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凯班和鬼鲛战场几公里外的一片空场上,佐助终于见到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
“鼬,你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望向面前哪个身穿晓组织作战服的身影,咬牙切齿说道。
“我愚蠢的弟弟呦,这似乎不应该是你现在应该问出来的问题。”鼬一脸淡然,似乎毫不在意佐助眼中那刻骨铭心的仇恨。
“没错,从你离开村子的这些年到现在,我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天,今天,我一定要杀死你,我要为宇智波家族复仇,为父母报仇!”佐助厉声说道。
“不过在那之前……”佐助的话锋一转,忽然开口问道:“我想你有必要告诉我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年吗……”鼬沉思片刻,心神终究还是发生了一丝震动。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佐助的问题,而是开口轻声说道:“你似乎还未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
“那对于我来说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这些年活下来唯一的目的便是向你复仇,可有人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有蹊跷,即便是要杀掉你,我也必须要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佐助说。
齐贞三番五次埋下的伏笔,在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如果他没有把后面的剧情告诉鼬,想来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大概依然会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佐助成长,让他带着对自己刻骨铭心的仇恨,直到在他杀掉自己最亲密的朋友,获得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将自己的眼睛交付于他,让他获得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然后一切回归正轨,佐助或者安心的回到木叶村,或者翱翔天地自由自在,这个世界也再没有人能伤害到他,而自己的罪孽便以此结束,终结自己罪恶的一生之后,以死相抵,成全了自己弟弟的心,也成全了自己对父母以及宇智波一族的亏欠,一了百了,这样很好。
如果齐贞没有让佐助看到那一年发生在二人之间的事情,想来心中满是怨念,只有复仇一个想法的佐助,根本不会听从鼬的解释,在两个人见面的一瞬间便会嗷嗷叫着冲上去,绝不会想要探求背后深层次的原因,也绝不会对鼬产生丝毫理解,或者在杀掉鼬之后,他依然会被带土告知真相,继而贯彻自己毁灭木叶的想法。
然而一切因为齐贞的那几个小小的动作发生了极为剧烈的变化,整个故事的走向也终于在此刻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很难想象从小到大被鼬灌输要一直仇恨自己的佐助,居然能在此时抑制住自己攻击的冲动,听鼬分说几句。
不过这些都是鼬预料之内的事情,毒蛇巢穴之外,正是他让齐贞住手的,有些事情,总要他们兄弟二人自己解决才好。
“我带你看。”鼬盯着佐助的眼睛,瞳孔瞬间化为了万花筒写轮眼。
“月读。”
佐助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幻,只不过这次月读没有攻击力,只是鼬在给自己的弟弟看那一年他所经历的事情。
这段故事当中,有父母,有宇智波止水,有政变,有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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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作为暗部的鼬,和那个尚且年幼的宇智波佐助。
故事其实并不算漫长,但也绝对不短,足够佐助消化许久。
“我们是忍者,必须要执行许多不得已的命令,这其中甚至包括屠杀自己的亲族,这或许就是忍者的宿命。”鼬的声音作为画外音响了起来,回荡在佐助耳边。
“在那种情况下,我不知道你会如何选择,但我不能允许整个村子在父亲的野心之中付之一炬,宇智波一族留下你一个人,便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现实里不过片刻的功夫,佐助却仿佛经历了数年那样漫长。
“你可以杀了我,然后拿着我的眼睛离开,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不要向木叶复仇,他们已经老了,并且总会死去,而你还年轻。”
鼬今日所说的话,大概比这些年加起来还要多些,然而他依然不厌其烦的开口说着。
“原谅我吧,佐助。”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弟弟走来,随时等待着他对自己拔刀发出致命一击。
佐助微低着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心神想必在此时正在发生着剧烈的震动。
鼬伸出自己的手,在佐助的额头轻点一记,终于露出了那道久违的笑容,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他终于可以向自己最爱的弟弟敞开自己的心扉。
两串晶莹的泪滴从佐助的脸颊上簌簌而下,原来他并不是在震惊,而是在悲伤。
“哥哥,你骗我。”佐助终于展现出了自己心中最柔弱的那一面。
无论多少年过去,他从不曾哭泣,也从不曾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懦弱,他只能一直故作坚强,咬着牙为了复仇这一个目标而前进。
“这是最后一次了。”鼬开口说道。
佐助的身体忽然软了下去,身体向前一扑,额头贴在了鼬的胸前。
其实佐助这一次战胜大蛇丸并非没有代价,无论是体力上还是心神上都消耗极大,只是有大蛇丸的查克拉补充,给了他一种自己正处巅峰的错觉,其实正是外强中干的表现。
大蛇丸的查克拉并不属于他,至少现在还并没有被他完全吸收,受到鼬的召唤来到近前,心神剧震之下,大蛇丸的力量终于还是蛰伏下去,两相作用之下,他终于还是禁不住疲惫感的侵袭,昏了过去。
鼬扶住他的身体,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