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子满面狗腿地吐着舌头,摇头摆尾。
宗政司棋只当它是真从哪个垃圾堆里掏出来的破烂,现在她还有些钱,完全可以自己去买一把长剑来用,但是对于肉包子的心,她还是十分感激的,就将那剑带在身边。
她亲昵的将肉包子抱入怀中,捏捏它的狗脸,毫不嫌弃地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嘴,“肉包子你太好了,要是你是个人,我就嫁给你!”
如今,父亲去了,母亲没有踪迹,这世上,宗政司棋就剩下肉包子这一个亲‘人’了。
肉包子眼底闪过狡黠,但立马又憨厚地吐着舌头。
你本来就是我的!
但是,当宗政司棋将那破烂长剑拿在手中时不禁吓了大跳——为何,这剑有心跳?
噗通,噗通——
宗政司棋一惊,条件反射性的将之扔了出去。
那剑握在手中,不仅能感受到规律的脉动,甚至还有温度!
“司棋,那是你的剑,为何要将它扔掉?”一个声音徒然传来,是一个清朗如仙音的男声。
“谁?”
宗政司棋吓得一炸毛,忙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查看周围,这夜静悄悄的空无一人,那声音的来处是——
“别看了,我在你的内天地中。”还是那温润的男声,声源处似乎就在脑海之中。
“你、你是谁?”宗政司棋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东西,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那男人从什么地方突然发难。
“呵呵,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闭目调息一番便知道了。”
宗政司棋似信非信,但还是依言闭目。
自从开脉之后她便有了神识。
她将神识探入丹田之中,观察着丹田之内的情景,黄色玄力自如地游走身躯,她如造物主般探视着身体的满一个角落,将自己的身体内部打量一下遍。
在这里,她就是神,一切都了如指掌。
突然,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丹田之中那一个小小地黑点之上。
那黑点,她以前从未注意过,现在再来察看,竟然能感觉到其中透着一股庞大地力量,让她心惊肉跳。
什么东西?
宗政司棋集中了神念,将之探入黑点内部,小心翼翼的探视着。
那黑点内部似乎是一个极大地空间,宗政司棋的神识在其中飞荡游走,那里满是黑暗似乎是无边无际,看不到一点其他的东西。
正当宗政司棋想放弃探索收回神识时,远处突显一点光亮,想也没想,她便朝着那光亮而去。
又走了许久,一股清风自那光亮中刮来,直吹得神念状态的她也神清气爽,忙向那光亮一点点靠近,谁知却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眼前豁然开朗。
同时,闭目的宗政司棋也消失不见了,一边趴着的肉包子惊恐的一个闪身退出去几丈远,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急得团团转,但是片刻之后,它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狗眼里满是惊喜,便又趴下,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宗政司棋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世界,花红柳绿、鸟语花香,处处是莺歌燕舞、百花争鸣,绿水萦绕青山,红日照亮大地,她走在一丛丛花草间,前面是无边无际地大森林,更有重重叠叠的山峦,眼前更有个明亮清澈地大湖泊,身边被花香环绕,耳边是鸟鸣充斥,暖暖地阳光倾泻而下,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了。
这里是哪里?仙境?
在做梦吧!
宗政司棋很是二逼地一咬自己的舌头。
疼!
不是梦!神念状态的她怎么会疼?难道现在置身此处的是她的身体?那眼前的一切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宗政司棋走在花草间,向前面的大湖泊走去,那清澈明亮的湖泊煞是美丽。
那风景,若是能够飞起来看,那便是真真好极了。
刚有此念,宗政司棋的身体已经腾空而去。
真的飞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宗政司棋还是十分享受着飞翔在天空中的感觉,清风拂面,花香送爽,好畅快!
一阵悦耳地琴声自远处悠扬而来。
有人!
宗政司棋耳朵瞬间竖起,循着那琴声找着声源。
飞过了烟波浩渺地湖泊,眼前是一重重优雅地建筑物隐在青烟中。
那琴声便自楼阁深处传来!
眼前的亭台楼阁渐渐地清晰,一重重一座座层层叠叠地建筑物隐在乳白色地雾色中,还真的是有误入仙境地错觉。
琴声近了,宗政司棋的身子轻盈落地,她打量着眼前的情景——雅致地凉亭在雾色之下影影绰绰,流纱飞舞,仙音贯耳,亭台之内一个青衣男子的身影飘飘渺渺,那琴声便自他指间而来。
宗政司棋小心翼翼地拂过一层层地白纱,慢慢走近,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怕打扰了眼前这安静的一幕。
琴声戛然而止,那男子回头,面上带着淡淡地笑意,“司棋,你来了。”
“你认识我?”宗政司棋满是惊异,这声音正是方才那男子。
那白衣男子有着绝世地风姿,不似那与她裸身相对的神秘男子那般温润,而是一种安静的美,仿佛他与眼前这安静的环境本来就是一体,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宗政司棋看着他,那恬淡如风的容颜,真是越看越好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一眼倾城,再一眼便是倾世。
那‘仙男’看着宗政司棋呆滞的模样,淡淡一笑,做了一个‘坐’的姿势,而后倒上了两杯清茶。
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