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王建国说的,或许等到有一天二人可以单独饮酒而非饮茶的时候,他才能和齐贞说说醉话。
在那之前,他绝不会向齐贞主动透露一些什么,即便齐贞试探也是如此。
“按照你和林疋编写的剧本,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齐贞没有再纠结于王建国为何要在洛阳城中当一个双面间谍,来一出阿汤哥的两极反转,而是好奇起接下来二人的安排。
王建国又印了一口茶水,没有故作玄虚,缓缓开口说道:“现如今摆在那两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和我们谈,而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谈不拢,那么就只能撤军。”
王建国语气坚定,接着说道:“但是有不能让他们觉得没有希望,所以这谈,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你准备谈多久?”齐贞问道。
“那就得看雍凉二州的战事进度了。”王建国说道。
齐贞心中了然,不禁感叹一声,林疋好算计啊。
现如今的情况是,北方的联军挥师南下,南方的刘备挥师北上,尽皆被徐州军抵挡在外。
如果徐州内的文武不是一条心,分别与他们暗通款曲,那么一盘散沙的徐州根本没办法应对敌人的浑水摸鱼,即便不能直接整个把徐州吞掉,多占据几座郡县,对于他们来说战略意义便已经达到了。
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战果,无论是哪方的军师,都不是傻子。
在洛阳对徐州进行实质性的帮助之前,徐州就是一块粘板上的鱼。
而王建国和齐贞二人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十分简单,就是来坐镇大局,统一思想的。
只不过相比于齐贞,王建国所用的方式更加简单粗暴,不服者杀之。
只不过徐州与原先南阳的情况并不相同,所以王建国这种做法才会取得如此喜人的效果。
一旦徐州内部文武的思想完全统一,那么洛阳城的天子诏才会有意义,若不然不过是一纸空文而已。
用了两封求降的密信拖了两方军队四天,在徐州统一思想之后迅速布置大军前去守住敌人必经之地,然后给那些早已如入无人之境的骄兵以迎头痛击。
接下来每过一天,敌人便会越发焦虑。
打仗打的便是经济,归根结底还是敌我双方为了掠取资源或者保护资源而战。
耽误的时间越久,敌人的消耗便会越大,补给线上所耗费的资源也会越多,与此同时前线不断在死人,普通兵士自然也是那些诸侯的核心资源,正所谓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无论是哪方,都禁不起长时间如此消耗。
这就像投资,所花费的人力、辎重都算是成本,一旦成本的消耗远大于收入的预期,想来这两方会毫不犹豫的壮士断腕。
所以在确定这两个地方用小代价无法攻下之后,刀兵是不大可能再起了,剩下的唯一一条路就只剩下了谈。
这里面王建国还耍了个心眼。
求和的密信不光内容重要,也不仅是为了拖时间,递给两方的时间也很有讲究。
如果当时另外两方就选择马上停战,开始和徐州谈,那徐州所站的立场便是一个失败者,反而不容易在他们的咄咄逼人之下将谈判的时间延长。
而现如今情势逆转,对方必须站在至少平等的角度和徐州开始谈判,那么对于徐州来说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要能掌握谈判的节奏,便能把时间拖下去。
时间过得飞快,就在齐贞二人来到徐州整整一旬的时刻,徐州与两方背靠背的暗中谈判,正式开始。
明面上,袁绍和公孙瓒的联军要撤退的更加早些,倒不是因为他们比荆州的刘备更加坚决,而是因为刘虞死了。
刘虞的死出乎天下所有人的意料,当然小队成员除外。
这事儿本来就是扎卡做的。
原本公孙瓒与袁绍一文一武,在辅佐刘虞登上大宝之后便可以成为最为核心的扶龙之臣,结果刘虞的死亡不光让二人这份如意算盘落在了空处,很显然也让二人之间的联盟变得脆弱起来。
现如今摆在二人之间的难题即便齐贞想想都觉得有些难办,两个人没有当即反目成仇,便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安丘县,此时袁绍和公孙瓒麾下的主将都已经离开,各自率军回了青州和幽州,公孙瓒派出了程昱,袁绍则是让许攸出马。
南方的荆州军除了留下了一些摇旗呐喊的之外,也尽数回到了荆州境内。
一时间,徐州再次回到了和平与安宁当中。
徐州城在第一时间就拟定了谈判的人选,与青幽二州谈判由糜芳带队,与荆州谈判的则是赵昱亲自带队。
与两队谈判使者同时出城的,还有发生在安丘和下邳的战斗过程。
王建国和齐贞俩人亲自写的战斗情况报告,通过徐州城兵士的嘴,传遍了徐州城的大街小巷。
按照王建国的话来说,之前在部队里没少做这些事情,这种胜利的战报最能激起人的凝聚力和勇气,往往能让人瞬间热血澎湃起来。
事实证明王建国说的没错,所有城中的百姓不管是务农的平民还是贩货的商人,在获知这个消息之后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与有荣焉。
大街小巷里不断流传着那些或真或假的英雄故事,无非是我军在守城战中如何悍不畏死,抵御如潮水一般的猛烈进攻等等。
其实这种场景无论是在哪个战场上都会发生,敌我双方都会竭尽全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