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在红酒里,那是别人的,而自己,只是独享这种无尽的痛苦和忧伤。
一条船上,一个美丽的女人,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浸润了云河上的夜色,侵满了忧伤和失落。
她是依依,独守空船的美艳的女人。
就在刚才,詹米思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她知道,老詹是不会安于陪着自己,他要去迎接即将凯旋的璐璐姐,他还要去会那个海州来的客人,那个刁蛮的女人。
趴在船舷上,握着半杯忧伤的红酒,一眼望去,更远处,是灯火阑珊的云州城,一个美丽的城市,就在这个有一点儿寒冷的夜晚,依依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黝黑皮肤的女人,云河边上的打渔的女人。
“你是猎鸟人吗?我不会揭穿你的身份的!你身上杀气太重,要多做善事!不可杀孽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让依依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丝沉重,还有一点点点伤感。
是的,所有的叙述,都是伤感的,就如同夏芒的老婆丁萍,她的嘴里喝着一大口红酒,感觉却是辛辣苦涩和悲伤的。
所有的倾听,也都是专注的,就如同一个客厅里的餐桌边,程紫山、庄紫娟、和夏芒。
只有一个人,是繁忙的,那就是眉姨,她没有想到,就在此刻,在一条粉色的游轮上,竟然有一个姑娘想起了她,因为他实在是太忙。
“这样看来,你带着孩子走到云中路,就已经被人家盯上了!”作为一个同时应对两拨问题的关键人物,眉姨举着酒杯,判断着跟丁萍说,“你一出丁教授家的小区,那伙人就进去了,实施了劫掠,不然,不会有这么快!”
“对,对,我记得我从弟弟家下来的时候,就有两个人上了楼,我当时还很纳闷,看来就应该是他们了!”丁萍连声说,“一个女人给我发了张照片,小吱吱吃蛋糕的照片,我很惊讶,就赶紧给他舅舅打过去,没想到接电话的已经是另外的人了!”
“丁教授也有危险!”眉姨这个时候有一点激动,虽然她对着丁萍在说话,却是给夏芒说的一句话,“他们抓了小孩,肯定会对大人下手,老夏,给你的人发信息!让他们赶紧去丁教授家救人!”
夏芒紧张的拿起了手机,却被程紫山一把按住了,他把夏芒的手机平放倒桌子上,指了指,然后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来来来,第一次到你这里,先喝一杯酒吧!”
“你到了我们家,是我们珍贵的客人!作为多年的朋友,我理当敬你酒呢!”夏芒会意的举起酒杯,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打开手机,给自己几个手下悉心的布置任务。
正在这个时候,夏芒又把手机一推,推到眉姨的面前。
“查到了,查到了,刚刚夏芒查到了,海州最新研制出了一种药剂,专门针对不同温度的水起不同的反应,这上面说,有一种药剂,水温要达到100摄氏度以上,才能与水进行化学反应!”眉姨一眼瞧过去夏芒手机上的信息,赶紧给大家说,这让刚刚还在一个劲搅动铁锅的庄紫娟一下子脸都吓白了。
“难怪啊!刚才我拿小吱吱的小仓鼠做实验,让它吃了一大块肉,没见它有什么反应啊!”丁萍恍然大悟,这个时候她更是怒从中来,“这帮恶贼,居然把我骗过了,以为不会在吃的上面做手脚,我还煞费苦心的炖好这个云山,真心想着给大家补补!好一起想办法来着!”
“好了,我们刚才也听的差不多了,大家也基本上了解到整个事件的情况,我也把中毒的反应和症状给大家说过了,一会儿,谁动过锅里的东西记得自己要去洗手!”眉姨此时也显得有一点紧张,“现在,按照刚才说的,我们就要开始吃云山了!”
“来,我们开吃了!”庄紫娟此时也恢复了平静,握着一杯红酒,一杯有些忧伤的红酒,她大声地说。
这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也是在程紫山与大家热情洋溢大块大块吃着肉,大口大口品着红酒,大声的笑谈嬉戏之后,相继痛苦地倒在地上之前的事情。
可是,程紫山知道,大家都躺在了地上“死了”之后,所有的布局才刚刚开始。
窗户外面,枯树枝拍打的声音响亮而密集,如同一群人在鼓掌似的,谁家窗户偶尔传来几声小孩的哭闹,小区便又陷入宁静中。
就在20分钟前,5个轮番“中毒”倒下的人,按照计划沿地面慢慢爬到书房,开始布置了抓捕计划。
“今天我们必须要捉住所有进来的人!他们一定是海州的高手,一方面是检查他们的成果,另一方面也是最后确认老程的状态!”庄紫娟轻声地说,“据我们分析,对方至少是两个人,因此,我们以餐厅为诱饵,在客厅设伏!”
“我担当第一位置!”作为安保经理,以前都是在陌生的地方,去别人的家里抓人,今天猫在自已的房子里,等待歹徒们的到来,夏芒感觉心里有百般滋味,但他心里更多的是着急,他着急的请缨。
“不,第一位置不是你,今天我们给他们准备一点特殊的礼物!”程紫山说。
很快,在一阵紧密的安排下,大家一个个趴在地上,慢慢爬到了各自的位置,身体敏捷的眉姨,自然是在各个地方穿梭,为大家准备好各自的武器。
“唉”,程紫山在心里叹口气,按照经验和计算的时间,在十分钟之内,这伙人应该进来的,可从晚上10点50开始蹲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