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后面的大厅中,李节坐在主位上,谢旺与朱雪晴分别坐在两侧,随着李节的一声吩咐,立刻有禁卫将八个犯人全都带了过来,李节也第一次看清了这帮人的真面目。
七男一女,那个女人自然是之前照顾孩子的那个,并且李节他们冲进院子时,这个女子还想要跳墙逃跑,想来她应该是在地面上放风的,而剩下的七个犯人则是年龄不一,有人须发花白,有人却是一脸的稚嫩。
李节扫视了一下这八人,随后这才沉声问道:“说吧,你们之中谁是主犯,老实交待或许还能宽大处理!”
没想到李节的话出口后,这八个犯人却全都如同木头一般一言不发,其中最年轻的那个似乎有些犹豫,但却被旁边的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下年轻人也吓的不敢出声。
“不交待是吧?”只见谢旺这时也冷笑一声道,“我们大理寺的天牢虽然不比不上锦衣卫的诏狱,但进去后也少有人能活着出来,你们是不是也想试一下狱中的刑具?”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人权之说,对犯人更是如此,牢狱中的刑具更是公开的,甚至还有不少人发明了许多残酷的刑讯手段,比如锦衣卫就是此中的高手,当然大理寺也不差,不过这也容易造成一些冤假错案,毕竟有些人在大刑之下也只能屈打成招。
当然了,眼前这八人是在人赃俱获时被抓的,肯定不会冤枉,所以所以当谢旺说要用刑时,李节也没有反对,虽然这种做法在后世看来不人道,但毕竟大风气如此,李节又不是刑部的人,所以对这方面也插不上手。
果然,一听说要用刑,这八个犯人立刻露出慌张的神色,特别是那个年轻人更是吓的全身发抖,唯一的那个女人也十分慌乱,几人的目光也频频看向那个年纪最大的老者,显然这个老者就是他们的头。
“说!你叫什么名字?”李节立刻伸手一指老者质问道。
老者显得的有些迟疑,犹豫了片刻这才回答道:“我叫胡三!”
“胡三!你挖掘地道,企图凿开银库偷盗,这些罪行你可承认?”李节再次沉声问道。
“小人冤枉啊,小人只不过是在挖掘地窖而已,实在不知道什么是银库啊!”这个胡三竟然神情一变,大声为自己喊起冤来。
听到这个胡三编造出来的理由,李节差点气笑了,旁边的谢旺更是气的一拍桌子道:“好一个不老实的家伙,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官府的厉害,来人,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
对于谢旺的命令,李节并没有阻止,当即有几个禁卫飞扑上来,拖着胡三就按倒在地,然后抡起棍子就打,几棍子下来,屁股上的衣服就被血迹印湿,惨叫声更是连成一片,吓的其它犯人都是面无人色。
等到二十棍打完,老者已经陷入昏迷之中,李节挥手让人抬下去救治,毕竟在案情查清楚之前,这个人还不能死。
“现在可以说了吧!”李节再次扫视了一下剩下的七人问道。
“大人,小人招供,我们的确是准备凿开银库偷取钱财,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舅舅胡三策划的啊!”只见那个最年轻的犯人这时也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叫道。
看到这个年轻人要招供,周围的其它犯人还想阻止,却被禁卫一下子架到一边,将年轻人单独隔开,李节这时也露出一个微笑问道:“很好,你既然是胡三的外甥,想必肯定知道他的整个计划,现在你给我详细的讲一遍!”
“是,小人说……小人全都说……”年轻人这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当即将所有的犯罪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而李节等人也是越听越皱眉,特别是当听到那个孩子的来历时,更是气的一拍桌子。
原来这伙以胡三为首的盗匪其实是一大家子,胡三是家长,那个女人是他妹妹,也就是年轻人的娘,而剩下的几个要么是胡三的儿子,要么是胡三的侄子。
而且这伙人还不是一般的盗匪,他们其实是一帮盗墓贼,以前流窜在山西、河南一带,四处挖掘坟墓来获取钱财,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挖地道时那么的专业,而且还懂得用热胀冷缩的原理破坏水泥墙,估计都是从盗墓中学来的手段。
胡三这个老盗墓贼年纪大了,而且靠着盗墓也积攒了一笔钱财,本来是打算金盆洗手的,甚至他带着家人来到北京,就是想趁着迁都的机会,在北京的房价还不是太离谱时,买套宅子置业养老。
不过在胡三来到北京时,银行也刚好走上正轨,当时胡三带着不少钱在身边,也并不安全,于是就有人劝他把钱存到银行,本来胡三对银行抱着很大的怀疑,后来试着存了几次钱,这才发现银行真的可以随时存取钱财。
然而贼就是贼,胡三做了一辈子盗墓贼,在见到无数人都把钱存入银行后,也立刻察觉到银行是个大宝库,如果能找到银行的银库,哪怕只能拿走一部分,也比他一辈子盗墓得来的钱还要多。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胡三准备在金盆洗手前做一票大的,虽然他们不知道银库的方位,但他们却有自己的办法,比如那个孩子。
胡三这帮人很有耐心和经验,他们暗地里观察了银行上下几个月,最终找到一个姓方的掌固,这个方掌固年纪大了,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去年儿子和儿媳也因意外去世,只剩下一个小孙子,平时被方掌固视为命根。
在这种情况下,胡三等人想办法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