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刚刚接到皇帝陛下的圣旨就听到属下报告给他的消息——陈构已经进了刑州城!
“他现在在哪里?”刘光世吃惊的问道。
陈构是真定府的府衙,他还兼管着河间府和中山府等河北西路的所有地方。
可是他现在怎么跑到刑州城来了?
按说如果到了刑州城陈构应该来见自己,可是陈构为什么没有过来?
“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陈大人和他的家人住在驿馆里面。”一个亲兵答道。
刘光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隐隐感觉不妙。
陈构当初让他带着本部人马又把真定府的三千厢兵交给了他。他本该带兵出城与张万仙决战的,可是他却带着一万多人跑了。
陈构对这件事一定非常生气。可是刘光世后来派人打听过了,真定府并没有丢,而是让燕京府来的长寿小师傅的五百人救了。听说张万仙被打得一败涂地。
听到这个消息,刘光世也觉得有些汗颜。不过安全第一,如果下一次还遇见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刘光世还是觉得自己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你偷偷的回驿馆,让驿馆里的人暗中向陈构的家人或者家仆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光世对亲兵嘱咐道。
不知道是陈构有意的还是他的家人嘴巴不严。从驿馆里很快传出来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真定府里的七八百厢兵已经哗变跑光了!
这个消息让刑州城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不过最吃惊的就是刘光世和他带到这里的三千真定府厢兵。
这三千厢兵跟跑掉的七八百厢兵同为袍泽,在真定府里相处多年。这些人怎么说跑就跑了?
顿时这三千厢兵人心惶惶的。
厢兵的两个指挥使王辩和何如归着急忙慌的来找刘光世。
“将军听说了吗?真定府的厢兵已经哗变跑光了。”王辩进来就问道。
“这是谣言!哪有这么回事!”刘光世坚决否认。
“你们不要以讹传讹扰乱军心!”刘光世色厉内荏的说道。
王辩和何如归互相对视一眼。何如归抱拳说道:“现在消息已经在军营里面传开了。属下想拦也拦不住。厢兵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发饷钱了。将军能不能筹集一个月的饷钱发给士兵们,以安军心。”
“我哪里有银子?”
刘光世一听说让他发饷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如果是这样,厢兵里出了状况我们兄弟也没有办法。”王辩语带威胁的说道。
刘光世听见王辩在威胁自己,气得火冒三丈。可是他也知道现在是用人之际不能得罪面前的两个人。
他压了压心里的怒火微笑着说道:“两位将军不要着急。陛下已经给我颁下圣旨,让我带着大军占据燕京府。”
“占据燕京府!这是多大的功劳啊!到那时候陛下一定会赏赐下来不知道多少银子!两位将军还不得乐开花了?”刘光世充满诱惑的说道。
王辩和何如归在军中多年,都已经混成精了。他们对刘光世的诱惑根本不感冒。
“这样吧,这一次出兵两位将军负责在后面押运粮草就好。怎么样?”刘光世后退一步说道。
毕竟是大楚国的官员,这个时候不听刘光世的那是什么罪过,王辩和何如归一清二楚。两个人只好勉强的点头。
郭药师带着一万多常胜军从易州赶到刑州城下。
他让手下的兄弟赵鹤寿和刘舜仁把大营扎在城外看守。他带着张令徽,甄五臣带着五百精兵进城。
虽然郭药师投靠大楚国后很是尽心尽力,但是他也不得不做好防备。谁让他们不是大楚国的亲生儿子?大楚国的君臣明显还是把他们当做外人。
否则就不会另外组建装备更好饷银更多的义胜军了。不少常胜军的兄弟看着义胜军羡慕不已,已经有不少人偷偷的跑到义胜军那里去了。
郭药师想到这些就是一肚子的火!
“郭将军来了?快请进!”刘光世亲自走出营门来迎接郭药师一行人。
不过他看见郭药师一行人还保持着青白王朝时左衽的服色心里就是一阵的不快。虽然是汉人,但是保持蛮夷之风就是蛮夷!
不过刘光世表面上还是一副热情彬彬有礼的样子。
郭药师和张令徽甄五臣走进大帐看见椅子就不等刘光世吩咐都大模大样的坐下了。
刘光世心里又升起一股怒火。会打仗了不起吗?要懂得怎么样做人才是最重要的事。等着吧,在大楚国像你们这样不知尊卑的家伙早晚会被玩死!
今天他从陈构进城开始就一直不顺利。
“刘将军可以到我的大营里面看看。已经没有粮草了。兄弟们不好容易才从易州走到刑州。能不能先给我们解决一些粮草啊?”郭药师问道。
看看,怕什么就来什么。
刘光世挤出一副笑脸说道:“现在我也没有多余的粮草啊?郭将军带队伍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办法?”
郭药师明白,刘光世的意思是让自己带兵在途中抢百姓的粮食。
“这两年河北闹的一片荒芜。百姓早就跑没影了。我到哪里找粮食去?”郭药师不满的问道。
“义胜军粮草充足,军饷也多。可以让他们去啊,何必麻烦我们常胜军?”
甄五臣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阴阳怪气的说道。
刘光世心里对义胜军也很不满。不过他看见甄五臣一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