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易呈锦拍了拍手,外面进来两个亲卫,拿着蒙眼布准备再次把方仕政的眼睛蒙上。
方仕政沉默了片刻说:“小女从小得宠,在府里就无法无天,若是说了什么顶撞殿下的话,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易呈锦笑道:“本王就是喜欢这种有性格的女孩,过于逆来顺受,倒让本王腻味。你放心,本王会有办法收了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本王。”
方仕政蒙着眼,也不再说话了。
“你别怪本王多心,等本王与琬琰成亲之日,你自然知道。过了今晚,就派送她和他哥哥回府,本王必保他们安全,你不必担心。”易呈锦意味深长的说。
方仕政心都凉了。
几个人都走之后,郑宽走了进来,他笑道:
“殿下,厢房里那两兄妹,要不要一起放了?若是要放人,小的就去安排。”
易呈锦却摇摇头,问道:“郑宽,你说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哟,殿下您可问倒小的了,小的虽然已经娶亲,可那是父亲定的亲事,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太熟了,我还真没在意,我媳妇儿在意什么。”
郑宽嘴里这样说,却已经知道易呈锦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曾听呼延锦说,他上门去见过方仕政,当然也知道,花荞和方琬琰是闺中好友。
不由得心中暗骂:畜生!
果然,易呈锦笑道:“姑娘家,最在意的当然是清白。你去替本王准备一壶两相欢,喝了酒,她自然会心甘情愿往本王身上爬。折腾一夜,本王就不信,她还不从?”
“两相欢倒是有,不过酒醒之后,就怕姑娘发现失了身,连命都不要了。这样不是最好的办法。”郑宽诚恳的说。
“哦?还有这样的姑娘?那就太不懂事了。你说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她情愿委身于本王。”
一切还在进行当中,易呈锦当然不愿意在女人身上出什么岔子。
“小的知道,女人最喜欢的是对自己有恩的人,殿下您又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若是正好救了方姑娘,说不定她便芳心暗许、非您不嫁了。
到时候,就算方大人反对,她也要哭着喊着嫁给您,恩情换来的心,不比那一杯酒好?”郑宽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易呈锦大笑道:“难怪!原来竹林雅苑那些姑娘,赶都赶不走,难不成都是要报你的恩?你还说你不懂女人,你这简直就是情场高手。”
郑宽挠挠头憨笑道:“管他高手低手,有效就行。”
“那......你是要我无意开了厢房,直接放他们走?”
“那哪行?太没有波澜起伏了!姑娘怎么会印象深刻?”郑宽嘻嘻笑道。
易呈锦更觉得有一种猫抓老鼠的有趣,笑着问:“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别卖关子。”
“情况越危急,您出现在她面前,救了她,她便会越感激。”郑宽略加思索,道:
“今晚我将他们兄妹俩移到后山边上的柴房,然后,放上一把火,那里面都是干燥的柴火,很快就会烧起来。等吓唬吓唬他二人,您再一脚踹了门,将姑娘抱出火场......您说,姑娘还能不爱上您吗?”
“哈哈哈哈......郑宽啊郑宽,我看你是茶坊开久了,都变成专职掮客了!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倒要看看,照你的法子,今晚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这段时间,易呈锦忙得连陶青羽也没见几次,每次都匆匆一两回,就像是找个地方发泄,完全没有柔情蜜意。
现在郑宽绘声绘色一说,他也来了情趣,越发期待着这次有预谋的英雄救美来。
郑宽出了易呈锦的院子,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往大堂里绕了一圈,便走到大门外面的土垛旁。
躲在那里的小乞丐正在犯困,郑宽过去踢了踢他屁股。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就一要饭的......”
“别跟我装!你以为我不找你麻烦,就不知道你是跟着轿子来的?轿子走了你还不走,说明派你来的人,关心的是里面的姑娘。”
“大爷,我就睡了一小会,姑娘还没梦到呢......”
郑宽笑道:“徐九公的徒子徒孙,怎么都成了孬种?我是呼延大人的朋友,若是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我有消息给你。”
“消......消息......我就是呼延大人派来的!”
“怎么相信你?”
“呼延大人......最爱他媳妇......”
“哈哈......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媳妇,今晚戌时二刻,到归来庄后山接人,人在后山前面的柴房里。若是过了这时辰......我可就要放火了。”
小乞丐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给郑宽鞠了个躬,撒开脚丫子跑了。
花荞一听也笑了:“说得出这话的,一定是郑宽。好!今晚我们过去。戌时二刻,他这是给我们留了,宵禁前赶回来的时间。”
“姑娘就别去凑热闹了,一会救了她还要救你。晚上我带海明去。”小高不知道这个消息可不可靠,万一是个圈套,他不愿意花荞陷入险境。
“对,你别去,我和小高一起去。”旁边的徐之锦连忙赞同道。
小高没说话:带个男人,总比带她去好。
戌时,他们便赶到了归来庄。海明驾着马车藏在庄外的小树林里,小高和徐之锦潜到了后山。今天白天小高已经把外围走了一遍,他大概记得有个柴房在山边。
那是方便后面离得远的几座院落,冬天取柴烧炕用的。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