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用于实验的房间互不可见,所以当那个唯一的幸运儿被防护服全副武装的送到隔壁房间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特别注意。
这个幸运儿或者还以为这个房间之中全部是在细菌武器试验下存活下来的人,又或者心中还抱有极大的恐惧,没有从那个地狱般的场景之中缓过神来,所以进入房间之后,并没有其他人寒暄,就这样走到角落里倚着墙坐了下来。
“哎,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有几个人很好奇他的情况,嘴上一边说着,一边朝他围了上来。
“你们不知道?!”这个幸运儿猛然抬起头,一脸震惊的问道。
“知道什么?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了,什么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难道要把我们关在这里一辈子吗?”刚刚开口说话那个人接着说道,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恨。
“这届政府就是一团狗屎,等我们出去之后,一定要从头来过,不推翻了他我真的不甘心!”
他还在发表着自己的高谈阔论,就只见那个幸运儿突然转过脸去,声音颤抖的大声吼道:“你们不要过来,都躲我远一些!”
“两米多的距离,如果没有唾液飞沫,或者皮肤接触传播,仅仅凭借着正常的沟通交流,按道理说已经超出了最佳传播距离,病毒传染的可能性不大。”实验室外,那个研究员与刘文超说道。
刘文超翻看着那个幸运儿的血液监测报告,轻声说道:“你看这条线,病毒的活跃度从初始的30,进入到他体内之后,在极快的时间内就上升了五倍,达到了150,可这种状态仅仅维持了不到二十分钟,病毒的活跃度便成线性下降,感染后一个小时,病毒活跃度在他的体内仅仅能保持5的程度,这意味着病毒已经适应了他的体内环境,或者说,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病毒存在,可以和谐共存。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分析二者到底是共生关系还是抑制关系罢了。”
这时,刘文超手边的通话器响了起来:“文超,这个人我对他很有兴趣,把他的资料给我整理一份。”
齐贞的声音从通话器中传了出来。
“好的董事长。”
刘文超看向那个像只鸵鸟一样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的幸运儿,意味难明的挑了挑眉毛。
这个病毒的威力再一次让人大开眼界。
仅仅过了十分钟,刚刚围绕在那个人附近的一群人当中,又出现了咳嗽等病毒感染的症状。
接下来一个小时,炼狱一般的景象再次在这个房间之中上演。
各个研究人员不断的根据实验体发病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记录着数据,似乎那些惨呼和绝望的眼神不会引起他们内心之中的任何波动。
张志文和何丽两个人还是很难适应这种景象,再三恳求齐贞能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不再去听去看这些让人难以忍受的景象,在得到齐贞坚决否定之后,便只能一脸怨念的看了齐贞一眼,接着便神色木然的待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声不吭。
他们只希望这些可以尽快过去……
和他们抱着同样想法和状态的,还有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他不知道面前这些人的状况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造成的,他只是想不到眼前的场景会如此恐怖,让经历过战争的他都感到难以承受。
一个小时过后,场间再次只剩下了他一个。
呲!
房间顶部的消防装置开始工作,喷洒而下的却不是水,而是剂量巨大的消毒液。
消毒液混合着实验体的血液,顺着房间四周的下水系统流了出去,就在他的脚边,暗红暗红的。
鲜血混合着消毒液的气味,有些恶心。
消毒液足足喷洒了十分钟,把他从上到下淋了个透,才终于停止。
接下来,一股带着花香的气体再次被注入到这个房间之中,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昏了过去。
自有严格防护措施的研究人员将已经昏迷不省人事的他拉下去单独隔离并做进一步检验。
齐贞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纸质材料,鄙夷的看了一眼刘文超,开口说道:“你逗我呢是吧?”
“董事长,这里的人,名字都这么长,您要是觉得叫着费劲,我也没办法呀。”刘文超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齐贞看着面前居然占了足足两行的名字,心说这也太长了。
“那当地人怎么叫这个名字?”齐贞问。
“扎卡。”刘文超说道。
“那你直接写扎卡不完了吗!?”齐贞一瞪眼。
“您不是想了解他的具体情况吗……”刘文超有些委屈。
“你还敢顶嘴?”齐贞反问道。
“不敢不敢。”刘文超连连摆手。
“这个扎卡是集团子弟啊,怎么想起来参与政变来了?”齐贞看着他的资料,疑惑道。
刘文超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是诽谤了一句:真要仔细说,这个国家八成的人口都和公司扯不脱关系,公司员工子弟又算什么?
“他父亲是当地人,但是母亲不在当地,当年这种事情其实很多,他母亲因为当年公司建设的原因来这边,后来两个人好上了便有了他,只是他母亲后来没留下来就回去了,真是搞成了异国婚,这些年两个人一直有联系,还挺专情的,后来扎卡的母亲没有时间管他,他就在这边陪着他的父亲,这个国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前些年因为治安原因,扎卡的父亲在大街上让人打死了。”
“咱们集团对于下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