见过女人怎么着?”
朱棣自然也是心情不好说道:“这下好了,又要回宫里圈着了,这次估计不到就藩是别想出去了。”
朱标敲了敲自己腰,难得今日想着偷懒一天,多睡了几个时辰,至于遭这么大的罪吗?总感觉亏大了,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朱棢把垫子往前一丢,然后跪到了朱标身侧,讨好的给他敲起了后背:“大哥,弟弟以后可就指望您了,您要是有什么事要出宫去办,可都得带着弟弟,俗话说打虎亲兄弟,咱肯定给大哥卖力干。”
朱棣也是立刻把垫子扔到了朱标另一侧:“大哥,以后不带老二了,我们俩个乖,一定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这俩个对女色到没多痴迷,不过确实是喜欢去城外跑马打猎,如今就这么被圈起来了,自然是不甘心的,不过最近肯定是不敢去求老朱,所以只能把主义打到朱标这了。
朱标叹了口气:“免了,你们俩是我哥,往后再有事可别指望我给你们扛,看看给我敲的。”
朱棣看着大哥背后那道极为显眼的棍痕轻声说道:“大哥,父皇真的打你了?从小到大父皇可是从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朱棢也是睁大眼睛看着把脸转到朱标背后贪婪的看着染着血迹的棍印,眼中莫名的绽放出奇异的光彩。
“不会吧,大哥这是不是你抢父皇棍子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两道目光在朱标背后汇合,一触即散又回归到那道血印上,朱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灼热的目光,刺激的他痒痒的。
这一棍是在他们俩来之前受的,具体情形并没有看到,所以还是在试探,这是父皇刻意打在大哥身上的还是意外打上的,这两者蕴含的意义可谓天差地别。
大哥为什么这么超然,不就是因为父皇那独一无二的宠爱,所有兄弟中,就是六七岁的弟弟们,也不是没因为淘气被父皇揍过屁股,可谁都知道,大哥自小就是父皇的骄傲,从没挨过一下,如今这个金身终于被破了吗?
朱标没有回头,微微抬眼看了看远处树丛中绽放的牵牛花:“总不能眼见老二被打死吧,扑上去替他挨了一下。”
背后灼热的目光瞬间冷却,朱棢有些担心的声音响起:“大哥,老二没事吧,刚才看他屁股上都是血……”
朱棣则是毫不在意,刚才看母后以及太医的脸色就大概猜到了老二并无大碍了,否则那里还有功夫教训他们,而且父皇对他们虽然比不上对大哥,但也不是毫不在意,怎么可能下死手。
“没伤到骨头,血多是因为棍头有刺把老二屁股戳了几个洞,打得不轻,估计这一个月他是得撅着睡了。”
听到这句话朱棢也就彻底放心了,一时突然沉默了下来,三个少年各有心思,如今危机过去,就要考虑此番事件的影响了。
朱标其实无所谓,毕竟这件事真抡起来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所说长兄有教育弟弟的责任,不过上有老朱,加上他自己都未及弱冠,谁敢对他再指责什么。
而且长兄应该表现的担当他都表现了,甚至还替以身护弟挨了一棍,传出去是美德,虽说打破了一个看似尊荣无比的金身,但其实是好事。
太完美也就太虚无缥缈,有时候稍微有血有肉点,更能得到世人认可,何况朱标的格局早就从皇子争宠这种小层面上升到庙堂了,忠臣良将才是他权柄的根基。
如果可以借着这件事,试探一下众人的反应那就再好不过了,看看有多人是真的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他身上,还是压在了老朱的宠爱金身上,这对朱标来说意义极大。
天家无私事,恐怕内宫的风声现在就已经传到外朝了,许多人都在观望,看看这件事情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谁都清楚,虽然朝廷看似风平浪静,但暗中却是波涛暗涌,说不准什么时候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爆发出来。
“大哥,明天咱们真的去种地?”
“我不会啊!”
“你们俩看我会吗?”
“爷,奴婢会,小时候常跟着爹娘下地干活。”
朱棢朱棣的小太监已经找了垫子回来,恭敬的给三位皇子垫上后,朱棣的小太监听到这话赶忙接了一声。
两兄弟眼睛一亮还没等开心朱标就回头笑道:“你们觉着父皇会不会派人来盯着?”
俩人顿时萎靡了下去,用老二千疮百孔滋滋喷血的屁股想都知道,父皇最起码生气这几天肯定是要好好折腾他们的,要是投机取巧恐怕就得真的得种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