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绿川纱希没有多问,在池非迟关上车门离开后,就将车门落了锁,用平板电脑继续监听着分租房里的动静。
加纳克子的房间里,音乐声和跳舞的声音已经停了,室内静悄悄一片。
绿川纱希找出前面一段录音听了听,听到加纳克子嘟囔着‘困死了’、‘睡一会儿’,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把声音播放来源切换到玄关处的窃听器。
毛利兰和川上靖子依旧在会客室里聊天,聊了十多分钟后,洗完澡的矢岛弥生也回到了会客室。
“那接下来换我去洗澡了。”川上靖子道。
“好!”矢岛弥生笑着应声,很快又问道,“小兰,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啊?”
“我们在说弥生你的坏话呢,”毛利兰调侃道,“比如你常常忘了倒垃圾之类的!”
矢岛弥生有些不好意思,“不小心就忘了嘛!”
“你们这里打扫卫生的时间、洗澡的时间都是提前排好的,对吧?”毛利?”
“但是跟其他出租屋比起来,这样的分租房真的便宜了很多,”矢岛弥生笑道,“所以才没有任何人想要搬出去!”
“叮铃铃……”
会客室里响起手机铃声。
矢岛弥生很快接了电话,“靖子?你是说克子的蛋糕吗?好……好……那我先把她的蛋糕拿出来,十五分钟后要是她没来吃,我再把蛋糕放回冰箱里去……知道啦……”
听矢岛弥生说到加纳克子,绿川纱希又听了一下加纳克子房间里的动静,听到加纳克子房间里只有轻微平缓的呼吸声,刚想把音频切到玄关处,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接听了电话。
“拉克?”
“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嘶哑难听,绿川纱希却已经听习惯了,正色回复道,“你还没离开的时候,克子在房间里嘟囔着自己很困,很快就停止了跳舞,留在房间里休息,之后十多分钟时间里,她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开门出去,我想她应该是睡着了吧,至于一楼的情况,我也在关注,川上靖子和毛利兰聊天聊了十多分钟,聊天内容是分租房里以前发生的事,矢岛弥生刚洗澡回来两分钟左右,现在她们换川上靖子去洗澡,矢岛弥生和毛利兰留在会客室聊天……”
分租房外的大树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被放在一个破旧鸟巢上方,一只大乌鸦站在鸟巢边守着手机。
不远处,又一只乌鸦站在分租房二楼的窗台上,用嘴叼着一个蓝牙耳机,体贴地把蓝牙耳机凑到旁边紫瞳小乌鸦面前。
“你多留意一下一楼的动静……”
紫瞳小乌鸦单爪立在窗台上,另一只爪子抓紧一根前端圈成小环的细长铁丝,将铁丝从窗户缝隙里塞了进去,一边口吐人言、对着蓝牙耳机用嘶哑声音说着话,一边让铁丝前端的小环套在窗户内的锁头上,随后拉动铁丝,让小环拉动锁头、打开了窗户锁。
“咔哒。”
加纳克子房间窗户锁被打开的一瞬间,房间门也被人打开。
川上靖子用裹着毛巾的右手轻轻推开了房门,身上不着寸缕地走进了加纳克子的房间。
爪子里的铁丝放到脚边,对着旁边叼着蓝牙耳机的大乌鸦挥了挥翅膀。
大乌鸦立刻会意,叼着蓝牙耳机飞远了一些。
“咦?克子房间里有很微弱的奇怪声音,好像是房门被打开了……”绿川纱希困惑的声音自蓝牙耳机中传出,不过因为蓝牙耳机被大乌鸦带着飞离窗户,耳机里传出的轻微声响并没有传到屋内。
川上靖子随手带上了房门,一步步走向加纳克子睡觉的床铺,有些警觉地抬眼看向窗户。
窗户后,一只小小的乌鸦站在窗台上,漆黑的身躯和夜色融为一体,低头看着窗台,似乎一点都不关注室内的动静。
川上靖子见窗外没有人,并没有再关注窗台上的小乌鸦,打开了裹住右手的毛巾,露出藏在毛巾里的小刀,径直走到了床铺前,右手垫着毛巾、握紧了小刀的刀柄,双眼盯着床上沉睡的加纳克子,拿刀的右手高高扬起又落下。
锋利刀子刺入加纳克子的脖颈,瞬间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川上靖子拿刀的手。
加贺克子鼻腔中隐约发出了一声压抑含糊的闷哼,却并没有醒过来。
就在川上靖子动手时,窗外的小乌鸦也抬头看向了屋内,一双紫色瞳孔静静映着屋里的杀人惨象。
川上靖子听到了加纳克子鼻腔中的哼声,脸上恐惧、阴沉与愤怒交织而成的表情格外扭曲,更加用力地将刀子横着切过加纳克子的脖子,沐浴着如喷泉般喷溅的鲜血中,用刀子将加纳克子的脖子完全割开。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加纳克子脖子上喷溅出的血染红了枕头、床单,也染红了川上靖子身前的大片皮肤。
川上靖子急切喘息了一下,看了看房间墙壁上的挂钟,并没有在房间里久留,将小刀丢到了地上,只拿着垫在手中的血色毛巾离开了房间。
窗外,大乌鸦叼着蓝牙耳机重新落在了窗台上。
“加纳克子被人杀了,我去回收一下她房间里的窃听器、和包里的发信器。”
池鸦用嘶哑声音对着蓝牙耳机说了一句,挥翅膀示意大乌鸦留在原处,自己用爪子把窗户推开一道缝隙,挤进了血腥味弥漫的屋里,飞过加纳克子双眼紧闭的尸体,落在加纳克子放包的桌子上,拉开单肩包拉链翻了翻,从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