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侍卫们燃起了冲劲,顾元白乐见其成,他悠然自得地缓缓骑着马。即便是比赛骑射,这些侍卫们也不能离开顾元白,他们只能抓住时机,在周围有动物掠过时及时出箭。

身边的羽箭破空之音时不时传来,还有侍卫们压抑不住的喜悦声,顾元白不由笑了,心中升起万千豪气,也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羽箭,拉满了弓,对准了一只通体如火般的赤狐。

“嗖”的一声,那赤狐被声音惊动,慌乱一跃逃离了顾元白的箭端。

顾元白眉头一挑,正要接着抽箭射去。就见另外一只羽箭急速而逝,擦着赤狐颈部的皮毛,将它牢牢实实定住在地!

顾元白侧头一看,薛远已经收了弓箭翻身下了马,上前将羽箭拔起,拎着赤狐的脖子故意道:“这野狐真是不懂事,圣上亲自射箭,怎么还敢躲?”

顾元白乐了,故意朝着薛远瞄准了箭,“不若薛侍卫亲手拿着,朕再来射上一射?”

“这野狐皮毛柔顺而光亮,通体火红,”薛远上前,随手晃了晃野狐,笑眯眯道,“圣上,射死了就可惜了,还坏了这一身的皮毛。”

薛远将野狐给送到了顾元白身边,野狐的一双狐狸眼可怜巴巴同顾元白对视,顾元白不由伸过手,抚了抚野狐的头。

毛发细软,是个好狐。

他摸着狐狸,狐狸红毛也映着他的手,薛远看着他干净透着粉意的指甲,又是头皮一麻,跟得了怪病似的。

不行,得扒裤子看一眼,装乖也得看一眼。

再不看一眼,薛远觉得自己别想安生了。

从小在军营混大的大老粗薛远产生怀疑了。

真的有男人能如此精致漂亮吗?

怎么大家都是男人,还不一样了呢?

顾元白收回了手,回头一看薛远好像在出神,于是屈指在薛远头上一敲,笑道:“薛侍卫,回神了。”

薛远回过神,看了眼手中的狐狸,“圣上,此狐放在臣这?”

圣上道:“算你一份功。”

薛远提着狐狸翻身上了马,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不到片刻,就有人上前通报,说是发现了一只野熊。

在围场之中,若是发现了野熊、老虎这样的凶兽,一般都会通知皇帝,皇帝会兴致大发的带人前去猎杀,有时候五六个侍卫一起,还能将这些野兽们给活活抓住。

顾元白带人朝着野熊的位置赶去,身后时刻记着比赛的侍卫们更是激动,等赶到一看,果然见到一只健壮而獠牙外露的大型野熊。

这野熊正在用着食,血腥味浓重无比。侍卫们分散着包围,正要一拥而上时,远处的天边突然响起轰隆一声雷鸣。

这响动激动了野熊,野熊抬起了头,朝着响动看去。脖子一扭,致命点恰好在薛远的眼前暴露。

薛远太疯了,他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机不可失,该出手时就出手,他连犹豫都没有,拿着大刀猛得朝着野熊扑去,快狠准地斩入了野熊的脖颈。

鲜血喷洒,野熊狂暴地怒吼了几句,反身回击,剧烈挣扎几下之后,终于是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薛远避了开来,周围的侍卫们惊骇地看着他,全都呆了。薛远咧嘴一笑,斩下熊掌道:“圣上,这份功也算在臣的身上?”

顾元白看了一眼死的透透的熊,压下惊讶,朗声笑道:“算你的!”

这下,谁都知道比不过薛远了。

野熊太大,带也没法带,侍卫们上前拖着野熊,派人来将这东西先给拖回营地。

薛远擦过身上的血,一边想着赢了狩猎后能有什么奖励,一边带着熊掌上了马,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边,皱眉道:“圣上,一会怕是有雨。”

今日春猎的日子钦天监算了数次,都没有算出有雨,顾元白想起刚刚那声雷鸣,也不由皱起了眉,心道要是真的有雨,那这钦天监的真是丢大人了。

侍卫长忧心道:“此处若要回程,快马加鞭怕是赶不及了。”

更何况圣上如何能快马加鞭?

薛远突然道:“来了。”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一片黑压压的雨云从远处开始曼延,昏天黑地之下,简直就是要压城而来。

这里面,怕是只有小皇帝一滴雨水也淋不了。

顾元白调转马头,道:“走!”

黑云在身后追着,暴雨打落枝叶草地的声响越来越大,狂风吹起,整个天地像是陡然裂为了两半。

在大雨被狂风吹到顾元白身上前,落后他一步的薛远突然松开了缰绳,脚下一动,踩着马背一跃落在了顾元白的身后。

温顺的马匹突然承担了又一个人的重量,被吓得步子都乱了一瞬。

薛远从顾元白手中拿过缰绳,抬头扬鞭,“驾!”

顾元白想问他这是在做什么,还没侧头,腰间就圈上了一只铁手臂,手臂用力,直接将顾元白在马上硬生生的调转了个圈。薛远把小皇帝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而后披风一扬,彻彻底底将顾元白隔绝在风雨之外。

“圣上,”顾元白感觉靠着的胸膛在说话时有微微的颤动,“风雨要来,您忍着臣点。”

快马急行,大风不断吹动着披风。在披风之下,随着马匹的颠簸,顾元白表情逐渐变得怪异了起来。

披风下并非就是无光,只是稍显昏暗而已。在这昏暗的光下,顾元白目光正前方就是极其尴尬非礼勿视的地方。

脑袋被薛远护在胸前,眼睛只能朝下,而满目的视线之中,这碍眼的东西就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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