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工地依旧没有人来,只有昨晚留守那十个人懒洋洋散落在各个角落,抽着烟,聊着天。
远处有汽车声响,黄根水的车远远驶来,后面还跟着两辆中巴。
车到沟前,门一开,下来四十多个混混一样的青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或是棍棒,或是铁链,他们下车后站定,一言不发,目光凶恶,瞪着工地里那十个留守的人。
黄根水的车门也开了,一个剃着小平头,穿着背心短裤的黧黑汉子下了车,他趿拉着一双人字拖,两条腿上浓密的黑毛迎风招展,嘴里不停嚼着槟榔,舌头一鼓,一股红褐色的汁液喷了出来。
黄根水跟在他后面,用手指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宾哥,你看看,这帮人在这里搞事情,我的工厂已经三天没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