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郡主脸瞬间就红了。什么面首,她想要的是那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瞪了宋时初一眼。
发现宋时初眼里多了几分戏谑跟探究,心跳也加速起来。
宋时初摇摇头,什么叫春心荡漾,这就是吧,只是……这个年头讲究门当户对,一个郡主跟一个葡国铺子里跑堂的小伙计,如何都不相配啊!
不过,有些规矩的存在就是为了被打破。
所以,若是真的有了感情,不是贬义词的真爱,还是应该努力一番的。
回到饭厅,开始吃东西。
饱腹以后,宋时初带着临安郡主走到自建手术室,先给临安郡主来了一个人工形式的麻醉,又开始金针封穴阻挡痛觉传递,在北安打下手的情况,将手术用具消毒清洗,高温酒精三次清洁,确保没有问题。
毕竟,这些手术器材都在**用过。
被顾景垣拿来练习缝合解剖用了。
战场是个好地方,只要一打仗就会有无数的尸体可以用来研究解剖的进度,若是不舍得用己方将士的躯体,可以改换成敌人的。
人跟人的身体结构大致都是相同的,宋时初带上手套的瞬间,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瞬间就没了。
嘴唇是个很小的地方,涉及的神经可不少,这就考验宋时初的眼力跟体力,小小一块地方,切开以后,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结束了手术。
处于昏睡中的临安郡主对外界的事儿一点儿不了解。
嘴唇上有了伤,吃东西也得注意了,得弄个漏斗,插在嗓子附近,少量流食慢慢灌入,保证饿不死,吃好的,吃多点?不可能的。
用漏斗吃东西可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一个不小心就会呛到。
宋时初走出手术室,看见守在外面走来走去,一脸慌乱的金珠。
能够这么为主子考虑,这样的人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后世,都是极少的。
盯着金珠看了好大一会儿:“等你主子好了,就到你了,害怕吗?”
“害怕,但是也得面对,侯爷说过,人生在世间就得一言九鼎,不能此一时彼一时。”金珠说着深深呼出一口气。
宋时初笑了笑,手里的捏了几根刀片,刀片落在金珠脸上,一道道红色带着血迹的伤疤出现。
……
没有封穴,没有人工止疼,金珠差点疼的尖叫起来。
但是想到里面的人还在沉睡,金珠硬生生的痛苦咽在肚子里。
晌午时候,祁老先生跟卫太傅从外面走回来。正好看见宋时初把金珠给毁容了,两人对视一眼,对宋时初评价多了一个,邪性!
虽然干了很多利国利民的事儿,但是更多的时候率性随心。
就好比现在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三下两下就成了丑八怪。
当然,不管是祁老先生还是卫太傅都不会对金珠有过多同情,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事情是顺遂的,想要得到就有失去。
“里面的那位小郡主如何了?”
“看恢复情况,她的腭裂情况不是很严重,认真调理的话,后期注意一些,问题不大。”
宋时初说话的时候,满满的自信,可不是问题不大么,若是祛疤的新产品没出来,她心里还会有几分忐忑,但是现在马华背上的烫伤那么严重,敷药几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北安深桑的陈年老疤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么好用的祛疤药,厚厚一沓糊在临安郡主嘴角,如果疤痕还去不了。
她就跟顾景垣姓。
只是……
宋时初想到临安郡主脸上大大小小的黑点,分布在脸上,一眼瞧去就跟撒着芝麻的烧饼一样,芝麻特别多的那种。当然有些芝麻更想黑豆,个头比芝麻大多了。
那个东西看起来不像是天生的,有些熟悉……好像跟原身的黑胖有些相似,都是中毒导致的。
宋时初眯起眼睛,回头看一眼屋子的方向,原本以为是个享受人间宠爱,被人羡慕的人,现在看来,同样是个可怜人,而且还是个不怎么聪明被娇惯的不成样子的可怜人。
“宋丫头摇头做什么,可是又不好了?”卫太傅问了一句。
一旁脸庞疼的抽搐的金珠猛地抬头。
血粼粼的脸将走出来的小松子吓得直接晕倒过去。
银瓶瞧见,拖着小松子回房间休息。
金珠看向宋时初,宋时初干咳一声,扔给金珠止疼止血效果好的药粉:“先去敷药吧,你家郡主的嘴巴不会有大问题的。”
金珠离开以后,宋时初看向卫太傅:“你三朝元老了,应该懂的不少,若是这位临安郡主出生带着胎毒,会被什么人毒害?”
卫太傅眼神发生变化:“临安那个丫头,是毒?”
“应该是,胎里带着的,不是天生的长那么多黑漆漆的点点。”
卫太傅现在就是一个教书先生,以后也只会是一个教书先生。既然来了靠山村,除了生老病死,以后怕是不会舍得离开了,宋时初对这样的人不会有太多的隐瞒。
卫太傅眼里闪过精光。
“那些毒能解吗?”卫太傅问道。
宋时初点点头,在其他的方面,她了解或许不会太多,但是对于医术对于解毒,组织培养出来的最为优秀的她,自然手到擒来。
只是……
死在一次很简单的爆破任务里,还真可惜了。
“解了吧,定北侯是个不错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家里的宝贝姑娘,若是能够帮忙解毒,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