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世子退后半步,让信王世子整个出现在人前。
信王世子并不在乎,还在那边笑道:“不知道是什么好玩的事,能把大家都吸引过来。现在大家都来了,却没有下文了,真是急死个人。”
宁王妃向前一步,道:“夏夫人,本王妃想了想,毕竟是我们宁王府,还是我来开这个门吧!”
“还是我来!”夏夫人心情沉重,她心中越发觉得,这是一场算计好的阴谋,他们在外面聚了这么多人,而且这样大声说话,根本不怕屋子里面的人听到。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屋子里只有这个门,没有别的出口,里面的人跑不掉。
二是里面的人就算有门也动不了。
再耽误下去,对文锦更加不利,可是想一想接下来可能看到的情形,她根本不敢想下去。她甚至不敢推开门,袖子里的手直颤抖。
她回过头,求助般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夏潇泽夏昕霖还拦着门口。
夏潇泽低声道:“母亲,我们守在这里,你一个人先进去看看!”
如果真的是文锦在里面,只要场面不是太过不堪,或者说,再是不堪的场面,只要没有被这么多双眼睛看到,纵使一样会有损名节,但比众目睽睽之下,又要稍好一些。
夏夫人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推开门。
这门,竟然一推就在,这么多人在门口闹闹哄哄的,里面却没有人出来。
夏夫人的心越发沉,这是失去自己了吗?
那个是个屏风,绕过屏风,便能看见那边有张小榻。
既然是更衣的房间,自是没有床的,但是小榻也不小,可以供更衣之后的贵女们小憩一会儿。
夏夫人既然已经进来了,这是希望能将事情真正的遮掩下来。所以她没有稍作停留,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屏风。
绕过去了。
小榻就在眼前。
她的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竟然是真的,那张榻上,并头卧着一对男女,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他们旁若无人的是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哪怕夏夫人冲过来,他们也目不斜视。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见。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太过专注。
阴谋,果然是阴谋!
榻上没有被子,两人拥抱的太紧,难舍难分。
夏夫人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是文锦吗?衣服不对呀。
可是文锦是过来更衣的时候出了事,难道这就是她更的那件衣服?
是衣服有问题?还是别的问题?
她极快地打量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除了窗台上一盆花,再没有什么别的异常了。熏香炉里的香烟已经燃尽,屋子里似乎还有极淡的香气。
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重点是先把文锦救出去。
可是这屋子里的窗子那么高。
夏夫人心乱如麻。
老爷只有这一个亲侄女,而且是刚刚认亲不久。她把人带出来,结果出了事,她怎么向老爷交代?又怎么向三弟交代?
且不说交代的事,她将文锦当着女儿一般,自家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做伯母的早就目眦欲裂了。
时间已不多,外面的人很快就会进来。
夏夫人看着那几个衣柜。
既然窗子爬不出去,那就先藏在衣柜里吧。
现在榻上的两个人似乎都神志不清。
她快步走到榻边,那个男子她就不管了,她只要先把文锦藏起来。能藏一时是一时,到时候再让他的两个儿子守着这边。
如果她不许别人搜查这个屋子,就算是宁王妃,也得给她这个丞相夫人几分面子。
夏夫人伸出手,准备把两个人分开。
就在这时,她看清了那个男子的脸。
她心中狂震,这件事不太好办了。
为什么是这个人?
难道宁王妃的胆子竟然大到这个程度,敢算计他了吗?
皇孙啊!
身份尊贵的天皇贵胄,青年才俊,京城三公子之一。
夏夫人咬了咬牙,管他是谁?
她只要文锦无事。
她的时间不多。
夏夫人这次坚定地伸出手,想把那头埋在男子颈窝中的女子拉起来,但是,才刚碰触到那女子,夏夫人的手就被打开了。
夏夫人心中大急,文锦这是怎么了?都这时候了,神智不清也就算了,竟然还能挣脱她的手。
文锦不配合,她要做起来就难得多。而这时,外面已经有人在大声说话了:“里面到底怎么了?夏潇泽,你们兄弟挡在门口是几个意思啊?里面又不是你妹子!”
夏家兄弟脸色沉沉,却都咬牙不语,可不就是他妹子?
太傅之子赵骅一步三晃地过来,身为京城有名的纨绔,他可不管夏家兄弟的父亲是什么人,他的父亲是太傅,在朝中地位又不比别人低。
他一搭夏潇泽的肩膀,冲他挤挤眼,笑道:“夏水水,有什么乐子大家一起看。你这样可就太不够意思了。你让开,让我们进去。”
夏潇泽一沉肩,将他的手甩开,他毫不在意,对身侧招招手,道:“看看,夏水水要独乐乐,大伙儿答应不答应?”
和他同样有纨绔之称的定远侯嫡孙,兵部侍郎的儿子韦缄嘻嘻哈哈地笑道:“那当然必须不让啊!”
这边几个纨绔闹起来,宁王妃就退了好几步,把这门口完全让了出来,她是主人家,但此时,她却做起了看戏人!
赵骅的狐朋友狗友不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