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我对不起了——”
本想着摘点果子来镇上卖了补贴家用,却没想到,闹出了这番的事情来,这镇子可是李三水的天下啊,以后这郑家人和他们夫妻俩可如何在这里安生啊!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
东来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但马上,便有人将他死死地拉住了。
李府那边的人道:“你们放了老爷,我就放了这小子。”
龙灏怒眉一挑,“你们没有谈判的权力!现在就放人,不然你们老爷可就——”
“啊——”
马上就听那李三水怪叫一声,那脖子上的一道血线又拉长了,眼看着那血线似乎就快拉伸成了一道大口子了,李三水也就性命难保了。
“放人!快放人!”
李府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将李东来给放了,李三水可是他们的老板,以后指望他发工钱的,他死了对谁都不好。
东来被推了过来,关莲莲立马迎了上去,见丈夫无碍,便也放下心来了。
“好汉,人我已经放了,你们放过我吧——”李三水低声求饶道,似乎怕自己声音大一点,就将那喉咙上的伤口给崩开似的。
雷豹看看众人,冷冷道:“退后!”
那声音带着绝对的霸气,仿佛那不是农夫,而是一个王者,李府的众多侍卫竟然真的退了开去,让出了一条道来。
宗政司棋在前,大摇大摆地便从那道走了出去,还意味深长地将那躲在人群之中的李舒看了一眼。
关莲莲和东来在她身后,之后便是噬天白夙西门罄倾修小笼包,最后才是挟持着李三水的龙灏和雷豹。
远处一声马嘶鸣,原来是大笼包已经架着马车来接应他们了,他保护着东来,见东来被押走,便离开了李府去架马车,此时赶过来时间刚刚好。
又见李府门口停着另一辆两匹马的大马车,宗政司棋一声招呼,小笼包便去轻车熟路地驾车,最后几人乘着两辆马车一齐逃了。
那李三水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他被龙灏一绳子给捆了,在那马车中一边哭一边求饶,将那李舒与他的事全部给抖了出来了。
“我是无辜的啊,好汉饶命啊,都是李舒那厮,贪图美色。”
“他如今是探花了,他要我做的事我怎么敢不做啊!”
“东来大侄子,我也是被逼的啊,是李舒那厮看上了你家的小娘子,非逼我出头的啊,你就饶了我吧——”
东来听着,极度气愤,身边的关莲莲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最终,他还是哀叹了一声,对关莲莲道:“莲莲,我真没用,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好,还拖累得娘跟众多爹爹——”
“说什么傻话呢!”
宗政司棋很是严肃地一声喝,“你和莲莲好好地过,让莲莲高兴,那就是对得起我们了,那些个牛鬼蛇神,我们来想办法对付。”
东来听了,想起宗政司棋一家对他的好,又是一番泪落。
东来现在担心的是,宗政司棋等人劫了李三水,可算是闯了大祸了,若是杀了李三水,那老郑家就是真的完了,穷人哪里斗得过富人,若是放了李三水,那也差不多。
但却不见宗政司棋有任何的担心,大笼包和小笼包分别架了两辆马车,回了村中去。
到了村口,龙灏将那李三水往自己的旧马车里一放,便准备让那马自己回去李府,但又念及那马跟了他们一年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将老妈换了下来。
最后一踢马屁股,那新马便带着旧马车一路狂奔,回了镇上。
人救回来了,还得了一辆新马车和新马,这买卖似乎不错。
宗政司棋将那匹新马给东来他们,几人便一同往家的方向赶去。
但没料到,刚一进村,远处一堆废墟,正是东来和关莲莲住的小草屋,竟然不知道被谁人一把火给烧了!只剩下一堆废墟。
肯定又是李家人!
见自己的屋被烧了,关莲莲和东来泣不成声。
倾修忙去安慰:“哭啥哭,家没了,还可以再建,这小破屋早该翻修了,以后,新屋就建在咱家旁边。”
东来和关莲莲听了,才勉强止住了哭声,反正那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便跟着宗政司棋等人走了。
关小花抱着关莲莲的孩子来迎接他们,一来便道:“昨夜里,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把火,这天干物燥的,那草屋一点就着了,救都没法救。”
李家人好狠的心啊!
先是想废了东来,霸占了莲莲,最后烧了屋。
宗政司棋沉着脸,只是道:“我们抢来的那马可金贵了,最起码能卖十几两银子,够东来莲莲再建一个家。”
十几两银子,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这一件事之后,郑家人的生活似乎又归于平静,关莲莲和东来在郑家旁边建了一个小院子,算是自己的家了,两家人住在一起,东来很勤快,每天帮着众人种田养鱼,家中的稻谷丰收了,玉米也丰收了,那鱼塘里的鱼也是一条比一条肥,整个郑家喜气洋洋。
那劫持首富的事情过了一段时间了,也不见李三水或者是李舒有任何行动。
那事是李舒起的头,李三水只能算是个帮凶,如今这帮凶落了难了,自然是要求助李舒,但没想到李舒的意思竟然是叫他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这事情不好张扬,好似郑家人知道了些什么东西,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