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王印的事他早就知道。居人杰的事他也知道!否则他就不会在临走的时候说“劫数”两个字了。可是他就是不对朕说!”张卯怒道。他说的是天师张幻陵。
派居人杰就任真定府府尹之前他把张幻陵招到殿上咨询过,张幻陵只是说会要了居人杰的命,却不说原因。
真定府的消息已经传到京城。世上的事情都是这样,说一个人好的时候能把他捧上天。说一个人坏的时候能把他直接扔进粪坑里。
现在京城里的人都在咒骂居人杰这个伪君子。勾栏瓦舍的艺人已经把这件事编成词在唱了。
“这件事不会是长寿小师傅用法术搞的鬼吗?”张卯问道。
因为识人不明,张卯背地里成了百姓们谈论的笑柄。
李狗儿摇头。
“已经查过了,二十年前教坊司的确跑了一个叫小桃的女子。当时也的确怀疑是被进京城赶考的居人杰拐走的。可是教坊司的人乘船追上居人杰的船后,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那个叫小桃的女孩子。当时以为错怪了居人杰,现在看来是居人杰把人杀了扔进汴河里了。”李狗儿答道。
张卯突然想到,果然让人发现自己和柳盼盼姑娘的事情,他会怎么办?
不对,其实现在无论是在大臣中间还是在市井中已经在流传自己的fēng_liú韵事。
自己可没有居人杰那样的好名声。在外面,人们都说自己是fēng_liú天子。
张卯心里一阵懊恼,大楚国就是让这些读书人太自由了。结果他们整天的胡说八道!
可是现在真定府的事情怎么办啊?现在朝廷里的大臣都视去真定府当府尹为畏途。
“派去黄州的人回来了吗?”张卯问道。
他派往黄州找九十五岁的陆定,也就是把石再亮母子赶出家门的父亲。让陆定给石再亮写一封信,同意他认祖归宗然后到京城里做官。
“还没有,黄州路途遥远按时间算还需要些时间。”李狗儿答道。
看来真定府的事情要先放一放了。
乌骨阇母带着五千骑兵隐藏在平州城外十里的山中。
平州城里的密报说大楚国的使节前来册封张觉为武泰军节度使并且送来了五万两银子和五万匹绢。
上一次在兔耳山下乌骨阇母中了张觉的埋伏吃了败仗。乌骨阇母觉得是自己太轻敌冒进了。
这一次有可靠情报,他要在张觉出城迎接大楚国使节的时候出兵堵住平州城城门然后在城外痛击张觉!
当然,最好把银子绢帛和大楚国使节一同弄到手里。
一名游骑飞快的奔过来。
“禀报将军,张觉已经带队出城了。”游骑禀报道。
“好!你看他们有多少人?”乌骨阇母问道。
“看样子人数不少,足有三千人。”游骑答道。
乌骨阇母一愣,张觉迎接使节居然出动了这么多人。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也不怕他,自己手里可是有五千骑兵。就是与张觉的几万人马对阵,他也毫不惧怕。
“留下两千骑兵在平州城外监视,如果城里出兵救援就迎头痛击!其他三千人跟我去活捉张觉和大楚国使节!”乌骨阇母命令道。
张觉是喜气洋洋的带兵从平州城里出发的。生性多疑的他还是带了三千骑兵出发了。
为了表示诚意,他打算在几十里外迎接大楚国使节。离平州城太远,所以他还是多带了一些兵马。
他其实已经得知消息,大楚国皇帝这一次不仅封他做武泰军节度使而且还送来了五万两银子和五万匹绢帛。
有了这些银子和绢帛犒赏士卒,凭借着迎、平、滦三州之地,还有后面大楚国的支持,他就足以与乌骨人周旋。
“命令下面走快一点,护送银子和绢帛回平州,我就犒赏三军!”张觉说道。
手下的官兵们欢声雷动一阵的鼓噪!还是跟着大楚国有钱赚,乌骨人就没有这么大方!
肖严垂头丧气的骑在马上。这一趟差事陛下又派他来做。明明陛下心里对他有所不满,可是出力流汗的时候就想到他。像是明明能有大功劳的事情,陛下就派别人去了。
比如说蔡攸就因为收复燕山府和招降张觉的功劳又是加官又是进爵的。
可是他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却还是礼部侍郎。
肖严看看身边护送银两和绢帛的五百兵马。他从京城里带出来护送银两和绢帛的京城禁军走到燕山府就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
明面上的原因是车马劳顿,水土不服士兵病倒了。其实是因为怕死,都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实在没有办法,还是郭药师派出五百常胜军来出这趟差。
护送的是郭药师的常胜军,目的地平州又是张觉的武泰军。
这些人都是原来青白王朝的人马。大楚国自己的人马根本不堪一击。
陛下认为利用郭药师和张觉这些人就可以对大楚国的武备废弛装作看不见。而且还自以为聪明,长此以往这样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肖严一边想一边摇头叹息。
“肖大人,你看前面。张觉已经迎上来了。”甄五臣手指远处出现的旗帜说道。
这一次郭药师就是派甄五臣带领五百常胜军跟着肖严。
“这里离平州还有很远吧?张大人就带兵迎出来了?”肖严吃惊的说道。
“第一次见皇帝陛下派来的使节,自然要热情一些了。”甄五臣笑着答道。
还有一个原因甄五臣没有讲,就是看在银子和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