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并没有留意荣氏的动静,她接着说:“你们小夫妻这才刚刚成亲两年,孩子还没有怀上呢。不能两地分居。再说了,伟译要科举,这是大事,你不亲自伺候着,我不放心。还有,京城那些产业,家务都要人打理。你祖母年纪大了,不耐烦这些,都要交到你手上才行。”
“你那几个叔叔如今要不在书院,要不出门云游,要不外放,都不耐烦管这些事情。你那几个婶婶都知道,家业迟早是我们嫡长房的,所以,也都不管家务,都在弄着自己的小产业呢。这个家你祖母既然已经交给你了,你当明白,这将来就是你和伟译的产业,你要好好的打理起来才行。”
荣氏听到这里,心里又松快起来:“母亲,我虽然蠢笨,但是,看家护院还是能做好的。只是,说这家业都是我们的,我们也不敢。别说还有叔叔婶婶,公公和您,就是我们这个长房里,也还有二弟和三弟呢。”
阮氏摇摇头说:“我们金家可是书香传家七代了。是大夏鼎鼎有名的望族。之所以是望族,一来子弟读书好,二来,家业一直都在扩大积攒中。其中一条,嫡长继承家业,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我们家是长房,祖业就该一代代的嫡长子继承。”
“你看,如今,我们家最高官是你叔祖金相爷。可是,他也没有继承到金家的家业。他手里的东西,都是当年老爷的祖母留下的丰厚陪嫁给他的。后来,他官位越发高,自己也置办了许多。”
“再说我们这长房里,你虽然还有几个叔叔,但是,他们都是庶出的,只有你公公是嫡出,所以,家业归我们,这是毫无质疑的。至于你几位叔叔,他们早早就被打算好了,他们娶的妻子虽然都是庶出,但是,嫁妆都十分丰厚,加上,这些年,你祖父私下里积攒的一些东西分给他们,他们也能够用的了。”
荣氏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这情况感情是金家的传统啊。
果然,阮氏就接着说:“到了你这一代。我们女儿很多,儿子就三个。其中,伟译和伟康都是我养下来的。虽然都是嫡出。伟康将来也不能分到家里的家产。这是大家族的规矩,强干弱枝。今后,你也要这样执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金家能代代相传,代代强盛。”
荣氏说:“这规矩儿媳妇都懂得。只是这样,二弟和三弟都太吃亏了。尤其是三弟,他和夫君一母同胞,身份一样尊贵啊。”
听到儿媳妇这样怜惜自己的小儿子,阮氏越发满意:“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大家族不是靠着怜惜过日子,大家族是讲规矩的。祖宗留下的规矩轻易可是不能破坏。你放心吧。我都打算好了。你二弟,他是庶出,本来也分不到家产。但是,他生母伺候了我一辈子,他也是养在我膝下的,这感情并不亚于我亲生的儿子。我也不忍心他受委屈。所以,想法子,给他找了何氏回来。你也看到了,何氏那十里红妆的嫁妆,足够他几辈子嚼用的了。你就不用为他担心了。”
荣氏心里想,奶娘说的果然是正确的。婆婆就是为了何氏的嫁妆丰厚才为二弟娶了她回来的。荣氏心里越发舒坦了。
阮氏接着说:“至于你三弟,将来,他也是分不到家产的。不过,我们准备给他在京城置办一个宅子。另外,我现在就说好,他毕竟是我养下来的,我不能不为他打算,所以,我这一份嫁妆,将来都要给他的。你们大概就分不到什么了。”
这一点荣氏心里早有准备,她忙说:“母亲,您的嫁妆都留给三弟吧。就这,我们还过意不去呢。”
阮氏对于儿媳妇的乖顺太满意了,她说:“哎,我们家女孩儿多。你三个妹妹眼看都大了。其中,你大妹妹,要不是对方家里有丧事耽搁了,去年就该嫁出去了。不过,婚期改到明年也好,多留几年,还能给我帮把手。不过这样一来,明年,她要和你二妹妹一起出阁了。到时候会忙乱一些。”
“再过上两年,就该你三妹妹了。这三个姐妹公中都有惯例嫁妆配送的。每个都是三千两银子的嫁妆,不算十里红妆,但是也算是十分丰厚了。”
“到了你四妹妹面前,那是嫡出,身份不同,将来相看的人家层次也高一些。所以,这嫁妆,光是三千两银子的,就不成了。到时候,你们这些做嫂子的多怜惜她一些。我也把我的嫁妆拿出来一部分给她,这几年,我们做外任也积攒下来一些东西,也都给她一部分,就很丰厚了,不用动用家产。”
“所以,我们家的家产将来都是你和伟译的,你要当心,好好的回到京城认真打理起来,明白吗?”
荣氏心花怒放,忙恭顺的应下了。
何菁华和夫君一起回到房里,她粉面羞红。金伟纶看左右没人,丫鬟们去倒茶去了,这才悄悄的在何菁华的粉面前说:“怎么样?还疼不疼,是我不好,昨天没有忍住,太孟浪了。”
何菁华脸红如血,她恼怒的看了夫君一眼:“你还说,我真的要恼了。”
看着妻子这娇俏的模样,金伟纶又觉得自己蠢蠢欲动了。他正要继续调笑,丫鬟们进屋了,说,四小姐来了。金伟纶十分失望,对于妹妹的不识趣十分恼怒,不过,也不敢说什么。他美丽的妻子已经起身去迎接金知静去了。
九天后,何菁华和夫婿金伟纶一起回到了苏城。在苏城,大家都等着何菁华回门。这个时候,丫鬟进门禀告说何菁华夫妻已经下了马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