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百川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阳故作沉思了一下,道:“如果我将你家慕容公子的身份来历和这个阴谋散播到上京,你觉得会如何?”
邓百川脸色一变,道:“你……休得危言耸听,”
自古以来,当皇帝的猜忌之心都极重。谁敢威胁到他的皇位,哪怕是捕风捉影,也会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之心。
王阳道:“这么说来,慕容公子是真心投靠大辽的?”
邓百川缄口不语。
王阳道:“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你身为慕容家的家将,本该负责辅助慕容家复国,如今不仅不劝阻慕容公子一意孤行,反而为辽国效力,说你不忠可曾说错了?”
邓百川怒道:“你胡说,我邓家绝非不忠之臣。”
王阳道:“你说你忠心,那就表示慕容公子就是曲线复国,那我就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让耶律洪基知道你家公子的宏图大志。”
“你……”邓百川又急又怒,偏偏又无言以对。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好生为难。
王阳继续说道:“慕容公子是大燕国堂堂皇裔,今日却改姓萧,自是因为辽国萧为大姓,容易取信大辽皇帝,然而这么做,未免太不光彩,将会成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将来就算当了皇帝,未免也会贻笑大方,为世人所不齿。”
邓百川大怒道:“你敢辱骂我家公子?”
王阳道:“骂了吗?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言。慕容公子先投靠辽国,日后再行反叛,那是不忠,弃慕容改姓萧,是为不孝,日后登基之时难免要残杀辽国大臣,是为不仁。慕容家本居住姑苏燕子坞,南征之日便将与故交好友为敌,是为不义也。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你竟然还为他卖命,真是可笑。”
邓百川回味着王阳这番话,顿时心头一震,心想: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难道公子爷真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不可能,公子爷曾说过,他这是学韩信,暂且忍耐,以备他日的飞黄腾达,待有朝一日将大辽国的国号改为大燕,恢复祖宗的万世基业,建立不朽功勋。
当时他这么一说,我觉得大有道理,可被这小子这么一说,怎么显得那么不堪?
邓百川领兵打仗甚是擅长,对于别的事情,尤其是较为复杂之事,脑子就显得不太灵光。他越想越觉得他的公子爷这么做,实在是不太对头。
见邓百川一脸迷茫,王阳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其肩膀,笑道:“邓将军,请坐!”让邓百川坐下之后,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对慕容家甚是忠心的,而慕容公子的为人,我也还算了解,按常理来说肯定不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来,其中必有原因。”
邓百川怔了怔,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阳道:“邓将军仔细回想回想,你家的慕容公子是不是近来有些不太对劲,与往日行事迥然不同?”
邓百川想了想,喃喃地道:“最近公子爷确实有些很奇怪。”
王阳心想:真正的慕容复已经死了,现在的慕容复乃是魔鬼系统人?隙ㄓ肽饺莞从兴差别,邓百川是他所亲近的人,想必最能觉察出问题。或许他不敢说出来,但心里难免会有丝丝疑惑。
经王阳再这么一提醒,邓百川自是会越想越不对头。
顿了一顿,邓百川疑惑地看着王阳,道:“我家公子爷向来行事出人意表,高深莫测,就算言行举止中有些问题,却也并不奇怪。”
王阳点头道:“慕容公子行事确实够出人意表的,他能算到什么时候遇上女真族的阿骨打,什么时候救下大辽皇帝耶律洪基,什么时候帮助耶律洪基平息楚王叛乱,然后当上南院大王,一切事情都那么了如指掌,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邓百川更为疑惑,道:“姓王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阳道:“好吧,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慕容公子他如今其实已经被邪魔入体,这才能未卜先知,才能这么没有底线的改名萧慕容,做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邓百川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可能?什么邪魔入体,闻所未闻。”
王阳淡然一笑,道:“世间的事情,你又懂得多少?如果你家公子不是邪魔入体,他所做的那么多事情该如何解释?以真正的慕容公子的为人,会做出犹如家风的无耻事情来吗?”
邓百川一时语塞,无从辩解,但说什么邪魔入体,终究太过玄幻,还是不敢全信。
王阳当然没法解释魔鬼系统人,但“邪魔”之说,在古代还是很有市场的。那邓百川即便不太相信,但也不会完全否认。
邓百川看了看王阳,奇道:“就算我家公子是邪魔入体。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王阳并没有急于回答,双手负后,装作一副高人风范,这才徐徐说道:“因为,我就是一名驱魔人。”
“驱魔人?”邓百川一脸吃惊。
王阳点头道:“没错,驱魔人的责任就是驱邪镇魔,正因为我看出了慕容公子乃是被邪魔入体,这才一路赶来,欲救慕容公子一命。”
邓百川听说邪魔侵体一事,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想到若是此事为真,只怕他的公子爷凶多吉少。此刻听王阳说有驱魔之能,顿时又惊又喜道:“你能驱除邪魔?却不知如何为我家公子驱邪镇魔?”
王阳见在他的忽悠下,邓百川引上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