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面。
谁让王二赖皮跑了,惹得贾贵不高兴。
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这个大嘴巴子,力道很足,肉眼可见,癞皮狗挨打的脸颊急速的肿了起来,眼瞅着成了猪头。
“队长。”小瘪三叫嚷了一嗓子,语气有些惊恐害怕的味道。
毕竟眼前就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
“叫什么叫?老子又没死,知道为什么打你们嘛?”
“队长,您是侦缉队队长,我们是侦缉队队员,就算没有这个原因,我们挨您队长的打,也是应该的,就跟队长您经常挨龟田太君大嘴巴子是一个道理。”三毛驴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
这句话。
放在往日里。
贾贵估计就接受了。
可是今天不行。
王二赖皮跑了。
王二赖皮跑了有什么后果,贾贵想了一路,那就是要人命的大事情啊,故三毛驴的马屁,换来了跟癞皮狗一样的结果,依然是一个力道很足的大嘴巴子。
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癞皮狗是左脸颊挨了贾贵的大嘴巴子,左脸看着比右脸大,三毛驴是右脸挨了贾贵一个大巴掌,左脸看着比右脸小。
“队长。”没挨打的小瘪三,低声叫嚷了一句。
“你们这帮狗日的混蛋,老子让你们好好的看着侦缉队大牢,你子,还他的喝酒,关着的人跑了,晓得不?”
“人跑了?”小瘪三、三毛驴、癞皮狗齐齐惊呼了一句,同时也把他们的目光放到了贾贵的身上。
看着三个混蛋茫然的眼神,听着他们质疑的声音,贾贵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的。
合着还不晓得人跑了。
否则不能是这种反问贾贵的语气。
“你们看看,是不是人跑了?”贾贵指着大牢内的几所监房,向着小瘪三、三毛驴、癞皮狗骂骂咧咧道:“之前关着几个人,现在还剩下几个人。”
小瘪三、三毛驴、癞皮狗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在贾贵骂完他们之后,迈动着小步伐,各自跑向了一个监房,看着里面空无一人的一切,嘴巴里面这么回答了一句,“哎呀,人真的不见了,啥时候跑的呀?”
前面那句话,是他们的脱身之言。
也就是甩锅的理由。
后面那句话,是在询问贾贵。
贾贵真是欲哭无泪。
合着侦缉队全都是饭桶,是这么一帮混日子的玩意。
但转瞬间。
贾贵又乐了。
侦缉队现在的这种局面,无疑是贾贵想要看到的一种局面,侦缉队上上下下的那些黑狗子,真要是全都跟贾贵一个德行,一样的糊涂,小鬼子估计也就是被独立团、铁道游击队按在地上使劲摩擦的命,根本泛不起一点的浪花来。
这是好事情。
不好的事情,是跑了王二赖皮。
混蛋。
“呼!”
重重呼吸了一口气的贾贵,气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呆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跟他面对面的三个混蛋。
四个人。
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
“啥时候跑的?”这是贾贵的声音,算是喃喃自语,也算是询问那三个混蛋玩意。
“不知道。”小瘪三、三毛驴、癞皮狗的回答,在贾贵预料之中,真要是知道人啥时候跑的,王二赖皮估计也就跑不了了。
“你们不知道嘛?”
“不知道,我们猜测,要么是在我们吃饭的途中,要么就是在我们喝多了睡觉的那个时候,反正不能在我们清醒的时候跑。”
这就是废话。
有这么回答问题的嘛。
还给出了三个选择答案,让你自己选择。
你大爷的。
“我真让你们给气死了。”
“队长,您可不能生气,咱们侦缉队全靠队长您,您是要气个好歹出来,我们这些人靠谁去啊。”
这话贾贵听着熟悉。
往日里他气龟田太郎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慰龟田太郎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之前贾贵跟龟田太郎说的话,现在经侦缉队黑狗子的嘴巴,返还到了贾贵自己个。
“的,跑了龟田太君重要的犯人,老子贾贵还的替你们挨龟田太君的大嘴巴子,你们三个人,给我乖乖的到牢房里面去,罚你们关牢房一天。”
小瘪三、三毛驴、癞皮狗三个人,各自选择了一间牢房,随即便看着贾贵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想事情。
“队长,您在想事情啊。”
“废话,队长肯定在想事情。”
“你们两个别吵吵了,让队长好好想事情。”
“就你能,你说说,队长在想什么事情。”
“依着我小瘪三的脑子,队长现在肯定在想怎么不挨龟田太君的大嘴巴子,这就是白想,跑了犯人,龟田太君肯定生气,龟田太君一生气,就得抽队长的大嘴巴子,所以这顿打,队长他免不了,也躲不了。”
“你们都给老子闭嘴,在不闭嘴,老子让你们跟老子一起去见龟田太君。”贾贵厉吼了一声。
这帮混蛋说的没错,他就是在想事情。
只不过不是想这个挨大嘴巴子的事情,而是在想王二赖皮这件事。
王二赖皮人已经跑了。
对贾贵的生命安全构成了一定的威胁。
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贾贵必须要面对。
在事实已经形成的条件下,贾贵如何将事实变得有利自己一点,这是贾贵思考的关键所在。
贾贵设定了三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