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咕咚咽了口口水,艰难地道:“踢馆?”
他们人手是不是少了些?
现在在京城里面,他的身手最好,也才只是一流高阶而已。京城里卧虎藏龙,说不定那些势力里连超一流的高手都有。
夏文锦看他一眼:“咱们现在有一流高阶高手,这本来就已经是中型势力的配备,只欠缺一个承认而已。要等你上门去谈判,然后比武,礼数周到的,要到何年何月去。按江湖规矩,踢馆也不是那么惊世骇俗吧?”
江湖人的确有这样的一套不成文的规矩,比武定高低。
按正常方法得递帖子,定日子,定地点,一套流程下来十天半个月跑不了。
但还有非正常的方法,就是踢馆了。
正常方法比武自然是点到为止,彼此不伤和气;而非正常方法特别得罪人,若是输了,那更是抬不起头来。
好处就是随到随踢,速战速决。
而且若是赢了,可以迅速的积攒名气!
夏文锦说的也有道理,这些江湖世界的划分讲的是什么?当然是人,当然是高手。有超一流高手坐镇的,当然是大型势力。而一流中阶高手坐镇的,已经是中型势力了。那些小型势力,能有一个一流初阶高手就不错了。
但是,划分是一回事,每个势力都是有排名的。就算那些小型势力排名有些模糊,难分高下,但若是新的势力要崛起,就需要得到所有势力的认同。而认同的方式,自是手底下见真章!
夏文锦加了一句:“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局都是要打,那干嘛还磨磨唧唧的?”
凌骁一脑门的汗,阁主太彪悍了些,不过,听着好像不错。
打就打,他怕谁?
凌骁立刻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他准备把那四十三个小型势力列出来,挨个挨个的上门踢馆。
而且,踢馆很简单,人不必多,一次去三个人就够了。他一天可以变着花样踢十家,半个月的时间果然是够宽裕了。
不过,阁主既然给他半个月,当然不是仅要他在中层势力里挂个末尾。
夏文锦悠悠地道:“确定日子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去!”
凌骁忙道:“阁主,那就不用了吧?这点小事,不用劳烦你!”
“那我去给你们坐镇!”夏文锦老实不客气。
凌骁笑道:“也好!”说起来,他还真没有见识过阁主的武功。但是她还这么小……
不过,想到飞云阁的发展,想到短短两年间,她所做的事,想到她处理事的情的方法,那般的熟练和老到;还有对大局的把握和掌控,那般的精准和缜密,那般的果决和高瞻远瞩……
凌骁又收起这种想法,阁主年纪虽小,但胸怀大志,腹有乾坤,根本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有志不在年高!
帮着凌骁确定了踢馆顺序,制定了方式方法,又处理了些别的事,在飞云阁待了大半天,再回到马车上,夏文锦还在想事情,她吩咐顾恒:“去锦绣坊!”
顾恒答应一声,马车无声平稳转向。
京城的锦绣坊,比起嘉州那个锦绣坊要更精雅些,地方也更大一些。自夏文锦接手之后,青楼虽还是青楼,但是,这里的女子不是以色侍人,出卖身体求生存。
这里走的是高雅路线,里面的女子琴棋书画舞曲必有一精,若有客人前来,可以听曲,可以观舞,可以听琴,可以手谈……
寻找的是精神的慰藉和心灵的共鸣,然而,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却是不能强迫姑娘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当然,若是里面的姑娘与客人两厢情愿,愿意共入鸳鸯帐,那就是姑娘们自己的事了。
也曾有不开眼的,想要强行要了看中的姑娘,结果,不但被扒光了扔出门,做的龌龊事还被两个打手大声宣扬出去,颜面扫地。
姑娘们也不怕遭受凌辱,真有这样的事,反抗就对了。整个锦绣坊都是她们的后盾。
这么一来,不但没有影响锦绣坊的生意,反倒使得那些客人们更觉得新鲜,那些客人不再把里面的姑娘们当成玩物,反倒多了几分尊重。生意更好了。
如果有人报复怎么办?
雪娘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她顶得住压力,接下来的事夏文锦也会处理。
何况锦绣坊的档次高了后,那些客人里面不乏达官贵人。就算有人想找他们的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其实雪娘一直很好奇,来到京城后,锦绣坊也遇到了几次麻烦,雪娘将消息递给夏文锦后,后来这麻烦果然就不了了之了。
她知道夏文锦来到京城的时间不比她长多少,按理说,这边的人脉应该也没建立完善才是,那些连她这个阅尽男人百态,经历过不少事情,处理过不少麻烦,手段过人的人都觉得棘手的人和事,夏文锦又是怎么轻描淡写的处理得那么不留后患的?
不过,她也没问,她是聪明人,从她被夏文锦收服,认她为主子之后,她就知道事不能逾矩。
只是在夏文锦把那些麻烦悄无声息处理完之后,她心中对夏文锦的心服更多了几分,做起事来也更尽心尽力了。
锦绣坊和燕醉楼不属于飞云阁,不过这不妨碍三方势力之间互助互帮,因为如此,三方势力都得到更好的发展。
这也是夏文锦所乐见的。
在锦绣坊待到天色将晚,夏文锦才回夏宅。
自卓四叔几人来到京城,她虽将人留住,但是一直在忙,还没正正经经陪叔叔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