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人头落地,脖子里的血飙出来的时候,他人已经退后一步,朝着四周得意的拱拱手。

接着,又是一颗颗人头,跟西瓜似得在地面上打滚。

其中一个刽子手大概太过于紧张,一刀下去,身下的犯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的惨叫,半拉脑袋还挂在脖子上。

刽子手满脸是血,吓得退后好几步,见周围左右的人都望向他,他一下子羞的不行,一发狠,再次上前。

这次举刀,卯足了全身的气力!

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这次的位置砍偏了。

犯人的耷拉着眼珠子,嘴角冒血,已经发不出丝毫声音了。

但是,脑袋依然没有掉地,浑身还在不停抽搐。

台下围观的众人都不忍心看。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既然砍人家脑袋,还不给人家痛快?

魁梧的刽子手实在是无地自容,径直原地愣住了。

最后刘三看不下去,走过去后,手起刀落,犯人的脑袋和身子才爽利的分开。

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被白云城的人当做话题足足说了两三天。

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吓人了。

死不可怕,就怕像那个犯人一样,死的不利索。

闹出这样的事情,善琦脸上也没光。

按梁律,凡犯人死刑,一般都需要先经刑部审定、大理寺审核,最后得旨行刑。

但是,现实是如果所有的死罪都赴都城审录,便会形成一个淹禁人犯的问题,长期监禁,久拖不决。

死刑犯在昭狱里待个十年八年都是常事,最后不等秋后问斩,就已经死在了里面。

昭狱人满为患,一般人根本就没资格住进去。

到后来县衙、府衙卷宗都不录,直接给立枷,死了算逑。

最显眼的便是暗卫与廷卫,他们只有资格关押人,却没资格断人生死。

但是,他们却有数不尽的让人死在昭狱的手段。

人死了,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到德隆十五年,三司会审慢慢变成了形式。

各地府衙,皆行“立决”,哪里会等到秋后。

所以,他一个堂堂的二品大员砍几个人的脑袋算得了什么事情?

唯一没有想到是,第一次砍人脑袋,居然出这么大笑话,传扬出去,那是真够丢人的!

果真是术业有专攻!

他在考虑要不要花重金去都城请专业的刽子手回来。

已经入冬,但是遍布白云城的榕树依然绿意盎然。

三和学校的期末考试要来了。

不过,考完试也不会放假。

除了春节假,三和没有暑假和寒假。

林逸是不可能给他们放假的,毕竟这些孩子上学已经够晚了,再给他们放假,还能学到什么东西?

一直就是不停的填鸭式教育,能学多少算多少,学不了,那就放弃了,比如余小时和阿呆这种。

林逸对期末考试非常的重视,算术、格物、化学三卷皆是由他亲自出题。

特别是算术,他以少有的耐心,反复斟酌了三日才出卷。

他相信数学是一切学科的基础。

可以说人类每一次重大的进步背后,都是数学在背后强有力的支撑着。

算术考试这日,也是由他亲自监考。

见和王爷如此重视,善琦、谢赞等人也不得不亲自陪同。

考场有卫所官兵、捕快十人前后左右监督,底下的学生们想作弊都没机会。

看着抓耳挠腮的学生们,林逸会心一笑。

谁做学生不是这样呢?

背着手出了教室,善琦跟在身后恭维道,“王爷出题果然精妙。”

“算术是一门好学问,”

林逸淡淡地笑着道,“兄弟会背叛你,女人会离开你,只有算术不会,不会就是不会,怎么学都不会。”

善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还是陪笑道,“此等学问容不得半点虚假。”

林逸笑着道,“那是自然,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哪怕是急眼都没用,不会还是不会。”

转过头对谢赞道,“单科第一名,总分第一名,你们不但要奖,还要重奖。

得让他们明白,什么叫书中自有黄金屋。”

谢赞道,“卑职晓得。”

至于科举,不光是和王爷不想,他们这些老头子也不抱幻想。

三和文风不盛,学生也刚才勉强识得几个字,即使是去科举,也是滥竽充数,浪费钱财和精力。

林逸又接着道,“有了黄金屋,还怕没有颜如玉吗?”

“正是此理。”

善琦一直觉得林逸说话过于直接了一点。

但是,往往又是话糙理不糙!

林逸又沉吟了一会道,“第一名给奖励还不够,得骑高头大马戴红花。”

几个老头子对视一眼,这是状元才有的待遇了!

和王爷既然说了,他们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甚至还响应了和王爷“开拓创新”的要求,考试结束后,又紧接着在白云城废墟上新建的广场举办“校场比武”。

学校的上千名孩子,不分年龄,自愿报名。

但是,却让白云城唯一的“女校”不满意了。

女校有七十多个女孩子,从三岁到二十多岁的都有,校长乃是紫霞。

“谢大人,你这是何意?”

紫霞找到谢赞质问,“难道女校的学生就不是学生?”

“紫霞姑娘,她们乃是女子,这女子如何能与男子同台较量?”

谢赞的眉毛翘得老高,紫霞的要求,让他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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