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衫岭心里酸酸的劲儿又上来了。
顾景垣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也不如何在意,,若是铁杉岭对子雅格真的喜欢,那也挺好的。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何尝不是一副如花美眷。
“我不会跟子雅格成婚的。”
“你……”铁杉岭再次在顾景垣面表露出自己独有的变脸的功夫。他恼恨现在的顾景垣,他觉得子雅格是仙女一般的人物,谁也不能亵渎。
但是眼前的人的态度似乎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子雅格并非他新上人,甚至没有那么珍贵。
这种感觉就如同自己呵护好些年的珍珠被富贵的人指出来,这东西不是珍珠而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鱼目,甚至他都怀疑起自己的感情来。
盯着顾景垣眼神连连变化。
最终接受现实,不管是不是珍珠,这个人在自己心里的价值就等同于珍珠,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自幼长大的情谊也还在。
珍珠也好,鱼目也好,是根据在他心里的地位判断的。
“你喜欢她,我心里应该也另有所属,我得去找我心里的那个人。”顾景垣说着,手指交叉,嘴角勾笑。
今天子雅格逼她时,也不是一点儿触动都没有。
最起码她触动了他的记忆,曾经发生的事情,在那个瞬间,于脑子里呈现出一点点的画面,四肢交缠,头颈相交,那个时候他是快乐的。
那个时候自然也是幸福的。
一个女人从京城追到这里,如何能辜负。
即使没了记忆,即使不在记得往日的美好,但是那些只是不记得了,他只是脑子不好用了,并不是那些值得珍惜的事情消散了。
“那个人比子雅格还好。”铁杉岭见顾景垣脸上露出心思神往的表情,不服气的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那个人比子雅格好吗?必然好的。
虽然脑子里的记忆,除了那点点云.雨之事,剩下的就是短暂的相处,但是跟她面对面坐着,即使一句话不说,心里也是充实的,脑子里也是愉悦的。
没有觉得孤单,也没有觉得空虚,那种感觉非常的好。
“你不是都不记得吗?怎么知道好不好?”铁杉岭认真问道,瞪着大大眼睛,乌黑的眼里带着怀疑。
顾景垣开口:“感觉,你可能不懂。”
“就如同草原上的狼异样,只会跟自己的另一半繁衍生存,不会随随便便得到更换,认定了大概就是一辈子。”
说道狼,铁杉岭眼里多了几分敬佩。
对于部落的人来讲,狼是一种圣兽,对于他们而言狼还有传承信仰,用狼做对比,会无形的让人肃然起敬。
“你现在这模样能怎么办,你都离不开子雅格,你想去找别的女人啊,你会死在外面的。”铁杉岭话里充斥嘲讽,还有几分自己察觉不到的惋惜。
顾景垣看像铁杉岭:“你不喜欢她,不想跟她在一起,不想把幸福放在她手里吗?”
“我自然是想的,只是我做人要光明磊落,要对得起良心,不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铁杉岭丝毫不知自己的人设已经崩了,还在顾景垣这里继续演戏。
看着似乎好一个诚实守信光风霁月像个君子一样的人。
顾景垣手里捧着的鹦鹉看不下去了,好好一个少年人,除了身上带着马尿味,脑袋也不好事儿。
将宋时初曾经在顾景垣对面默背下来独属于这个部落的话重新背诵下来,语气跟口感都十分的铁杉岭气息,小鹦鹉的脑子不大,但是好用,里面能装不少的东西。
换一个人养着这样的小鹦鹉怕是要吓死了。
聪明的让人害怕,就跟鹦鹉脑子里有个人的灵魂一般。
铁杉岭盯着鹦鹉眼睛瞪大,好一会儿说道:“我是不是错了。”低声喃喃,整个人恍惚起来。
“子雅格肯定是觉得你至高无上的兽神的代表才想要以身相饲,她可能是为了部落,不是喜欢上你、”铁杉岭越说眼睛越亮。
他盯着小鹦鹉,仿佛要把小小的一个鸟给当成兽神将领的分神。、
这种狂热的态度,夸张的表情,让小鹦鹉都哆嗦一下,好好的鸟当不成,要被当成兽神,鹦鹉只觉得自己鸟头发麻。
“放你娘的屁。老子就是小鹦鹉,你长着眼睛是吃饭用的?”鹦鹉翅膀支棱起来,乌溜溜的小眼珠子瞪向铁杉岭。
铁杉岭皱起眉头,脸上多了几分疑惑:“兽神还会骂人。”
“??”都说了不是兽神。
顾景垣还想谈事情,不想把话题引到这个奇奇怪怪的角度,起身将鹦鹉收起来放在自己袖子里:“你认错了,这个真的就是一个小鹦鹉,我们中原跟你们草原不一样,我们那边的动物都是极为聪明,人也一样,可能品种不一样造成的,你觉得草原的狼会看上家养的牧羊犬吗?”
顾景垣用十分平缓的语气将整个小部落给侮辱了一下。
铁杉岭怔怔一下,手颤抖起来,整个人就跟羊癫疯了一样:“你你你……你说谁是狗,我们伊山部落的勇士不畏惧死亡,不畏惧战争,懦弱的男人,你才是狗,我们部落的勇士都如草原的狼一样,威武的很。”
顾景垣淡淡说道:“既然不服,过来试试。”
手指一勾,这种不屑的语气,这种明摆着看不起的人的作风,直接将铁杉岭给气炸了。
对着顾景垣扑上去。
即使没了往日的记忆,但是任由肌肉记忆自己发挥,顾景垣也能轻轻松松的应对铁杉岭,来来往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