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非然是在乎灵琼的。
不然像邵风一样,纪哲带走了,他就算不满,想去要回来,可也不会利用极端的手段逼纪哲。
说到底,邵风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
“你最近不要惹事,也不要跑出来。”纪非然摸下灵琼脑袋:“被纪哲抓到就麻烦了。”
灵琼拉住他的手,垫在下巴下:“那我想你怎么办?”
纪非然很是冷漠:“那就想着。”
灵琼:“……”
崽崽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亲亲,是你氪金不够多呢。】
“……”
没钱!
滚!
…
自从那次之后,灵琼就没见过纪哲。
纪哲的实验室里严防死守,她的小弟们根本打听不到里面的消息。
纪哲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实验室里,几乎不怎么出来。
邵风被带过去后,也没什么消息,生死不明。
偶尔会有一些关于纪哲和纪非然的风言风语,两人都没有避讳大家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他们相处得很不愉快,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高教授有时候还得充当劝架工具——主要是劝纪非然。
灵琼待在隔离室不能出去,每天也只能听这些小道消息消遣度日。
这天,灵琼翻着小弟从外面找来的杂志,正无聊,隔离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有人拿着托盘进来。
托盘里有消毒酒精和注射器。
这人……
灵琼看他一眼,把杂志合上,坐了起来。
“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可能没想到灵琼会一眼辨别出来,低着头回:“小李有事,我替他的班。”
灵琼手指搭在杂志封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是么。”
对方点头,并将托盘放下,拿起注射器,朝着灵琼走过去。
这注射器明显是给她准备的。
灵琼不动声色地问:“这是什么药?”
对方道:“和平常一样。”
“……”灵琼静了几秒,缓缓地扯着嘴角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你看,我像傻b吗?”
“……”
灵琼笑容和蔼,追问他:“像吗?”
“……”
那人拿着针管的手都抖了抖。
她笑得也太渗人了……
她连吃片药都是纪非然亲自负责,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替班人员来做这事了?
灵琼往观察窗那边看一眼,平时总会有人,此时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灵琼眸子转回那人身上,语调轻飘飘的,“谁让你来的?”
那人眉头微蹙,下一秒,突然朝着灵琼扑过去,针头对准她胳膊。
灵琼一把抓住他手腕,顺势一拽。
砰——
脑袋撞到床边,金属的床架,磕得那人眼前直冒金星。
还没来得及起身,下半身一阵诡异的疼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痛……
好痛……
那人捂着下半身,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逐渐发白。
眼前的光线微微一暗,小姑娘抱着膝盖,蹲在他前面,言笑晏晏:“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呀。”
“……”
到底是谁欺负谁!
捂住男人尊严的人只能呼呼喘气,减缓自己的疼痛。
灵琼将杂志卷成一个卷,一头挑起那人下巴,“现在说说,是谁让你来的。”
“没……没人。”那人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灵琼惊讶,真心实意地夸赞一句:“没看出来,你还挺忠心。”
“……”
“不过……”小姑娘尾音拖长,唇角笑意扩大,“这可由不得你。”
…
纪非然到隔离室外,正好碰见几个同事回来。
“你们去哪儿了?”
“纪先生……通知我们去开了一个安全会议。”
“我怎么没接到通知?”纪非然狐疑,“什么时候通知的?”
“就刚才。您不在,所以可能不知道?”
纪非然:“里面没留人?”
“留了的,小李在。”他们哪儿敢不留人,要是出什么问题,谁负责啊!
他们进去,却发现小李趴在桌子上。
“小李,小李……”有人快步过去,将小李晃醒,“你怎么睡着了。”
小李被晃醒,眼底都是迷茫。
“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太困了……”
纪非然没继续听下去,直接往隔离室那边走。
隔离室里,灵琼侧躺在床上,身上搭着薄毯,呼吸平缓。
纪非然确定她没事,稍微松口气,替她拉了下毯子。
毯子下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哥哥……”
纪非然蓦地听见,心脏被莫名的触动,有了一种名为悸动的情绪。
灵琼抬手揉了揉眼睛,清醒一些,“纪先生,你回来了呀。”
“刚才没什么事吧?”纪非然松开毯子,毯子落在灵琼脸上。
灵琼把毯子往下拽了拽,“没有啊。”
纪非然绷着脸:“嗯。”
灵琼抱着毯子,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乖巧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纪非然:“没有。”
“哦。”
两人无声对视。
空气里仿佛有古怪的气氛攀升。
纪非然心情浮躁,转移话题:“现在这个时间,你睡什么觉?”
灵琼:“那我不睡觉做什么?你又不让我出去。”
纪非然:“……”
纪非然出去就让人给灵琼送来锻炼器材,美名其曰,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