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胆子闹市策马的?

本王已经三令五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去问一问,他们是拿本王的话当屁放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头铁非来撞一撞?”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秉公执法,严惩纨绔!”

马颉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刚刚上任,对安康城里的情势并不清楚,许多事情都无法照顾周全。

更重要的是,安康城皇亲国戚众多,平日里嚣张跋扈,大家一直都是默认了的。

他虽然是府尹,位高权重,但是还没有傻到随意开罪这些人。

见王爷再没有交代,便小心出了屋子。

站在王府大门口的耳房边上左右看了看,见江仇坐在那打哈欠,便随手丢了二两银子过去,江仇头也不回,伸手就攥进了掌心,也没掂量,直接放进了腰间。

“马大人客气了,”

江仇把茶杯斟满,笑着道,“天冷,大人喝杯茶暖暖身子?”

到如今,他才有一种宰相门前七品官的觉悟!

就这短短的一段日子,他都存了有几百两银子,真是苦尽甘来。

孙承德和余小时这几个小王八蛋只能干看着,眼红都没用。

谁让他们自己不做的?

只要洪总管没意见,自己这门子可以做一辈子。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依现在的情势,和王爷早晚是要进宫的。

自己想进宫,除非跟小喜子和总管一样......

万万不可以的!

他还没有娶老婆呢,他江家三代单传,不能到他这就没了。

再说,真进宫了,也不一定就有银子收。

所以,他现在有很强的忧患意识,要尽快的捞钱,努力的存钱。

到时候不做门子了,就去京营或者兵马司混个位置,买一套宅子,娶个婆姨,那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这会看到马颉,他觉得以后去安康城府尹混个差事,未必就不是一条出路。

“不用了,多谢,”

马颉忍住不去看脏兮兮的茶壶,只是笑着道,“这耳房漏风,倒是委屈了你。”

“不敢,”

江仇笑着道,“都是为王爷效力。”

马颉接着道,“听说孙教头前些日子受伤了,一直想去探望,却苦于没有时间,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有胡神医在,他想死恐怕都难,”

江仇见马颉不喝,便把杯子中的茶自己喝了,然后砸吧下嘴道,“就是受了一些罪,一个多月不能下地,也不能喝酒,大家各忙各的,又没人陪他,差点没把他逼疯。

不过,以后啊,就不能喊他教头了,这次抓捕江重有功,何将军升他为苑马寺卿,听说什么军马、舆马都归他管了。

他一个马夫去养马,倒是挺适合他的。”

“苑马寺卿,从三品,孙教头倒是因祸得福。”

马颉很是震惊!

苑马寺卿主的是马政,可不是什么养马的小官,不是一般人,根本就做不了这位置。

“一个养马官居然是从三品?”

江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说这老小子最近走桃花运,不少人去他家做媒呢,据说鸿胪寺卿陈敬之都很中意他,要把孙女嫁给他。”

马颉好奇的道,“这孙教头尚未婚配?”

“他家老太太挑剔,”

江仇瘪瘪嘴道,“一定要找个皇城根底下的婆娘,咱们三和那么多的漂亮姑娘,他都瞧不上眼。

要不然啊,也不能拖到现在。

不过这会啊,听说这么多当官的闺女要嫁给她儿子,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原来如此,”

马颉接着道,“那这刘阚刘守备呢?”

“他?”

江仇玩味的看着马颉道,“马大人,你这是要择婿啊?”

“今天的天气确实冷了些,”

马颉左右而言他,“您辛苦,慢慢呆着,我先告辞了。”

“等下,你老别着急,听我说完,你一说到刘守备,我倒是真觉得与令爱是郎才女貌,”

江仇笑着道,“刘守备他亲祖父刘绊子就在京营门口摆摊子卖人头饭,你是真有这想法,得快一点,不然好饭也夹生了。”

自己虽然也是老光棍一条,但是府尹家的闺女对他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以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他还是乐意做的。

“何出此言?”

马颉不解的道。

“周寻你知道吧?”

江仇问道。

“与洪捕头、曹捕头一样,难得的女中豪杰。”

马颉如今已经烙了和王爷的印子,更何况已经是朝中的大官,这三和军政的大小人物,他都是了然于胸的。

“昨日听人说这周寻马上要调任安康城来,掌管这大理寺监牢,”

江仇说着又左右望了望,“你说这大理寺刑狱何等地方,没点本事的,怎么可能压服的了?”

“你说的对,”

马颉忍着恶心,往江仇那油腻肥厚的手里又塞了一锭银子,“只是这与刘守备有何关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哦,忘了,大人你不是三和人,不吃这三和的食物,自然不会往京营那边去,”

江仇再次把银子塞进腰里,笑嘻嘻的道,“这周寻老娘和刘绊子一样,都在那边摆摊,你说两家要是走的近了,一拍即合,以后还有你什么事?

马大人,说句实话,你也甭生气,眼前可不是讲究什么脸面的好时候。

这刘守备、韦将军、梁远之等人都是何将军的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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