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旧梦如烟>第一百一十章

后来,他出了国,一去六年音讯全无,期间,父母不止一次地劝解,要自己放手,放弃等待,可是,她一直是相信的,相信有朝一日他会回来的!

在毫无曙光的世界里等待是那般地煎熬,那般地难耐,等的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他就如天神降临一般,再次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里。

归国之后的他是那般地光彩照人,俊逸非凡,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般地风度翩翩,温润如玉,那刻,她觉得自己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瑟瑟发抖地沉浸在那曾经如炼狱一般的岁月里!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她被那qín_shòu禁锢在那个牢笼里翻身不得,呼天不应呼地不灵!要不是有“宇文骁”这三个字支撑着她,或许,她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在那段屈辱的岁月里,她恐惧、她内疚、她彷徨,可是,她却舍不得就此舍下那魂牵梦萦的男子,所以,她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虽然我不能给他干净纯洁的身子,可是,我会在以后的岁月里,倾尽所有去爱他。结了婚,所有的一切都好了!”

他回来了,本该一切都该顺理成章才是,可是,他却在一味地推诿着婚期,只是反复地说“业之未成,何以成家”?

是啊,她也是明白的,一个有作为的新时代的青年,当以社稷为重,可是,她就是太明白了!

宇文骁盯着她瞬间惨变的脸蛋,心底有点内疚,手指动了动,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的眼睛,委婉地道:“乐融--我们都是新时代的青年,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早就该终结了!我们更应该去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见这句话,窦乐融猛地抬头,望着他,眼底有深深的嘲讽,更有无尽的悲凉,“骁二哥,我们虽说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怎么也该算是一起长大的吧?你现在居然跟我说我们之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我想请你告诉我,当初,是谁来我家提的亲?是谁来我家下的聘礼?”

窦乐融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痉挛了,喉咙里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胸膛因为气愤,因为激动而不停地起伏着,心底有一股寒气窜了上来,憋闷异常。

“乐融!”宇文骁看着她,心底的内疚再次汹涌而来,她说的对,他们之间实在是不能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毕竟,当初是自己亲自上门提的亲,下的聘礼。

只是,当年的自己也是迫于无奈,更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会有那样一个女子就那样出其不意地、毫无预期地、突兀地闯入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今生,他是注定要辜负一人了!

“对不起,乐融,当年的我没想到今天会---总之,我很抱歉!”

“抱歉?一句抱歉就完了么?”一道突兀的、近乎尖锐的女声突地插了进来。

宇文骁转头,却见窦乐融的母亲张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的就餐桌前,浑身颤抖不已,双目怒瞪着他。

他一愣,很是意外,一时来不及思索其他,忙站起身:“伯母!怎么你也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呵!你问得好!要不是今天我亲眼所见,我实在是难以相信,堂堂的督军嫡公子,居然是这样一个出尔反尔之人!我们窦家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乐融跟你这样的人定亲,白白地浪费了她这些年的光阴!枉我家乐融对你如此一心一意!你不在的这些年,乐融简直就是在替你尽孝道,陪你母亲解闷,陪她聊天,陪她度过那段思子成灾的岁月!她对你母亲,比对我这个亲生母亲还要好,而你--而你--”张碧手指发颤地指着他,“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娘--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窦乐融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光了,拉着母亲的衣襟就要起身,怎奈一阵眩晕袭来,瞬间就倒在了身旁的母亲身上。

“乐融--乐融--”张碧大惊失色,仓皇地扶着女儿虚软的身子,“来人--快来人--”

“乐融--”宇文骁也是一惊,赶忙起身就想去扶着窦乐融的身子,却被张碧一把甩了开来,冲着他大吼,“你给我滚开!宇文骁,我告诉你,乐融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督军府邸二楼办公室一片静寂,先前候着的丫鬟和听差都已经退了出去,却也不敢走远,只是担了十二分小心地在门外候着,虽说是候在门外,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差池,唯恐一个不小心将引火上身。

室内一时安静的有点恐怖,恐怕是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宇文淮气喘吁吁地怒目瞪着眼前高了自己差不多一个头的宇文骁,心底的气嗤嗤地往上冒。

见他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宇文淮不由地急怒攻心,他重重地拍着桌子,“宇文骁,你这个孽子!你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宇文骁不语,他抿了抿唇,“爹--”

“你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爹!我宇文淮没你这样的儿子!宇文家没你这样的子孙!”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宇文淮大步地走了过来,将一张报纸“啪”地一声拍在了他胸前,用力之猛使得宇文骁踉跄地退了一步,“要不是登了报纸,你还准备瞒着我是不是?”

宇文骁只是粗略地扫了眼报纸,发现头版头面是她和姚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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