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垣点点头。
气什么,不生气的。
到底吃亏的不会是他。
道理是要自己明白的,而不是别人揉碎的讲出来,可劲儿往脑子里灌。
自己明白不了这个道理,总归会有吃亏的一天。
“王霖已经顺利入宫,皇上开始怀疑朝中有王霖的人,正在一一排查,这两日.你也不要去养生堂,那边若是可以放在私底下运营,就不要拿到明面上。”顾景垣说道。、
宋时初点点头,养生堂那边的水应该掺兑灵泉水。
倒也不用她亲自去。
夜里找上几只小鹦鹉,来回跑上几趟就好。
这时,突然两只鹦鹉从外面钻了进来。
鹦鹉的毛发脏兮兮灰扑扑的,瞧着就可怜巴巴的。
“从南边过来的?”宋时初问道。
鹦鹉点一下自己的小脑袋,将腿伸展,上面插着竹管:“南边来啦,南边来了,要喝水。要喝水。”
两只鹦鹉摆出相同的姿势,站在桌边上,歪着小脑袋,伸着一只腿。
得亏平衡性好,不然得栽倒地上不成。
宋时初倒出一杯水,顺带往里滴了灵泉水。
放在桌面上,两只鹦鹉你一口,我一口。
瞧着倒也和谐。
顾景垣的视线落在杯子上,盯着里面的茶水,虽然水从他的茶壶里倾倒出来,但是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水只要女人碰过,就会变得极为甜美。、
让人精力充斥,精神充沛。
整整一天都是元气满满的样子。
当然,他也不会为了证明这个结论,去抢鹦鹉的水。
他的女人神秘一些挺好的。
安全。
顾景垣继续处理自己的公文。
宋时初则是打开枝条,嘴角露出笑来。
“薛郴来信,说他在江南那边挣了不少钱,还挖掘出不少的人才,江南那边不需要这么多人才,就把人送到京城了,大概三五天的样子就会到,你若是用得着就去安排,你用不着我就安排了。”
她的快递行业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
“你用就是。”顾景垣摇摇头。
现在他的家产完全比不上女人一根手指头。
多一些经商或者有能力的人于他用处不大。
若是可以,他需要一些骁勇善战之辈,或者擅长领兵打仗的,这样就可以把手里的事情给分摊出去。
一个人手握重权并不是幸福的。
权利多大,责任就有多重,他期待有一天有人能够继承他的职位,责任,压力。
宋时初放下纸条,视线落在两只鹦鹉身上。
茶杯的水已经被喝光。
两只鹦鹉懒洋洋的往桌面一躺,瞧着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其实是聪明的人性化,学着人休息的样子,躺下来睡觉。
宋时初看向宋赟:“靖王府很大,风景倒也好看,你要看吗?”
宋赟点点头。
要看吗?
自然是要看的。
这是父亲长大的地方。
他并不是很喜欢这里,以后在这里居住的可能不大。这样的话来都来了,自然得看看了。
宋赟跟着宋时初走出去,靖王府很大,分成好几个院落,穿过层层垂花门,瞧着小院里的假山池塘,还有花园美景、
尤其是栽种在花圃里那些极为名贵的花束。
看见的一瞬间,宋赟眼睛发光。、
扯了扯宋时初的袖子:“娘,我可以把花园的花拿出去卖吗?”
“可以啊!”宋时初点头。
腐朽的靖王府,早就已经充斥着腐烂的味道。
总有那么一天,会坍塌毁灭。
既然这样,推一把也不错。
宋时初带着宋赟走到花圃那边,在牡丹花束后面,蹲着一个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极为名贵,头上扣着发贯,下巴上一缕黑色胡须瞧着十分飘逸,他拿着剪刀修建花朵。
宋时初看见这人的第一眼心里就明白,如果她没有认错,这位应该就是顾景垣的父亲。
宋赟看向宋时初。
宋时初并不是很想让宋赟叫爷爷去。
毕竟这人在她看来不配当爷爷。
但是叫不叫爷爷,有权利做选择的是宋赟,不是她。
而且小孩的智慧也不低,她完全可以相信,小孩已经根据穿着知道这人是谁。
靖王爷不理朝政,只关心风花雪月。
甚至靖王府里的大小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看见宋赟的一瞬间,他顿了一下。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儿啊,你怎么变小了。”
作为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靖王爷,他并不知道顾景垣在外面生了孩子,或许也不知道继王妃做的事情。
亦或者,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不关心。
“您在干什么 ?”手里拿着剪刀他能明白,是修理这些花树。
但是将花朵插在头上,还在花圃里熏上香,往地上放一个坐垫,这种举动,宋赟觉得他见识很少,理解不了。
靖王爷咳嗽一声。
突然笑了起来:“本王终于修炼有成,已经重返年轻时了,儿子你年幼的时候长得真好,答应爹不要长成冰块,那样娶不到媳妇儿,一把年纪了,都没有一个姑娘能够活着嫁给你。”
“……”宋赟牙疼的厉害。
回头看一眼宋时初。
他觉得眼前这个可能是身体的父亲的父亲脑子有些不大好。
“我不是你儿子。”宋赟指了指院里开的嘴艳丽的一盆花:“这盆花可以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