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冲营的徐州将是刘辟手下大将段滕,这是刘铭和刘辟的共同决定的结果。
想到这点的时候,赵云心中有种古怪,他发现刘铭这次北上回转隐藏着什么,最少给他的感觉是,刘铭对这次擒拿曹洪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可刘铭还是决定出兵协助刘辟作战,而且制定了极为周密的计划。
赵云坐镇军中,高顺率精锐两千人从通济渠西进发,昼夜行军,绕路而行,直扑曹洪军中辎重所在。
按照众人的计划,刘辟身为主帅,坐镇营中防曹洪反袭营,所有的攻打齐头并进,不给曹洪手下喘息的机会,就算曹洪能有抵抗的能力,高顺一把火烧了他的粮草,敌军不战自败。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等高顺那面消息传来,曹洪已经抵抗不住徐州军的冲击。“赵将军,段将军说曹军主力北上向凌风谷方向退却。他已带兵前去追击,还请赵将军随后赶到。”一哨兵赶来报信。
赵云皱了下眉头,“请让段将军小心为上,勿要中了敌军地埋伏之计。”
哨兵回转报信,赵云见到大局已定,挥军直扑凌风谷,那里是曹兵退往微山湖的必经所在。
追击途中,哨兵回来报信,说段滕将军多谢赵云美意。只是战机稍纵即逝,还请赵将军勿要担忧。
赵云心中困惑。抬眼望过去,只见到曹兵四散逃命。完全是溃军之势,不由皱紧眉头,自言自语道:“情形有异,可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军北上,赶到半途之时,早有探子回转道:“赵将军,段将军大胜而归,击毙曹洪手下大将刘岱,缴获辎重粮草无数。”
赵云愣在那里,半晌才道:“那曹洪呢?”
探子摇头道:“回将军。刘大公子早派精兵埋伏在凌风谷,曹兵自投罗网,刘大公子兵马和段将军所率兵士前后夹击,一举击溃贼众,曹洪手下大将刘岱当场身死。没有谁知道曹洪的下落。”
探子不等说完,传令官快马赶到,“赵将军,刘大公子有令,请赵将军收兵回营!”
赵云得胜回转,却是皱眉刘铭的去处,心道刘铭还是不改草莽气息,虽是将军,总喜欢独来独往。
如今两军对垒,刘辟镇守营寨,刘铭却亲自去捉拿曹洪,虽是勇猛,在赵云眼中却非正途。
才到营帐的功夫,刘辟已经迎了上来。
刘辟年纪颇大。却是精神矍铄,见到赵云凯旋,胡子乐的翘起,双手紧紧的握住赵云,叹息道:“赵将军。老夫老矣,有生之年得见刘大公子的谋略,赵将军的勇猛,也不算虚度。”
赵云谦让道:“刘大人实在过誉,末将此战不过是协助之功。若非段将军勇猛过人。一举击溃曹洪,若非刘大人想出疲军之计。让曹洪疏于防范,我今日如何能轻易地取胜?再说曹洪虽是不差,可若是刘大人亲自出马,哪里有我等的功劳。刘大人此举扶植后进,实乃我等之福。
刘辟微笑捻着胡须,摇头道:“没想到赵将军不但统军有方,言辞也是不差。”
正说话地功夫,段滕也趾高气扬的回转,“赵将军今日虽是协助,虽没有擒杀曹洪手下大将刘岱,却也有份功劳。”
他一句话提及到自己地功劳,得意洋洋,赵云却是不为所动,微笑道:“段将军用兵如神,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刘辟皱了下眉头,转瞬哈哈大笑起来,“段将军和赵将军都有功劳,不分上下。赵将军也是过于抬举老夫,我这计谋也是无奈之举,若没有刘将军运筹帷幄,亲入虎穴探得曹洪的粮草辎重所在,恐怕曹洪还是不容易如此溃败。对了,赵将军,高将军怎么不见?”
赵云沉吟道:“刘大人,高将军如今归刘大公子调度,他出奇兵去袭击曹洪的粮草辎重,此刻恐怕还在回转的路中。刘大人若想调遣高将军,估计要刘大公子的手谕。”
刘辟连连摇头,“赵将军实在说笑,刘大公子比起老夫官阶威望都要高,怎么轮到老夫调遣他的手下。就算和赵将军一起,作战分主副,平日朋友相交就好。我问及高将军的下落,不过是因为今日破贼他也是大功一件,今日大破曹洪,实乃生平快事,老夫早就在城中摆酒设宴,今晚还请赵将军过去一叙。段滕,传令手下,若是高将军回转,请他到城中庆功。”
说到这里的刘辟轻声叹息,“只可惜刘大公子不在,不然和他痛饮一场,岂不快哉?”
赵云不好拒绝,只能道:“那容末将先安排破贼善后诸事,今晚定来赴宴。”
刘辟却是摆手道:“赵将军素有大才,这等小事何必劳烦你亲自去做?你难道还怕老夫藏私,吞没了你的功劳?”
赵云只能摇头,“末将岂敢,不过这些是末将职责所在,不能不做。既然刘大人准许不做,末将也就偷懒一次,还望不要被行军记室记下来才好。刘大人恐怕不知道,如今军中多个魏征,谁都不敢得罪。就算刘公子见了,都要礼遇有加。”
他开玩笑的口气,刘辟也是笑,“对了,赵将军,不知道此次作战还有哪个有些功劳,索性一块过去庆功,以免他们说些闲话。”
赵云目光闪动,半晌报出了几个名字,都是刘铭营中地偏将,副将,唯独没有梁萧的名字。刘辟吩咐手下去请,却是挽着赵云的手走出营寨,甚为亲热。
刘辟打个哈哈,“彭城到了,赵将军,今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