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才正常,如果不难受,就得怀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有生死无常的震撼。”
宋时初说着,拿着剪刀将晋安王的身上穿着的衣服剪开。
露出伤口,在路上她已经给人止血过来。
只是这人先前就有伤,元气大伤,先前给晋安王治病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心脏长的有些偏,放在在御书房,她往晋安王嘴里塞了一颗假死的药。
好好的一个人,虽然算不上多好。
但是她心里还是不想这个人死在争权夺位上。
至于王霖补上的一剑,她当时心里也在打赌,若是她赢了,那晋安王会活下来,换个方式重新生活。、
如果她输了,也没啥,就是晋安王彻底死了。
现在这豪赌已经下来,是赢是输,看晋安王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如果他想活,那就可以活下来,如果不想活了,那谁也救不了他。
只是,有些事情就无从知道了。
比如及南宁往的那个小手下,去跟踪项江是为了什么?
不过晋安王都没了,管他是为了什么呢!
宋时初开始缝合伤口,开始上药,将晋安王放在房间里。
盯着他的脸,麻醉药已经有了上好的,要不要一起搞了?
要知道麻药这个东西,能减少使用次数就减少比较好。
宋时初最终没忍住,把宋赟给赶了出去,开始在房间里给晋安王改头换面。
一个手术直接做到晚上。
从房间出来,发现宋赟跟赵淮都守在外面,赵淮目光落在屋子里,眼里带着如何都藏不住的关心。
宋时初伸手在赵淮肩膀上拍了拍:“死了别看了。”
死了?赵淮脸一白。
脸上带着伤痛。
宋时初???
晋安王换种身份,换一张脸活下去的事情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有些事情出了她的嘴,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到时候又有风波,所以,只能让赵淮伤心了。
这般过了三日,新帝终于要登基。
朝堂变得忙碌起来。当然这些跟宋时初没有什么关系。
她一般时候都守在晋安王身边,手机里拿着一本自己写的种田文小说,开始给睡着的晋安王灌输新的思维,新的记忆,以及新的身份。
只要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死了,相信他换了容貌以后是鬼上身。
就没有人能够拆穿他的谎言。
一遍读着话本,一遍检查晋安王身体,随便一个疤痕都不能留,得治愈了,不然,这厮这么谨慎,肯定会找到蛛丝马迹。
小院恢复安静,宋时初走出房间的一瞬间,发现宋赟这段时间安静了很多。
甚至他自己手里生意也不怎么管,将事情塞到可怜的小胖手里。
小胖脑子不好事儿,碰见事情总是耗费很大的力气才给解决。
宋赟正在看书,身前多了一道阴影,抬头看见宋时初:“娘,那边情况好些了没。”
“好多了,去写信让宋任他们过来一下,运送晋安王这种事情得找稳妥的人,张梁跟宋任比较聪明,会明白我的意思。”
宋时初松了一口气、
总算没有把顾景垣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给弄死,也算是让他在未来回忆的是偶不会那般的难过。
“怎么突然爱学习起来?”宋时初问道。、
宋赟重重叹口气,仿佛头一次知道什么是愁,盯着窗子:“再想未来,王霖能不能将天下给治理好,他那个人智商也就跟青山差不多吧,我不大放心,娘是你时刻想要隐居,大将军那个时候得妇唱夫随,咱们总得留下一个人管着外面的世界对不对?”
宋时初伸手在宋赟后背拍了一下:“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难不成你爹娘以后还花你钱,需要你养老?”
“那也说不准,世事变化,多是无常。”宋赟开口,一瞬间让宋时初哽住,这种伤春悲秋的话,怎地就跟经历过世间繁华,准备退隐山林似的。
头一次当娘,她是不是不合格了,把孩子给养的歪成这个样子。
“去跟小胖玩玩去,我去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宋时初说着往外走去,京城的街道再次变得繁华起来。
人来人往做生意的开店面的,看哪儿都是喜庆的。
潜入皇宫这种事情,以后怕是不能做了。
宋时初站在皇宫宫门口,头一次发现如果从正门走进去的话,她似乎还不够资格。
正想说什么,瞧见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宋时初眼睛一亮,走了过去:“齐大人现在好生风光啊,这丹鹤朝阳的,现在是工部四品侍郎了,比你爹官位还要高。”
齐昇回头,对上宋时初,微微愣了一下,眼睛猛地红了起来。
时光恍惚,好几年过去。
曾经他就是一个斗鸡走狗之辈,这辈子如果没有意外,大概就是活在父亲的庇护之下,每日乐呵呵的玩玩,再去花钱买上一个小官,让自己不至于饿死。
但是自从插手了水泥的事情,一日比一日的忙碌。
手里的钱越挣越多,但是他发现挣钱多了,花的竟然更多,还都不是往自己身上花的。
明明是个纨绔子弟,硬生生的把自己逼成一个负责的官员。
看见流民怎么办?白给吃的不行,让流民修路去,朝廷拨款不够用了怎么办,还能把人饿死不是?
这不自己的钱就花了,方才跟户部尚书争执一番,一个铜子都没抠出来。
户部说了账本亏空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