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病床上的年轻人起身后对老者怒目而视,然而在双臂都骨折了的情况下,他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年轻人的提问,老者冷冷一笑,他的右手缓缓伸向自己衣服内侧的口袋。
飞刀,还是手枪……
年轻人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不能认命!
他的后腰猛然用力,硬生生地将自己从床上弹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打着石膏的胳膊撞在地上,疼得他冷汗直流,而对面的老者显然也被这一幕给镇住了,他将手中的物体对着地上的年轻人,一时间没有行动。
而年轻人此时也看清了老者手中的暗器。
……一个橘子。
“啊?”
“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事实上老者的表情要比年轻人更加震惊一些。
“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
年轻人将疼痛化为了悲愤,对着老人咆哮一声。
他刚才还以为那个神秘的组织又派杀手来了呢。
“我听医生说还有别的参赛选手被送来了,我特地过来拜访的……小伙子,你就算不喜欢吃橘子,也犯不着这样吧。”
老者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这一幕要是被医生撞见了,万一说是他摔的怎么办?
“你先起来,有话好说。”
“你看我这样像是能起来的样子么?”
就在老者正准备上前将年轻人搀扶回床上之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什么人?”
犹如惊弓之鸟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喝一句。
“哎哟!”
下一秒,门口便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痛呼。
刚刚探进头来的芬尼尔被两人吓了一大跳,试图将脑袋抽回来的时候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在门框上。
她听见病房内有骚动,便立刻跑来查看,却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双目布满血丝的老头将手里的橘子瞄准她的脑袋。
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害得她还以为是魔杖或者手枪呢。
“你们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啦!”
看清了老者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橘子之后,芬尼尔气冲冲地摔门而入。
“误会、误会。”
经过一番解释之后,两人一狼达成了和解,芬尼尔搬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上,柔声开口安慰仍然处于惊魂未定状态的年轻人,“放心吧,我出门的时候查过了,最近都不是满月。”
“满月?”
年轻人和老者皆是一愣,他们一时间没明白这又和满月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满月的话,我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咬伤你们了。”
芬尼尔眨了眨眼,天真无邪地说道。
“你个小姑娘冷不丁地说什么恐怖的话题呢!”
而且按照正常的逻辑,不应该是打伤么?
“玛丽安姐姐说过,就算不慎被咬伤了的话,只要及时用圣水处理伤口就不会被感染病毒,不必担心?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了。”
“不要在说下去了!这座城市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双臂都被石膏缠得死死的?年轻人此刻一定会抓狂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先是被奇怪的人袭击?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食人族的女孩子!我不打了?我要回家!”
“不可以回家!”
芬尼尔突然间提高了音量,“顾云哥哥说?如果离开了医院的话,说不定在半路上就被会坏人杀死了……如果你非要回去的话?还不如在这里被我吃掉呢。”
“我管你那么多呢?谁是玛丽安,谁又是顾云啊!”
“年轻人你先冷静,这个小姑娘提到的顾云,很可能就是这次赛事的教练?而我?就是被他送来这里的。”
听到这里,老者终于豁然开朗,一切关于顾云的谜团随着芬尼尔的出现都解开了。
他们两人刚才都听到芬尼尔将顾云称之为哥哥。
不会错的。
“看来顾云的真正身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食人族族长了。”
老者面色凝重,“没想到基金会竟然连那个传说中的部族都请来了……输给食人族的族长?我心服口服。”
芬尼尔张了张嘴,她总觉这位老者的推理有些不太对劲?但转念一想,她似乎听到过顾云哥哥谈论起自己的村子和族人们?所以芬尼尔知道,顾云哥哥其实和她一样?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人类。
也许?顾云哥哥提到的村庄?正是食人族的故乡。
芬尼尔越是想下去,就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也难怪当初哥哥不顾玛丽安姐姐的反对决定要收留她。
原来……
哥哥他一直都是食人部族的领袖!
“这样一来,袭击你的人,就不可能是顾云或者主办方所为了。”
老者继续分析着,“如果你是被食人族打晕的,现在应该早就沦为那一族的腹中餐了——小伙子,你还记不记得袭击你的人是长什么样的?”
“当时是深夜,光线太暗了,我根本没看清他的长相。”
老者一提,年轻人也开始苦苦思索起遇袭时的种种细节,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参加完了商业活动,正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紧接着那个穿着灰色卫衣戴着连衣帽的人就从阴影中突然间窜了出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家伙用的,是和我一个流派的招式!”
混沌的记忆逐渐清晰,然而年轻人的脸上也随之变得惊惧交加。
虽然用的和他是一个流派的招式,实力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