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住在我家的自然是我家的人,住在别处的自然就是不相干的旁人!”
吴氏说着一个向上弹跳,已是摸到了包裹边角,正窃喜,不妨岳仲尧一个闪身,让她扑了个空。
吴氏又是气又是急,上前拍打着岳仲尧,嘴里骂道:“你个不认父母的!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早知就该把你扔到后村让拐子捡了去!也好省了茶饭!”
“娘,我哪次回来没给你和爹带东西的?换来你这么说我?我娶了瑾娘,又养了琬儿,她们娘俩的衣食自然要我操心着。养活她们自然是我的责任。我又错过了琬儿四年,现在自然是该好生描补回来的时候,您如何还能拖儿的后腿?”
吴氏气得不轻。
“说得好像那四年我只让她们母女喝井水一样!那四年还不是我伺候着她们娘俩啊?你个吃里扒外的!”
吴氏恨恨地在岳仲尧的身上捶了十来下,被老岳头一把拖住后,还尤自不解恨,扑上去恨恨地也捶了老岳头十来下。
老岳头一把老骨头被她捶得几乎散了架,气得他一把扔了水烟杆,擒住吴氏的双手,喝道:“好了!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吴氏撒泼归撒泼,哪里及得上日日劳作的老岳头的力气大?一时被老岳头箍着双手,倒是动弹不得。
只气得她拿脚去踹老岳头。
老岳头不妨她使这招,倒是被她踢中小腿骨,疼得直吡牙。
老岳头疼劲上来,一把把吴氏往床上摔去。
吴氏跌了两步,仰倒在床上,身子把铁钩挂着的蚊帐都扯落下来压在身下。
吴氏一时愣了愣,回过神来,便捶打着床板,嚎叫不止。只说不能活了,老的小的只盼着她死呢。
岳仲尧头疼不已。
想上前去挽扶,又恐吴氏借势更加撒泼。只愣在那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额上青筋崩得死紧。
孙氏和于氏看吴氏拿头撞床板,也惊愕不已。此时也不敢上前。
岳小满上前劝慰,也只换来吴氏更大的干嚎。只嚷嚷不能活了。
老岳头手指连点着吴氏,只张着口,却愣是嘣不出一句齐整的话来。只“泼妇,泼妇”地念了好几遍,便蹲身捡了水烟杆子,背着手出去了。
岳仲尧又听到他在院里扬声唤道:“三儿,你快去看看琬儿,随后回来跟爹下地!”
岳仲尧也觉得他在这,他娘更是作死作活地拿捏,还不如避了开去。
遂拿起怀里的包裹转身往外走。
吴氏一个锂鱼打挺,翻下床,急走两步喝道:“岳老三,你这是要去哪!”
岳仲尧头也没回,只回道:“娘,我去去就回。”边说着边埋头急走,几个箭步就出了院子……
通往村外的小道上,两旁林木已唤发了春的气息,郁郁葱葱,迎风轻摆。
岳仲尧憋闷的心情也随即灌入了几许清风,顿觉身轻二两。不觉脚步渐快,想到即将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娇妻佳儿,嘴角也往上扬了扬。
乔明瑾和琬儿此时并不在家里,铁将军把门。
岳仲尧愣愣地拨了拨门上的铁锁,这是真的锁上了。
去哪了?
农忙,回云家村了吗?
岳仲尧埋头想了想,又抱着包裹绕到屋子左右看了看。
篱笆地里,各种菜冒着芽,地上似还留有浇水过的痕迹。另一边的鸡窝里,也只有待下蛋的母鸡圈在笼里。
又绕到屋后的马房看了看,只有拉车的马在里面,牛却不在。
岳仲尧心里定了定,转身往雅艺工坊走去。
ps:
对不起,昨天被派到外地去了。稍后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