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经常奉命去抓捕鳄鱼,别人捕杀鳄鱼,是一刀一枪,而她只需要吼一嗓子,方圆几里地的鳄鱼便纷纷殒命,让人目瞪口呆。
大家伙背地里都称呼她为“河东狮吼”。
“人家有名字的好吧,”
焦忠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吹落木雕上的木屑,得意的道,“怎么样,雕刻的不错吧?”
“弟弟我愚钝,不知道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崇德嘿嘿笑道。
“什么意思?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他娘的明知故问,”
焦忠冷哼道,“老子中意这个娘们,你有意见?”
“怎么会,弟弟我恭喜哥哥都来不及呢。”
孙崇德听见这话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和王府的这帮侍卫都是什么癖好?
何鸿喜欢韦一山老娘!
虽然风韵犹存,可也是徐老半娘!
眼前这焦忠喜欢的曹小环,又是和离过的!
这两人有毛病吧?
放着那么多大姑娘不娶,找这种货色!
“不对,”
焦忠看着孙崇德的脸,“你在笑话老子?”
“没有,没有,怎么敢,”
孙崇德赶忙退后了一步,讪笑道,“就是觉着依哥哥的本事,什么的样人物找不到。”
“你懂个屁!”
焦忠朝着孙崇德啐了一口。
孙崇德幸好躲的快,这才避开。
“曹小环这样的女子,天下间,你还能给老子找出第二个来?”
焦忠没好气的道。
孙崇德诚恳的道,“却是不好找。”
毕竟这天下间夫纲不振的男人不多,敢打男人的女子更不多。
这曹小环俨然是个另类!
“老子都想好了,等她明日来了安康城,就去找何吉祥将军给我做媒,老子直接娶进门,”
焦忠咧嘴道,“到时候,你们只把份子钱准备好就行。”
“曹捕快也来安康城?”
孙崇德好奇的问道。
“何将军任命她为安康府尹总捕头,专门盯着马颉这老东西,本来前日应该和周寻一起到的,结果路上耽搁了,明日才能到,”
焦忠对着木雕喃喃道,“我俩的月钱都不低,房子也是现成的,晚上我回去再收拾收拾,这以后啊,就是美滋滋的小日子。”
孙崇德道,“恭喜,恭喜。”
他与焦忠一样,都是安康城本地人。
但是,本地人与本地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安康城居不易,他老子只是个马夫,累了一辈子,也只攒了三间破房子,位置还特别的偏。
焦忠却不一样,他老子是开粮店的,虽然不算大富,但是也算殷实,在城南就有一个小院,家里好几个使唤丫头。
而且焦忠是和王府的侍卫,月钱领的多,这日子过得也就相当舒坦。
天黑的时候,北风越来越紧了。
林逸裹着袄子站在台阶上,看着面前的潘多,皱着眉头道,“旭烈兀和伯都都跑了?”
“是,”
潘多拱手道,“沈将军收复亮马台后的第十日,率军直抵旭烈兀的大帐,想不到这旭烈兀直接就领兵退了。
塞北已经飘雪,我军中多南人,实在不宜再追击。”
“哎,那也只能如此了,”
林逸笑着道,“都把这瓦旦人吹的这么厉害,眼前看来,也不过如此。”
“王爷雄才大略,瓦旦人自然不敌,”
潘多笑着道,“何将军已经命沈将军和袁将军领大军还朝,升沈占傲为塞北巡抚加军务提督,驻守亮马台。”
“这么安排倒不是不行,”
林逸打着哈欠道,“就是我这舅舅回来了,我该如何安排?
最近袁府有什么动静没有?”
潘多道,“回王爷,袁府出了一些杂役出入,并无别人。
娘娘让喜公公送了两回东西,袁府的人也都收了。”
林逸点点头后,朝着他摆了摆手,潘多躬身退下。
第二日,林逸见府里上下张灯结彩,下人进进出出,各个都忙个不停,甚至,他还看到了礼部的人,便好奇的道,“你们这是瞎忙什么?
放这么多点的灯笼,浪费,不要钱的吗?”
明月捂嘴笑道,“王爷,你忘了,明日你大婚。”
“你不说我这都忘了,”
林逸以手扶额道,“不过差不多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他想不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明月道,“大婚这种事情岂可儿戏,王爷,洪总管一应都料理好了,您放心吧。”
“行吧,随便你们折腾。”
林逸想了想,觉得说的对。
这辈子好不容易结次婚,岂可潦草?
寒风肆虐,林逸在外面只站了一会,浑身便止不住的发抖,赶忙进了屋去,倚着炭盆边上坐下。
见老十二在门外鬼鬼祟祟,便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屁赶紧放了。”
“皇兄,”
老十二缩着脖子进来道,“瓦旦使臣送来了贺礼。”
林逸道,“值钱的就收,不值钱就让他们滚蛋。”
“臣弟也是这个意思,”
老十二笑嘻嘻的道,“所以特意看了一眼礼单,都是些玉器、皮毛、人参等,不算贵重,可也不算寒酸了。”
“那就收下吧。”
林逸点头道。
“皇兄,还有一事禀报,”
老十二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