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忠陪笑道,“王爷,那今日还去钓鱼吧?”
“钓,当然钓,为什么不钓?”
林逸没好气的道,“要是生他们的气,我连饭都不用吃了。”
从和王府大街一路往南城门去,行人稀少,商铺大门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林逸骑在驴子上,皱着眉头道,“如此大张旗鼓,百姓不得安生,真是本事了。
传令下去,撤出戒严,一律跟平日无异,这刺客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的话,自挂东南枝吧。”
“是。”
焦忠明知道和王爷是开玩笑说的,但是依然心惊胆战,如果抓不到刺客,曹小环等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春风和煦。
林逸蹲坐在何边,不到太阳落山,便钓了一桶的鲫鱼,不少都是挺着大肚子的,一破开肚子,都是黄色的鱼籽。
晚上的时候,满满的一大锅鱼汤。
林逸亲自给胡妙仪盛了一碗,笑着道,“多喝,对身体有好处。”
“谢王爷。”
胡妙仪刚喝一口,便掩嘴呕吐。
林逸道,“哪里不舒服了?”
胡妙仪接过明月递过来的手绢擦拭了一下嘴唇,笑着道,“让王爷担心了,臣妾只是有点不舒服。”
林逸道,“多长时间了?”
这几日,他一直与胡妙仪深入交流,都没注意胡妙仪的情况。
胡妙仪道,“启禀王爷,有五天了。”
林逸大声道,“招胡士录过来,给王妃把个脉。”
胡妙仪还没来得及说话,焦忠就退了下去。
厢房中,胡妙仪躺在床上,胡士录隔着帘子给她把脉,不一会儿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站在一边的林逸好奇的道,“何喜之有?”
胡士录陪笑道,“王妃有喜了。”
“我要当老子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当真的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林逸的兴奋之情还是难于掩饰。
胡士录拱手道,“正是。”
不到三日,和王王妃有生孕的消息传遍了安康城。
“把本宫的礼单送过去,”
袁贵妃站在景澜宫,望着漫天的烟火道,“再带两个姑姑过去,怀孕是大事,王府里就没有一个懂事,有姑姑们教导,他们也能知道点规矩。”
小喜子道,“娘娘放心,小的一定办妥当了。”
袁贵妃接着道,“听说前些日子出了乱贼,你们办的差事,本宫也不清楚,可否缉拿归案了?”
小喜子道,“宵小之辈,何足挂齿。”
袁贵妃道,“听说还牵涉到了宰相大人?”
“回禀娘娘,”
小喜子陪笑道,“小的这些日子都在宫中,具体的还真不甚清楚。”
清楚了,也不能说。
袁贵妃没好气的道,“还有你这狗奴才不知道的东西?”
小喜子讪笑道,“娘娘恕罪。”
袁贵妃冷哼一声。
小喜子这才悄悄退出景澜宫。
何连跟过来道,“公公,姜还是老的辣,安康城守卫森严,居然真让齐庸这老东西跑了出去。”
小喜子淡淡道,“有话直接说,不要在咱家面前耍心思。”
何连犹豫了一下道,“公公,我干爹真的没死?”
小喜子道,“你以为呢?”
何连道,“小的也不敢肯定。”
小喜子道,“一下子让廷卫那么多人叛变,除了何谨,还能有旁人?”
“这”
何连犹豫了一下道,“干爹虽然不是潘多杀的,可是潘多等人亲眼见过我干爹的尸首。
给潘多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欺瞒王爷吧?”
小喜子笑着道,“有些事情啊,还是说不准的,而且,这事还与三和豪商胡板泉有关,更有热闹看了。”
大理寺监牢。
大白天的,依然阴暗不见光。
胡板泉被绑在木架子上,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肿的眯缝成一条线的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曹小环和周寻,有气无力的道,“冤枉,我真的是冤枉的。”
曹小环道,“老胡,你是三和的老人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抗拒从严的政策,你是知道的,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只要你说清楚了,我给你一个痛快。”
胡板泉叹气道,“曹捕头,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何必受这个苦头。”
潘多上前一步,沉声道,“胡板泉,死到临头,你还嘴硬?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赶紧说吧,少受一点罪。”
周寻接着道,“是啊,老胡,直接说吧,是谁指使你盗取火药配方的!
不然,咱们真不讲情义了,要动大刑了。”
刚才对胡板泉甩鞭子,还算不上酷刑。
胡板泉摇头道,“找我的人,黑衣蒙面,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正面目,他开始找我的时候,想借我三和供应商的身份贩卖私盐。
我贪图小利,直接应了。
之后,越陷越深,如果我不答应帮他做事情,他就去官府告发我,把我逼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是真没办法了,只能从莫舜那里得了火药的配方,给了他们。
如果我知道他们危害到和王爷,打死我都不会做的。”
说话后,又不禁的一阵吭声。
潘多道,“如果让你猜,你觉得这些贼匪徒会是何人?”
胡板泉道,“他们的轻功我看出了一点端倪。”
“昨日与他们交手的时候,我发现他