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被吓得尿了裤子嘛。”龟田太郎一口叫破了黄德贵的小心思,直言黄德贵胆小如鼠。
“不是,我这是勇敢的尿了裤子。”黄德贵脸皮厚厚的继续着自己的坚持。
有些事情。
得坚持。
否则他黄德贵还怎么混。
还怎么带兵逃命啊。
“我记得你是被绑在木头桩子上面的,手脚都动弹不得,如何指挥手下人打退敌人的进攻?”
“龟田太君,我黄德贵是被绑在了木头桩子上面,可就因为被绑在了这个木头桩子上面,才功劳大大的。”黄德贵咋咋呼呼的瞎编着自己的功绩。
逮着什么说什么。
怎么功劳大,他怎么现编。
“我那是勇敢的在充当着这个火力靶子,就因为我动弹不得,所以我就是一个活靶子啊,子弹、炮弹、手榴弹,一个劲的朝着我招呼,我这是在吸引敌人的火力,为警备队反击敌人做出了英勇的贡献。”黄德贵大义凛然的飙了这么一段狗屁不是的瞎话出来,旁人信不信无所谓,他也不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的亏命大。
不然死翘翘了。
他乐意。
贾贵不乐意了。
干嘛功劳都是你们警备队的,我们侦缉队就没有功劳了吗?
“不对啊,是我们侦缉队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跟你们警备队没有关系,你们警备队都爬在了地上,是我们侦缉队冒着敌人的子弹,在不知死活的反击着敌人。”贾贵明摆着要抢这个功劳。
“爬地上的人,是你们侦缉队,反击敌人的人,是我们警备队。”
“是我们侦缉队,不是你们警备队。”
“贾贵,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啊。”
“黄德贵,怎么什么地方也都有你啊。”贾贵原封不动的把黄德贵的原话搬了过来。
“我记得只有一个敌人,还是一个连续丢了两颗手榴弹的敌人,第一颗手榴弹爆炸了,炸死了一个皇军,炸伤了两个皇军,第二个手榴弹落在了黄德贵的脚下,但是没有爆炸。”龟田太郎看了看黄德贵,也看了看贾贵。
“龟田太君,敌人是只有一个,可就算一个敌人,他也是敌人不是,要不是我们侦缉队不要命的反抗,死的太君可就不止一个了,怎么也得死五个太君,现在才死了一个太君,咱们可赚大发了。”贾贵言语中,一副你龟田太郎赚了大钱的语气。
“贾贵,你怎么说话那?你看看把龟田太君给气的,就算死一个太君,他也是不行的,照这个速度死下去,太君们可就死绝了。”
“都给我闭嘴。”龟田太郎暴吼了一句,随即将话题扯到了三大汉奸打架这件事上面,“这就是你们三个人打架的原因?青城市赫赫有名的三大汉奸,一个侦缉队队长,一个警备队队长,一个贴身翻译官,为了争抢一件没有爆炸的手榴弹哑弹,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成何体统?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有一丝狗汉奸的形象嘛。”
没有。
一点没有。
严格的说。
贾贵他们现在这番形象,才是典型的狗汉奸的形象。
还真如太白居酒客们所言语的那样,三个人,不管是贾贵,还是黄德贵,亦或者白翻译,观其外形,跟逃难的差不多。
贾贵是贾贵的德行。
黄德贵是黄德贵的凄惨。
白翻译是白翻译的落魄。
就没有一个人是好的。
贾贵中分汉奸发型依旧,光溜的苍蝇落在上面都要打滑,脸上也没有伤痕印记,可就是这个鼻腔里面,有些不怎么着调。
两只鼻孔,各自塞着一个小布团。
之前的混战中,贾贵鼻腔上面挨了一拳,流鼻血了。
黄德贵胖乎乎的脸颊上面,各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记,左脸的印记明显比右脸的印记大一些,两只眼睛,齐齐的成了熊猫眼。
刚才的斗殴中,就属黄德贵吃亏最为严重,挨了两个大嘴巴子不说,眼睛上面还挨了一重一轻两拳,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白翻译眼睛、脸颊上面都没事,可就是这个嘴巴有些破皮,嘴角隐隐约约有这个血迹渗出,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几个口子,左一条,右一褛,左胳膊上面,还有一个被人咬出来的牙齿印记。
妥妥的欲哭无泪。
“说说,你们为什么打架?还打的这么厉害。”龟田太郎提高了嗓音,这些话原本他不应该问,谁让山田一郎听不懂中国话。
不得已。
龟田太郎勉为其难的代替山田一郎了。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赏钱了。”贾贵硬着头皮,嚷嚷了一嗓子。
可不是说笑。
是真的。
他们三个人为了争抢这个没有爆炸的手榴弹哑弹,就是为了赏钱。
也怨那个老九。
谁让老九喊了这么一嗓子,说这个烧掉了引线,但却没有爆炸的手榴弹的哑弹,就等于是他们缴获的敌人的武器,是战利品,交到小鬼子手中,可以领到赏钱的。
言者无心。
听着有意。
贾贵、黄德贵、白翻译三人,瞬间动了心思,开始争抢起来这个手榴弹哑弹,都想拿到小鬼子面前邀功请赏。
因为只有一枚手榴弹哑弹,抢功的人却有三个,故三个人大打出手,你打我,我踢你,在不咬你,反正看着就跟疯狗似的。
龟田太郎先看着他手中的土制手榴弹的哑弹,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怼呛着黄德贵他们。
这帮家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