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把陈列台的木板拆开、放进盒子,连同铺布一起装好,把盒子搬到储物室,才停了手。
“好了,都收拾好了,”毛利兰对灰原哀笑了笑,才转头对站在一旁看的池非迟道,“非迟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还要跟我爸爸一起去爬山,小哀也想去,你也一起吧!”
池非迟点了点头,“行。”
“你们都要去爬山啊……”铃木园子迟疑了一下,垂头丧气,“不行,明天晚上我至少出席一下,晚宴下午六点开始,要是去爬山,绝对赶不上晚宴……”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说笑两句,带着柯南小鬼头,告辞离开。
阿笠博士也一起回去,顺便送三人回家。
灰原哀就留在池非迟这里,由于忙活了一天,看了一会儿电视新闻播报就有些犯困,转头见池非迟盯着笔记本电脑看得入神,打了个哈欠,自觉去洗漱,出门发现池非迟还是没动。
“非迟哥,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
池非迟应了一声,继续看电脑里的资料。
他得看一下宠物用品和食物的市场调查、销售情况、营销方案,还有安布雷拉的网络计划,另外,泽田弘树跑去掺和智能手机的研发,也给他传了一堆消息。
灰原哀没再打扰池非迟,穿过厨房,到了隔壁客厅,回房间。
池非迟把那堆资料看完,给大山弥、威尔逊、泽田弘树分别回了邮件,才起身把笔记本电脑带到阳台上,又倒了杯酒出去,开始听浦生彩香的监听录音。
看得出来,仓桥建一对组织并没有认同感,只是被对组织的恐惧压制住了别的心思,而经历过被用女儿威胁、出卖同伴、参与谋杀、被警方调查、似乎被组织无时无刻监视着等等事情,这才是正常的。
浦生彩香这边不对劲,他没怎么接触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或者说,以前可能接触过,不过没有在意,所以也无法判断浦生彩香是不是这个问题。
如果是,那浦生彩香以前是把他当成加害者?觉得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是他带来的?
这锅他背,毕竟他也脱不了关系。
只是他总觉得有一点条件达不到要求——他和浦生彩香的面对面沟通不够。
有人研究过,在看守和人质有面对面交流的情况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更容易产生,也就是说,人质有机会了解看守或者加害者的成长经历、人生追求、遭遇的问题和作恶的缘由,让人质渐渐相信加害者的观念正确,而如果让人质戴上面罩或者被独自画押,则不会出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身旁,十一楼的高空中,慢慢升起一个骑扫帚、身披黑斗篷的人影。
小泉红子控制扫帚继续升空、移动,到了阳台上后,才跳下扫帚,理了理斗篷下下面的露腰魔女装束,伸手拨了一下被夜风吹得挡了视线的发丝,眼里含笑地看着池非迟,“不请我喝一杯吗?”
池非迟完全无视了小泉红子目前的良好形象,反正要崩坏也是分分钟的事,他都快习惯了,“未满二十,不许饮酒。”
小泉红子走到池非迟对面坐下,双手抱臂,一脸骄傲模样,“魔女才不用遵守那些普通人类的规矩。”
“自己动手。”池非迟也没坚持。
小泉红子看向桌上那瓶波本威士忌,瞄了一眼酒精度,果断怂得傲娇,“咳,算了,今天晚上不是很想喝酒,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池非迟回了屋里,给小泉红子倒了杯冰块,加满柠檬汁,加了一点点琴酒,上阳台放到小泉红子面前,算是骗小女孩开心的低度鸡尾酒,“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小泉红子疑惑看池非迟,“就是那个人质对绑匪产生奇怪情结的……?”
池非迟简单跟小泉红子说了一下浦生彩香的情况。
小泉红子听完,理了理头绪,“你是觉得自己变成了被依赖对象,很奇怪?”
“不奇怪吗?”
池非迟没有再听录音,关了电脑,浦生彩香之后只是联系了两个同学,没做出什么可疑的举动。
“那我问问水晶球。”
小泉红子‘duang~’一下把手里的水晶球拍到桌上,把‘有事水晶球,没事也水晶球’理念贯彻得很彻底。
“我看看……”水晶球语气散漫道,“这个很简单啊,小女孩在面对困境的时候,需要有一个情感支撑,撑着撑着就有了依赖性,想得多了呢,又在自己误导自己这是喜欢,误导着误导着呢,就走不出来了……啊,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懂,我又不是学者~”
“自认为道德高尚的人做了卑鄙的事,自认为聪明的人做了蠢事,形成认知失调,然后采取行为将失调感降低,算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一种动因,”池非迟思索着,见小泉红子一脸懵,解释道,“比如说,有研究者观察过一个极端教派,头目说某年某月某日会天降洪水,只有他们的教徒才会得到拯救,教徒被忽悠着投入全部身家和精力,到了那一天,并没有发生这样的灾难,教徒们不仅没有觉得他们被骗了,反而觉得是他们拯救了世界,从此之后更加对教派深信不疑;还有,被囚禁多年的女孩,在被解救之后,说自己只是跟其他人的童年不一样,并没有错过什么,她还因此没有沾染抽烟喝酒的坏习惯、没有交不良朋友,绑匪对她很好等等;可以说,这是投入合理化,他们把自己无法承受的损失和伤害忽略掉,在内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