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镜久居高位,已经记不得多少年头没被人这么当头骂过了。
顿时怒海生波,怒气勃发,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日月神宫的规矩,那便是规矩。
你若不从,那便视作违抗。
论罪当诛!”
实际上他是用盛怒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
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拼命的呐喊者。
“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
是的,他的确是紫阳仙君的铁杆,也是紫阳仙君的狗腿子。
但是这种事情,就算在日月神宫之中,也很少有人知道。
他敢肯定的是,这些知道的人中,绝对不会有吕战这一个人。
那么他到底是谁?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跟紫阳仙君的关系。
还有他是否还知道其他的秘密?
一时之间,白如镜心里产生了浓浓的惧意,对吕战满是忌惮。
吕战却不为所动,悠然自在的翘着二郎腿,冲着一旁的万紫蓉挤眼睛。
“看到没有?
他心虚了。
我敢说这后面肯定是他自作主张,暗箱操作。
毕竟紫阳仙君想要报复我,总得把我弄进他的门下才行。
我估摸着,以他的尿性,怎么说也得让我当个光耀弟子。
这样一来,才有机会进入日月极道宫,紫阳仙君才有把握能收拾的了我。
他虽然在日月极道宫有些势力,但还不能一手遮天。
有些忌讳是不能犯的,毕竟太昊还坐在上面看着呢。
所以这些下三滥见不得光的手段,只能背地里使。
可惜千算万算,这紫阳仙君没有想到自己养了一条蠢狗。
你愿意演戏,你就继续演着,我就不奉陪了。
白如镜是吧?
给你做记名弟子?
你先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也配?
就算是太昊当面,也得称我一声师弟。
你,算什么东西?”
吕战站起来身子,掸了掸自己的衣袖,然后大袖一甩,双手背在背后,脚步轻抬,朝着外面走去。
白如镜心中怒极,怕极。
因为吕战说的所有话,全中。
当然,除了那句太昊都得叫他师弟之类的话,他选择了无视。
但是关于紫阳仙君的那些,全都被他说中了。
不,不能就让他这么离开。
但凡今日的话,透露出半点,他的下场就会凄惨无比。
白如镜心念急转,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马上就是弘道境界的人了,还怕一个区区天灵?
大不了打残了扛回去。
反正紫阳仙君要的是他这个人,只要不弄死,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念头转定,白如镜目露凶光。
“大胆,藐视我日月神宫威严,找死!”
这一句话,等于是在提醒吕战,否则难免让他背负一个偷袭的罪名。
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日月怒天拳!”
嗡!天上的太阳似乎都震动了一下,无数太阳真火,飞速在空中凝聚,眨眼之间就已经凝聚在了白如镜的手上。
他名白如镜,修行的却是东海云出镜的功法,镜子能够反射太阳光辉,他认为这是一门极为贴近太阳的功法。
他将神功催发到极致,就如同他手中握着一个太阳一般。
先是万紫蓉惨叫一声,却是双眼流血,显然被这太阳的耀斑晃瞎了眼睛。
再是城主惨叫一声,到底是力量比万紫蓉更加强大,但也受伤不轻。
只觉得神魂都暴露在太阳真火之下,瞬间便被灼伤,疼痛难忍。
这两个人的惨叫声,那白如镜自然是听到了。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下足了狠心,这两个小辈受伤了便受伤了,只要不死,过后补偿便是。
但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吕战走出这间房子。
整个日月城的人,都注意到了城主府中,似乎有大日出升一般,耀眼夺目。
“嘶!这是什么力量,如此强横!”
“看这架势,当是日月神宫的使者出手了。
奇怪,难道是有什么人混进了城主府?”
一时之间整个城主府中的人,都像受惊了的兽群,纷纷朝着城主府外面跑去。
毕竟这温度上升的太快了,片刻之后,普通衣物就已经开始着火。
整个城主府陷入了光辉的海洋。
吕战依旧背着身子,任由他积蓄力量,他抬眼,眼底犹如古井,丝毫没有波澜。
“这就是圣人道统的做派?
不顾平民死活,滥用力量,当真找死。
既然太昊,不会教导门徒,那我就代劳吧。
以下犯上,当诛!处以烈焰之刑!”
吕战语调之中,似乎蕴含了独特而又奇妙的韵律,一字一句,言出法随。
白如镜看着吕战的背影,狞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装逼,我当真有些欣赏你了。
可惜,今日,你必须得倒下!”
“是么?”
吕战缓缓抬起脚步,朝着门前落下一步。
背后一lún_dà日,轰然爆开。
“啊!这怎么可能?”
白如镜手中的太阳炸了,化作漫天飞火,太阳真火,灼烧魂魄。
白如镜瞬间烈焰加身,整个人葬身火海。
吕战轻轻摇了摇头,满是无奈:“自以为是的蠢货,为什么非得逼我呢?”
话虽如此,他掌心却涌动无尽风云,大青天掌无声无息演化诸天万界,瞬间将那些肆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